何泽宇坚定地点点头，“问。”

“你师娘问你敢不敢跟你情缘讲讲你以前的情史。”

柳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何泽宇这是担心徒弟吃亏呢。

“当然敢，我前科又没有师娘多，是吧？”

何泽宇感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师娘，你和师父第一次是什么场景啊？”游子规坏笑着给自家情缘“报仇”。

周莫笑笑不回答，端起酒一饮而尽。

“徒弟，在徒媳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何泽宇逮到机会就要报之前的仇。

游子规也不避讳，“有啊。”

何泽宇一下来了兴趣，“男的女的？”

游子规道：“师父你犯规了，只能问一个。”

“师妹，那个人是男的女的？”辛哲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于是抓到机会就替何泽宇问了。

“男的。”

“喜欢他什么？”看样子柳方对这个问题也耿耿于怀。

“皮相好，养眼。”简单粗暴的答案，却让人觉得的确是游子规的作风。

“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师兄一共谈过几次恋爱？”连输几把的游子规总算是翻了身。

“一次。”

“情缘缘在我之前有过几个男女朋友？”

“一个，女朋友，好聚好散。”柳方怕游子规多想，都学会了抢答。

来来往往，有意义的没意义的问题问了一堆，每个人也多多少少又喝了些酒，以至于游子规和何泽宇回酒店时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柳方虽然还能撑住，但是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红了。

看何泽宇有些醉了，辛哲看看时间还是决定回了宿舍。

***

柳方发现喝多了的游子规很安静，就是有些粘人，像只小奶狗一样，蹭到人怀里还发出细细地哼唧声。

“不想回去。”游子规被柳方小心翼翼得扶着躺下，胳膊轻轻搭在眼睛上。

“怎么了？”柳方坐到床边，握着游子规的手问道。

“没怎么，就是过了这两天，不舍得回去了。”游子规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考研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柳方把游子规搭在眼睛上的胳膊拿下来，发现她脸上隐约有几道泪痕，伸手替她擦去，“我是学霸怕什么？你不是正好喜欢T市么，T市和Q市也不算远，高铁也不过四个多小时。到时候周末我可以去找你，你也可以来找我。”

“哎，你们学霸都是这么自信的？试都没考呢就盘算好考过去之后的事了。”游子规被逗笑了。

“怎么样，想起一度被学霸碾压的恐惧了？”

“才没有好嘛。”

柳方知道游子规在担心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猜我最开始打算考哪个城市的学校的？”

“啊？难道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去T市的么？”游子规闻言坐了起来，结果起得过猛了，眼冒金星，一头栽进了柳方怀里。

“我是听说某人喜欢T市，以后打算去T市生活之后才改了决定的。”柳方顺势把人搂在怀里，凑到耳边轻声道，“所以，还担心吗？”

游子规在此之前并没想过柳方对这段感情会有多认真。她想，自己21岁，柳方也不过比自己大一岁，都还是个孩子，心性难定。喜欢就在一起了，至于在一起之后的事，那便走一步看一步。

可柳方却是认真的连将来都想到了，游子规觉得自己也该更重视一下这段感情了——当然这并不代表游子规对柳方不重视，只是她是一个比较在意“现在”的人，活在当下，不同于柳方的喜欢长远规划。

“那如果我对你并没有那个意思呢，你去了T市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没想太多，只是想着，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尽量离你近一点，或许能在哪个甜品店偶遇，你冲我一笑也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圣，”游子规笑道，“可如果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呢，在T市万一偶遇，相见两相厌，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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