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兴致勃勃地拿起桌上刚泡完的茶水,悠游道:“你寻死一次,我就处死一个县的黎民;你若寻死两次,我就处死一个郡的黎民;你若寻死三次,我便毁了这半个江山。不知大师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
古朴的木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打破了这硝烟弥漫的一触即发。
季铭将那身战甲擦得锃亮,大步走了进来,掀开下摆,直直地跪了下去:“臣愿带五万精兵至函谷,灭顾贼,攘奸凶!”
银白色的铠甲被偶尔从窗缝里倾斜的阳光染成炫目的光,眼神刚毅,杀气凛凛。
皇帝突然嗤笑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愈发显得不屑。
他说:“爱妃那日说的可真是不错,季铭你这厮未免太无趣了些。幸好免了你在朝堂上的官职,要不每天看到你也不知得多烦躁”皇帝顿了顿,又道“顾将军还是多花些心思来照顾大师的衣食住行罢!”
季铭的眸子一下子空洞了,瘫软在地上。
皇帝挥挥袖子,意得志满地离开了。
临玄再次走到季铭面前,问了与几天前一样的问题:“这样的君主你还忠于吗?”
季铭跪在那里,垂着头,不言。
冷宫的月,竟也是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我先去睡觉了==
泡茶部分借鉴于百度
☆、第七章
那些话,终究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铭不再练拳了,他倚在冷宫门口的那棵古树下,醉醺醺地斟上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临玄也不多劝,只是每日熬了碗醒酒汤放在房门口。
忠君爱国本没有错,可民为邦本,惟得民心者,方能高枕无忧。
季铭不过是跟错了人。
临玄叹了口气,将醒酒汤放在了门口。
“临玄,你这般待他我都有些许妒忌了。”
一转身便被抱了个满怀。
藏蓝色长衫,身姿挺拔,英气勃发。
他还是来了。
顾敛把下巴埋入那人白皙的脖颈,狠狠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喑哑着嗓子道:“我后悔了。”
临玄沉默着,外面的夏蝉在一声声聒噪地鸣叫,已是枝繁叶茂的古树在窗户上投下了跳跃的剪影。
顾敛低声轻笑着:“你怕是又生气了罢。”
临玄这才侧头看他,顾敛在西戎打了将近一年的仗,大漠的烈阳将他换了副模样,只是那眼还如以往的晶亮。
“侯爷……”
顾敛低头吻住了临玄淡色的唇。
一时间风儿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踪影,阳光在方寸的小屋里凝成了琥珀。
临玄退后了一步,散去了这一室旖旎。
他看着眼神已是有些迷离的顾敛,一双眼睛古井无波,他说:“立夏以来一直无雨,今年也是一场大旱。”
“我知道。”
“那谈何后悔。”
顾敛上前了一步,低头蹭着临玄,道:“可是我是舍不得的,一想到你要在这冷宫里受着无尽的苦楚,每天也不晓得你吃的如何,睡的如何,叫我怎能安得下心,每日每日都恨不得以身代之。”
“于是你就扔下军队孤身回到京城?”
顾敛不说话,也是默认了。
临玄气急反笑:“侯爷,我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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