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指腹停在她的脸颊前一吋处,风景信收回手,改将她搂进怀里。柳汐浀心一跳,这不是她第一次与他靠得这幺近,可他离开宓夏有段时间了,虽然换了一袭华服,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仍旧窜入她的鼻间。
「妳想问什幺便问吧!」他大手一摆,那头的门扉便自动阖上。
早知他的武功不浅,如今看来有又精进的现象,柳汐浀皱起眉问:「你真是风景信?」
「如假包换。」他自怀中拿出另外一条髮带,彷彿早就备好般,熟练地替她繫髮。「还是夫人想验明正身?」
柳汐浀无奈地撇撇嘴,这货一向没个正经,「那个人刚刚怎幺喊你殿下?」
「从来到弥敦之后发生不少事,过程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是弥敦的太子,等皇宫那个老头死了,我就是弥敦的国主。」
见他带的笑意讲出如此惊世的话语,柳汐浀的脸在剎那转为青白,一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你、你……」
仿若还嫌给她的刺激不够,风景信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是我的妻,理当现在是我的妃,待我即位后,妳就是弥敦的国后。」
柳汐浀气急运功想冲破穴道,可赤衣使者所施的禁术还未除净,在两者交互作用下--
她两眼一翻,晕了。
*****
当柳汐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床禢上,身上的衣裳也被换过了,让她不禁头皮发麻。
抬眼对上一双棕色的双瞳,柳汐浀心底登时燃起熊熊怒火,动动手脚发现能自由行动,她一把掀开锦被,抓住风景信的衣领,将他的头拉到自己面前与她平视。
「你这个叛国贼!」
一道光自眼角闪过,尖锐的利刃瞬地抵在她颈上,只要对方一个用力,她就会当场没命!
「墨暝,退下。」
黑衣的男子就站在床边,可他没有收回剑的意思。
「她是本太子的妻,弥敦的太子妃。」
闻言墨暝收回剑,往后退了几步,可黝黑的双目始终盯着柳汐浀握着他主子衣领的手。
提着领子的双手微微颤抖,柳汐浀明白这一切不是她在做梦,她的官人居然跑来别国当太子!还是快要即位的储君!
瞅着她细緻的脸蛋,风景信也没有挣开她,而是探出一只手轻抚她细长的乌髮。
「既然你当上太子,那幺当日送来国师府的信又是何意?」想起自己是因为那封信来弥敦救他,见面的情景却不如她所想,如今那封求救信仿似在嘲笑她的鸡婆。
风景信露出浅笑,「我说过过程不重要了,现在妳只要好好待着,庆典那日我便会昭告天下,妳是我的妃子……」
啪!
柳汐浀一掌搧在他英俊的脸上,墨暝提剑想上前,却被风景信一记冷冽的眼神定在原地。
「你给我听好,我柳汐浀生是宓夏人,死是宓夏的鬼,我是宓夏的国师,不是妖国的太子妃!」
双手蓦然被擒住,眼前一个晃蕩柳汐浀感觉自己被压在床上,而风景信就覆在她身躯上,棕色的双眸直直盯着她。
他的表情是柳汐浀从未见过的肃穆,在她的印象里,风景信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风景信不是她所熟悉的,到底这几个月他在弥敦出了什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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