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要打扰大皇子休息了。齐王你在这里是最好不过了,秦王你可是要回去?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季澜看了一眼萧决,知道有他在此,便已足够。
“这……你刚来便走,这不太好吧?”萧谅有点惊讶,来探望病人却放下礼物就走,实在有些不合礼数。他生怕季澜如此做法,被季太傅知道了要受责罚,上次为花浓阁一事,可是招来了家法。
“无妨,有齐王在此,何必担心?微臣告退。”季澜颇是促狭的看了一眼萧决,便拉着萧谅出了门去。
萧谅便跟着他出了越王府,却也没有直接回宫。最近经常出宫看望,是以也不拘在何时回去,只不过因为越王遇刺,他身边护卫多了不少。自从萧谅向萧奕请旨要找季澜学习武艺,两人便商议等萧谅正式搬出宫中,再认真教授学习。眼下,季澜只是教了他一些自行练习的基本功。萧谅本要拜师,但季澜一再坚持,拜师万万不可,萧谅便只在口头上称他澜师傅。
“我们这是去哪?”萧谅看他拉着自己便望大街走去,便有些不解。
“当然是去仪凤楼小坐。”季澜笑道。
“那是什么地方,不会也和花浓阁一样,是那种所在吧?”萧谅连忙停步。
“当然不是,微臣岂是那种人!上次是为了陪齐王才不得已去的。这仪凤楼是江陵有名的酒楼,秦王殿下可以登楼一试,权当散心吧。”季澜连连摇头,想来甚是后悔,当时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呢。
萧谅点了点头,便对随行的侍卫说道:“你们几个也上来,但不许靠我太近。”
一行人便上了仪凤楼的雅间,季澜抬眼便见萧谅有些郁悒,便劝道:“秦王殿下可是担心越王的伤势?想来越王昨日既然苏醒,便是偶尔反复,也应无碍。”
“这里没外人,又不是在宫里,我喊你澜师傅,你叫我凤眠便可。”萧谅夹了一口菜,又放下了。
“若是如此,在下表字鲸波,就不要再称澜师傅了。”
“那天参加大哥婚礼,我心里自是为他高兴,却也不由得想起当初二哥大婚时,我们七个兄弟齐聚,现在却只有五人。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就发生如此变故,好在大哥无恙,只是他不免太苦了。”萧谅说着,满眶眼泪只欲滴落,便要倒酒,却被季澜一把拦住。
“凤眠不必如此,想来越王只是遭此大变,一时悲痛过度,日后总会慢慢想明白的。”季澜话刚说完,却听外面有几个衣着华贵之人嬉闹着上楼。
一个青衣男子,举着扇子,卖弄着说道:“要我说,那越王必定是天煞孤星转世,他刚出世不久,其母遭杖毙惨死,现在刚封王娶妻,其妻遇刺而亡,自己都伤重不起,此乃克母克妻之相。”
“你切莫胡说,堂堂皇子,如何是我等小民可以议论的。”旁边有一个灰衣人说道。
“哪里是我说的,现在京里早就传遍了,他们还说这越王若久留京城,定是祸端,只怕要害了皇室一脉!”那青衣人继续说道。
“大胆!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萧谅再也按捺不住,拍桌而起便吩咐道。
随行之人立刻动手,转眼就将此人反绑在一旁。季澜见了,连忙劝道:“凤眠,如果将此人送到官府严惩,只怕反而坏了越王声誉,不如小作惩戒,放他去了?”
那青衣人自是不服,嚷道:“尔等何人,竟敢绑我?难道不知我乃御史中丞寇大人的公子!”
那仪凤楼的林掌柜早已听得消息,连忙劝道:“这位客官,本楼不过是小本生意,还望您勿惹是非。”
林掌柜见萧谅仪表不凡,再看身边季澜也颇有气度,心中忧虑不已。他知道那寇公子不是好惹的,若两边人马打起来,只怕最后倒霉的是自己的酒楼。
“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寇朝铭大人家的公子,失敬失敬!”季澜抱拳说道。
萧谅皱了皱眉,他知道御史中丞寇朝铭是二皇子萧诚的心腹。现在萧诚下狱还未有定案,自己若治了这位公子,岂非落井下石二哥,便有些犹疑起来。
“谁人敢伤我们公子!”那寇家带来的家丁早已冲了上来。
“我记得寇大人府中唯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寇骞是前年金科状元,早已派去湖南做了知府,想必你是他的二公子寇鹏吧?”
“你是谁?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放开我!”那寇鹏见家丁将他们围住,心中全然不惧。
“凤眠,我刚才说的,你看……”季澜生怕惹出事来,便想劝萧谅息事宁人。
“你刚才说的话,是你自己编的,还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萧谅问道。
“是听人说的。”寇鹏见两人被家丁围住也无一丝惧色,而且身边的侍从多数持刀,怕也是哪个官家子弟。若刚才自己的那番言论传言出去,却着实有些不妥,当下便有些弱气。
“市井之言,你听过就该忘了,还要宣传,当真是愚昧至极。念你一时之失,我便放过你。”萧谅抬手,侍从随即松绑,放他离开。
不曾想那寇鹏见自己当中没了面子,便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大言不惭。来人,给我上!”
他一向跋扈,今日不过是说一句话,就要被如此训斥,不免不服。那些跟从萧谅之人,是萧奕派来保护他的,在皇宫内一向眼高于顶,自然不把这些家丁放在眼里。不等萧谅多说,已经将家丁尽数打下楼去。
“我们走吧。”萧谅叹了一口气,便要下楼。
“你个小兔崽子,给本公子留下名号。”那寇鹏见打不过,不由得骂道。
不想他一开口,便有侍从在旁一刀飞来,直中心窝。萧谅看了一眼侍从,心知刚才那位小兔崽子,冒犯皇家。那侍从出手取命也是该然,但如此一来,岂非难以脱身?他着实不想把事闹大,可惜已经闹出人命,便也无法善了。
“来人啊,出人命了!他们竟敢当街杀人,岂有此理!快来人啊!”家丁见公子已死,便叫嚷起来,引得守城官兵前来。
因萧谦遇刺一事,京城守卫加了数倍,是以没多久就有一小队人马前来。见寇鹏尸体,便将萧谅一行人团团围住。领队的官员下马道:“是何人竟敢当街行凶?”
季澜心知不妙,便连忙说道:“贺旭兄,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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