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女孩(二)

她在市中心的一处放下音响及打赏箱，她熟悉的操作音响拨放起音乐。

音乐前奏才一下，就有不少人停下脚步等待她的表演。

她站在人群前方，随着音乐开始舞动自己，她开始发现人群逐渐变多、甚至有人拿起相机对着她。

鲜少被如此众多的人给包围着，她一点也不觉得紧张、甚至她的舞步开始随着人群增加而变得有力，本来面无表情的她也扬起笑容。

她正陶醉在被人群注视的魔法中。

音乐一结束、她摆出最后的endingpose，人群的掌声忽然一涌而出，着实地让她受到了一点点的惊吓，她从没接受过如此的讚赏。

不少人也纷纷向前往打赏箱投入现金，她开心的向人群九十度的敬礼，此时开始有人发起「安可」的呼声。

受宠若惊的她马上再拨放其他的歌曲，虽然是旧有的曲目，但人群也没因此散去。

四五首歌曲过去，她趁着空档稍作休息。

此时一个年约三十几的女性往她走近，她马上确定就是刚才在场边不断拿相机对着她的那名女人。

「妳很有天分。」女人递给她一瓶冰水及毛巾。

「谢谢！」女孩没有接过女人的毛巾与水，只是站起身感谢女人的讚美。

「妳是报名哪一家的舞蹈教室？」

「不，都是我自己看影片学的。」

女人对她的回答感到惊讶，不过几秒钟女人的表情又转为满意的笑容。

女孩当然猜不透女人的想法。

「妳的父母让妳上街卖艺吗？」

「不，我是希望之家的孤儿。」

「抱歉。」深怕戳到女孩的痛处，女人连忙道歉。

女人拿起相机打开刚才的录影画面给她，女孩除了对镜子练舞时、第一次看见自己跳舞的模样。

影片中的她变得自己快不认得，她笑的灿烂开朗、舞动的姿势如行云流水般，即便是表演男子团体的歌曲，该有的力道表现也发挥的淋漓尽致。

下一段影片，女孩表演着女歌手的舞曲，将青少女该有的活力动感展现的一览无遗，轻快的音乐旋律中女孩还带领着观众随着节拍鼓掌，她在人群形成的圆圈内绕着与观众互动，影片中的女孩看见相机镜头还投射出一个媚眼跟爱心手势。

她都被自己影片中的模样给惊住了，原来在表演到陶醉之时，她会有这样的表现。

看完两段风格截然不同的影片，她将相机还给女人。

「我可以帮助妳站上更大更好的舞台，如果妳有兴趣……下礼拜六这个时间来找我。」女人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月十日BEXCO」、「下午两点」、「李玄」，三行大字。

女孩虽然不明白女人的意思，但她也小心翼翼的接过纸条将纸条对折再对折后藏进口袋深处。

女人留下水与毛巾后离去，女孩也重新放起音乐起舞。

当她重新跳起舞来时，周围的人群也重新聚集起来。

新练的舞曲成功的让她在这边引起人们的注意。

直到晚餐前她回到希望之家将今天打赏费交给院长，金德昌虽然稍嫌不满意，但也没有多责骂她。

这是女孩难得不被打骂的一天。

反常的是；不常被责骂的男孩今天却因赚不足够的现金，被罚不准吃晚餐、当然也没有明日早餐的牛奶。

晚餐过后，女孩在她平常练舞的教室发现男孩面对镜子跪在角落，小腿上也看得出被院长毒打过的痕迹。

「吶。」

在女孩进入教室时男孩早已透过镜子的反射看见她，女孩踩着轻轻的脚步走向前，递给他一颗还有些余温的水煮蛋。

「算是今天你给我牛奶的回礼。」

见男孩笑着接过水煮蛋，女孩背靠着镜面席地而坐，看着男孩仔细的剥开蛋壳、一口口缓慢的品尝得来不易的晚餐。

「哥，你之后有什幺打算？」女孩问道。

希望之家的孩子通常都迫不及待年满十九岁那天的到来，只要成年了院长就没有任何理由方式阻止他们离开希望之家；以前的哥哥姐姐们就会在十九岁那日潇潇洒洒的离去，也未曾会回来探望她们。

男孩再过三年就年满十九，以往哥哥姊姊们早已在计画成年后的打算。

「我想在附近找一份正职的工作。」男孩将蛋黄吞嚥下后才说。

「为什幺！哥不去首尔吗？以前的哥哥姐姐都去首尔。」女孩因他的答案感到惊讶，大家积极迫切的往首尔发展，各位哥居然要留在这？

「因为妳还在啊！等妳成年了，我们在一起去首尔。」

男孩的掌心抚上女孩的头顶。

女孩傻傻的还不懂男孩的意思，只觉得男孩愿意留在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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