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相

2018/11/23

手臂不断传来被尖物刺着的痛楚，蔼可对其不动于衷，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不断的施压、不断的咬合，却总在肌肤能承载的压力到达极限之前停下。

爱里停止动作，鬆开嘴让印有複数齿痕的手臂回归自由，「为什幺不跑？！不抵抗？！」爱里低着头吼着，带着心中的愤怒和些微哭腔。

「因为妳说过不希望我离开妳，况且妳现在很痛苦吧？所以我更不能留妳一人。」

「但是......但是儘管如此！我有爱滋欸！你不怕藉由血液传染给你吗？！要是我真的咬破你的皮肤，让我们的血液相互交会的话......你、你可是会得爱滋欸！！！」

「就算我被妳传染了，我也心甘情愿。」无论再怎幺逃避，终究还是要说的，所以还不如在此刻......

「为什幺？！」

蔼可咬着唇，害怕......听见这事实后眼前这个女孩会......

「因为是我告诉全班的。」吐气，吸气──

「妳得爱滋这件事。」

......

......

爱里猛然抬头望着他。

蔼可见状再度开口解释，试图让她能够接受，「我当时......想说妳只和我来往，其他人没有关心过妳......所以我告诉他们了！想说他们会关心妳！而且妳也......」

爱里从床上轻跃下，站在他眼前抬起头盯着蔼可的双眼。

能够接受什幺的......哪有可能。

「出去。」没有任何情绪，完全冰冷的两个字，但蔼可知道她心里非常的愤怒、非常的恨他。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过会变这样啊啊啊！！当我得知妳因为这件事而痛苦着，我十分的内疚，如果知道结果会这样的话我也不......」

蔼可慌张地说着，像极了犯错的孩子求父母不要处罚他一样，一连串的话只被两个字打断。

「出去。」

「我、我们还是朋友吧？！当时我们不是约定发生什幺都......」

「出去。」

那时的约定，说实在的蔼可觉得很开心，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卑鄙，当时还以为她知道这件事还会遵守约定，但......果然不可能。

「对不起！我、我害妳如此的痛苦！害妳被欺负！害妳开始不去上学！让妳说出大家都怕妳这句话！」

「出去。」

无论说什幺得到的回应依然一样，铁鏽味在嘴中散开，手掌也传来火热的刺痛感，儘管握得再怎幺大力也没法保持冷静。

蔼可往后退了一步，软下脚跪在爱里脚前被居高在上的她俯视着，将身体弯下双手撑在身前，头低的快碰到冰冷的地板。

「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儘管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爱里不再说话，只是抬起脚踩在蔼可头上，重压──扣！！！

额头和地板敲出清脆的声音，随即被疼痛及麻木感带过，儘管如此蔼可仍不打算抵抗，只是默默的被她不断的──抬脚、重踹、抬脚、重踹、抬脚、重踹、抬脚、重踹、重踹、重踹、重踹、重踹、重踹、重踹、重踹、重踹、重踹、重踹......

「对不起！我不奢望得到妳的原谅！但请让我陪在妳身边弥补妳！」无视着不断传来的疼痛感，紧闭双眼用力喊出来，因为他早已下定决心了，儘管爱里讨厌他，他也要想办法弥补。

语毕，爱里停止动作将脚缩回去......

「请把头抬起来。」

一听见她这幺说，蔼可抱持着一丝希望抬起头，但随即意识到这只是个误会，她白皙的脚背映在眼中，随后往右一摆然后──

眼前的景物一晃，还搞不清楚发生什幺事蔼可侧卧在地，在感受到右颊传来的麻木刺热感及右颈因剧烈拉扯的肌肉撕裂感，才发觉被她踹了脸。

眼中景物不自然的飘移，温热粘稠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将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口水吞了下去，蔼可试着用手撑起身子──「呜呕！！！」

腹部突然传来的重击使他往后倒，「咳！咳！呕──！」呕吐感自肚中窜出，蔼可将身体缩成一团紧抱住自己的腹部忍着，「咳咳！咳！」

「出去。不然我就这样把我的痛苦全弄在你身上让你体会我的痛，嘛，不过或许你还体会不出来呢。」爱里冷冷的威胁他，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样子。

「对......」听见她的最后通牒后，蔼可咬着牙吃力地爬起来，「不起......」在眼中她变得模糊不清，滚烫的液体滑下双颊，转过身......蹒跚的走出房间。

──之后才知道，已经轻微脑震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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