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诗新跟后面跑了一阵,慢慢提速,终于越过后面的那位,跟前面的女孩并肩了,似乎还交谈了几句。
道边的迎春花还没有完全开败,黄灿灿的在一片绿意里十分惹眼。
梁夏等三人一过转弯处看不到了,马上跟着追上去。好不容易跑到拐弯处了,就见柯诗新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道边,一脸的郁闷。
梁夏意外:“你坐着干嘛?人呢?”
柯诗新翻了个白眼,跟柯朝朝的表情如出一辙:“你确定她没得恐男症?”
“……”
“我才跑到她边上,就一脸戒备——刚才差点喊保镖揍我!”
“保镖?”梁夏左右一看,哪儿来的保镖啊?
“就那穿黑卫衣的!”柯诗新把已经挽起的胳膊递给她看,一圈明显的红痕,“手劲大得跟铁钳一样,简直不是女人。”
梁夏凑近了瞄了几眼,一副沉思的模样。
柯诗新眼皮直跳:“你又动什么歪脑筋?”
梁夏没吭声,她今天穿了一身偏中性的衣服,这么弯着腰,从后臀到腰腹的曲线还是能看出一点儿女性柔美的。头发扎在脑后,麻雀尾巴似的短短一簇,一片落悠地落在她头发上。
柯诗新的心也似缠住落悠然地飘落到路面上。
柯诗新讪讪地收回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梁夏把扎头发的绳子解开,理了理重新扎好,再把挽起的袖子拉了下来,弯腰扎紧鞋带。
柯诗新提高声音:“你不是要自己去试吧?”
“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喜欢男人,肯定喜欢女人嘛。”梁夏答得十分干脆合理,话没说完就开跑了。
柯诗新只好紧跟着:“我说你怎么这样……你……你不是跟肖静林在谈恋爱?”
“是啊。”
“那你还去傍富婆。”
“我是这交朋友,朋友你懂吗?”梁夏瞥了他一眼,“你满脑子都什么龌龊思想啊,怪不得被人保镖当流氓。其实你本质上就是个流氓嘛——”
梁夏蓦然住口了,柯诗新压着火顺着他目光方向看去,“富婆”和保镖果然正不紧不慢地跑着。
“别跟着我了啊!”梁夏丢下那么一句话,稍微加快了速度,慢慢跟柯诗新拉开距离,朝着那两姑娘一点点接近。
柯诗新装模作样地又跑了几步,很快就停下来了——那位女保镖又瞪他了,卧槽没见过帅哥啊你!
柯诗新郁闷地瞅着三女人越来越接近。
梁夏没多久就跟那保镖跑并排了,柯诗新幸灾乐祸地等着她超越然后被甩下来——出乎他意料,她们俩先聊了起来。
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听不清说了什么,但看那保镖的表情,情绪明显还是很正常的。眼看又到了要拐弯的地方,柯诗新正犹豫自己要不要跑几步跟上呢,冷不防梁夏和那保镖一起扭头冲着他看了果然。
柯诗新僵硬了一下,站原地没动。
两人便跟着那位疑似有恐男症的嘉盛女继承人跑过弯道,消失不见了。
柯诗新张张嘴,赶紧跟着跑了几步,想想觉得自己肯定是栓不住梁夏这头疯狂的野马的,不由自主掏出了手机。
肖静林的号码他是有的,可是……柯诗新瞪着水泥路面看了半天,到底还是拨通了电话。
“柯……队?”
肖静林果然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柯诗新干咳一声:“听说你出车祸了,残废了没有?”肖静林在电话里笑了两声:“恐怕要让你们绯海失望了。”
失望你大爷!
柯诗新在心里骂了一声:“梁夏现在跟你一起了?”
肖静林“嗯”了一声,语调温柔,听得他一阵冒火,十分恶毒地继续说:“你大约还不知道,她现在正为棒球事业奉献牺牲,傍富婆呢。”
“……她跟你一起,今天不是开队务会议?”
“屁个队务会议!”柯诗新没好气地回答,卖起她来毫不手软,“一早就来找我了,她跟你说她去开队务会议?哎我说你怎么跟你小媳妇似的,还查岗,是不是男人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然后直接挂断了。
柯诗新拿着电话破口大骂,什么人啊这是,还男朋友,有这样的男朋友吗?
这地位待遇还不如老子当年呢!
梁夏那时候可不敢哄他!
不过……隔那么远,真哄了,他恐怕也不知道。
柯诗新很快回忆起了梁夏分手时甩的那句“退货”。
肖静林你迟早也是要被“退货”的命!
这么一折腾,再往前追着找人就有点困难了,柯诗新绕着南山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无奈只好招了辆出租,沿着公路搜索似的转了一圈,这才在靠山一侧的小湖边找到了人。
女保镖远远就瞧见他了,侧头跟梁夏还有“富婆”嘀咕——梁夏确确实实是跟那位“恐男症”坐一起了,挨得还近,两人脸上都带着点笑。
柯诗新可笑不出来,下了车一把摔上车门,怒气冲冲地过去:“梁夏你玩我呢。”
恐男症不笑了,女保镖十分配合地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大有柯诗新再靠近就武力对付的架势。
柯诗新瞪着眼睛站定了,把她们几个左右打量全了,漂亮的眉头皱成了麻花,大手一挥:“行了行了,你们聊,我不打扰,我走!”说完,扭头就往车上走。
“柯诗新!”梁夏还算有点人性,小跑着追了过来,柯诗新转头,“干吗?”
梁夏拽住他胳膊:“你刚打电话给老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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