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顾承泽食指与大拇指固定笔的位置。
顾承泽写字用的力气大,所以那两个位置早就有一层薄茧了。
“不疼,你考好了请我吃顿好的我就不疼了。”
何承枫把他的手放嘴下吹吹:“哥疼你啊,不疼不疼。”
这是小时候每次顾承泽因为摔倒磕碰疼得想哭鼻子,何承枫就这么哄,对着伤口吹两下,再叨叨一句哥疼你,何承枫在心理作用下就真不疼了。
后来,顾承泽不知道在哪看的资料,对何承枫很严肃地说:“不能对伤口吹,细菌会随着唾沫飞到伤口里。”
搞得何承枫有段时间不愿意理他,觉得他太难伺候了。
后来还是顾承泽有些委屈地凑上去,说他也就随便一说,不是嫌弃他细菌。
看何承枫依旧板着脸,顾承泽还郑重说:“你的细菌它不是细菌。”
“那是什么?”
“是止痛的大承承们。”顾承泽说完白眼一翻,自己都觉得有病。何承枫却转阴为喜。
不知道该喜该忧,何承枫这人大概是真好哄的。?
有时候两个人吃完饭继续复习,地方选在顾承泽外婆家的书房里。
老式的橡木大书桌很宽,一人占一边,互不干扰。顾承泽写作业复习总是很快,偶尔抬头看一眼咬着笔杆锁着眉头的何承枫,嘴角偷偷地扯了下,大发慈悲地过去指导他。
夜深,何承枫就留在这边睡觉,不需要顾承泽的外婆客套,自发自觉地去铺床。
顾承泽问:“你不回去?”
何承枫:“啊。”
一看顾承泽不说话,就故意说:“承承还说不是嫌弃我。”
顾承泽只好无奈解释:“我不是这意思......和姑姑说了吗?”
“哦,她前几天就说了,要是复习太晚就别走夜路了。”
??最近晚上他妈也要做卫生,那些考生考完一门就撕一次书本和作业,太折腾人了。
顾承泽无语,两个人收拾了个人卫生就抖开薄被。
何承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掀开被子阴阳怪气道:“大官人快来呀。”
“你怎么脱这么干净!”
“你怎么一年四季都穿着整齐的睡衣啊?”
顾承泽的脸色显然是不愿意解释,沉着一张脸上床。
何承枫逗他还上瘾了,手贱地抱住他,嘿嘿怪笑:“大官人,奴家今夜伺候你可好?”
被抱住的腰肢僵着,顾承泽似乎在细细地颤抖,很快又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何承枫:“好啊小娘子。”说着还用手指挑起何承枫的下巴。
卧房灯早关了,只有一点月亮的清辉透过窗帘洒进来。何承枫在不甚光明的空间里被顾承泽盯着,感觉这一室的光芒都被顾承泽收在那双眼里,他借着微弱的光线去看怀里少年的样子,这才发现,顾承泽的模样已经从青涩稚嫩脱胎成了女孩们说的帅气和温柔。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都不知道,每天都见面的人自然不会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变化,然而今夜似乎有不一样的感觉在提醒他顾承泽的变化。
看何承枫发呆,顾承泽捏了捏他耳垂,手感很好,于是又揉捏了片刻才放开道:“还敢玩不?”
“......不了。”
顾承泽把被子搭好,合上了眼睛说“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学习太累,何承枫没多久就睡过去了,还嘟囔了一句公式。顾承泽数着他呼吸的节奏,升起一种柔滑的奇异的体验,他的心像被晚风吹动的欲睡的花,他在他怀里转了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挨近了,妥帖安心。
中考那天,顾承泽说他刚好没上课,要去接何承枫,何妈妈本来不同意,但是前一个月开始,医生要求她做个b超的单子还扔在抽屉里没动,想想顾承泽虽然小何承枫三岁,但做事不知道比自己儿子可靠了多少,就给了两个人一天的伙食费,让他们中午在外面吃一顿好的。
其他学生都是长辈接送,就何承枫家里来了个晚辈。班上几个要好的女生看见顾承泽都在“逼问”,这么帅的朋友不介绍大家认识,不厚道。
何承枫得意地笑:“你们几个姐姐就别打我弟弟的主意了。”
警戒线拉起后,非考生自觉地退到外面等着。
顾承泽找了棵树,从御宅屋里拿出复习材料,在浓荫下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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