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川:老大,楚彦和沈芋聊了一晚上了,你快下手啊。
网络传消息迅速,没过一秒,舒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微信,江百川发来的消息。往常他们也会用微信联系,只不过舒严不喜欢打字这种方式,大部分都是他们给舒严发消息,舒严基本不回。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就直接打电话过去。
他点开微信,看到江百川的消息。
眉头轻拧。
原来她刚才笑的那么开心,是因为在和楚彦聊天。
神色冷了下来。
他抬了抬手,左臂的伤口还有些疼,只好换回右手。摸了摸沈嘉诚的头,道:“我回房间有点事,你自己先看。”
沈嘉诚倒也不是熊孩子,乖乖的点头。
舒严起身,又和沈父沈母打了招呼,转身往房间走。路过沈芋的房间时,瞥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然也只停留了一两秒,抄起口袋,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
沈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江百川“出卖”了。
和楚彦制定了一系列推倒舒严的计划,再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周小童蹲在地上画圈圈,见沈芋不理他,便自觉的和沈嘉诚一起去看动画片。沈芋起身,走出房间,敲了敲舒严房间的门。
推倒计划第一步,先从公事找到共同话题。
沈芋仔细想了想,她能和舒严聊的大概也就只有孟越的案子,当然她也是真的想知道孟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进。”听着很闷,沈芋也没放在心上。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舒严坐在书桌前,抱臂盯着桌子看。房间没开灯,只有桌子上的台灯亮着。
是那种充电式的台灯,因为太久没充电,电量不足,光线很弱。
沈芋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走过去,问:“怎么不开灯?”
沈芋进去,他也没抬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抱臂不语。
顺着他冷淡的目光看去,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沈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刚想开口,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抬眼,拧着眉,问:“晃什么?”
“你在看什么啊,跟……撞了鬼似的。”沈芋隐约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开口。
他脸色暗了暗,松手起身回到床边,摸着黑铺床。
“你要睡了?”沈芋心里惋惜,然没惋惜到两秒,又深深地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弃机会,于是在舒严方才坐的地方坐下。手臂撑在桌子上,歪着头问他,“孟越的案子结案了吗?他为什么要杀人?”
话音刚落,舒严手中动作顿住。
低头看了眼左臂,伤口很深,方才抖了几下被子,有点疼。索性在床边坐下,抬眼看着沈芋,有点冷,声音也淡淡的:“因为他精神有问题。”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经历?什么净化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舒严冷眼看着她,不语。
也不知为什么,看见沈芋,总想起江百川刚才发来的信息,和吃饭时沈芋的笑脸。心里怪怪的,有点闷,不太想和沈芋说话。然仔细想想,自己这样的反应好像又有些奇怪,便开口答道:“他父亲母亲是自由恋爱,感情很好,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父亲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他身上。”
“他父亲从小对他不亲近,即便他表现的再好再乖,也换不来父亲一个笑脸。父亲时常因为各种小事打骂他,说他不听话不乖,还拿邻居家的孩子和他对比,夸别的孩子比他乖。所以他从小就觉得乖巧的孩子更能得到父母的爱,也一直认为自己太不乖,即便他比同龄的孩子要好许多。”
沈芋皱眉:“那也不至于杀人吧?”
舒严“恩”了一声,继续道:“孟越童年过的不好,从那时起精神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但他父亲从不关心他,也没人去注意。后来他结婚娶妻,过了两年平静的日子,但是孩子三岁的时候,患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妻子就扔下他和孩子跑掉了。就好比从小被家暴的孩子往往也会家暴下一代,孟越和他父亲一样,把过错都算在自己儿子头上。”
“不过他比较倒霉,他儿子病情本就严重,再一打,直接没了气。那以后,他的精神彻底失常,认为那些不听话的孩子都应该经过洗礼。当然,这个洗礼指的就是杀掉,重生。”
沈芋联想到那天在孟越租的房子看到的情景,打了个哆嗦。
那已经不是杀害的问题,那是虐杀,连全尸都没留。
“可是我记得最后换火车票的时候,他拿的是蓝色的车票。在北城,蓝色的车票都是网购的,他精神不正常,可能会网购吗?”
这也是舒严注意到的问题,他沉默两秒,道:“在查。”
沈芋点点头,又摸摸胸口:“还好我逃过一劫。”
本只是随口感慨,舒严却沉默了。抱着臂,腰背笔直,一动不动的盯着沈芋。昏暗中,他的目光像把锐利的刀,沈芋偏头与他对视两秒,浑身都不自在。
半晌,他牵了牵唇,开口,声音低哑:“沈芋,有件事我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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