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着有些紧张的殷宁,他的心又被对方挠了。他斜勾嘴角,也有些紧张了:“我想怎么样?”
似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对方,骆骁愣了愣神,很快他明白自己想怎么样了。
他半眯着眼睛靠近殷宁半步,这半步的靠近造成的压力让殷宁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骆骁。他成功的从那双绵羊眼中看到了邪恶的自己,他不受控制靠近殷宁微红的脸颊,侧脸在对方的耳边暧昧耳语:“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吗?”
感觉到手中人害怕的战栗,骆骁得意的收回自己,收回自己前倾的身体,也收回自己紧扣住对方手臂的手,惩罚什么的,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小绵羊,看你以后还认不认识我!
骆骁虽然松开了手,却没有让开路,他又说:“我叫骆骁。”
殷宁揉着自己的手臂,显然是受了委屈也不敢说的样子,他带着点儿不解回答:“你刚刚说过了。”
可他心底在疯狂的吐槽:我当然知道你叫骆骁,我还知道你姐姐叫骆黎,我跟她是同班同学,我还策划过同学会,算计和你偶遇!不仅如此,他可还记得,那天别人跟骆骁介绍过他,说过他的名字!
骆骁没有等到预期的答案,不得不继续厚着脸皮问:“你不应该说你的名字吗?”
殷宁不情不愿的给出解释:“那是朋友间的交流…”言下之意,他们不是朋友!
“咱俩先做的朋友,后做的师生。”骆骁明显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固执的打断殷宁的争辩,狠狠的盯着殷宁咬牙:哼,很好,你很好!都知道我的名字了,还不肯说自己的名字,还没有想起来我们其实一起唱过歌!
“什么?”殷宁一脸茫然的看着骆骁,这带呆愣萌茫的模样,让骆骁越发的想要拿回家,然后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
压制着心底疯狂叫嚣的侵占因子,骆骁压低声音提醒对方:“骆黎,同学会,咱俩还撞衫来着,KTV……”
☆、上(6)
“…”对上殷宁那仍然不解的懵逼脸,骆骁终于忍无可忍的不再压抑愤怒:“什么脑子!咱俩还撞耳钉来着!”说着伸手去探殷宁的耳垂:“诶,你今天怎么不戴耳钉了?”
殷宁侧头躲开对方无知觉靠近的手,不自在的回答:“哦…是你呀!上课,戴耳钉不合适,就摘下来了。”
说着殷宁抬起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耳朵,完全避开骆骁那只还放在脖子旁边的手,他的眼神里带着沉思,对方似乎想起来的只有那只耳钉,只是那只耳钉!
他明显的抗拒和不配合让骆骁暴躁的收回手,顺势敲在身边的墙上:“哦什么哦,那你叫什么啊?”
殷宁吓的一颤,脱口而出:“殷宁。”
“…”骆骁看着殷宁委屈躲闪的眼睛,愣了半晌后“噗…”的一声,非常没有控制的笑出声,而且很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殷宁就这么站在旁边,抽着嘴角无奈的看着骆骁笑的花枝乱颤,湿了眼角,笑的抽搐……有这么好笑吗?你这么开心可我不高兴啊!他吸了吸鼻子,不再伪装,他弯腰低头,报复般靠近骆骁的耳边,冷冷的补了一句:“高岭之花。”
这一声果然顿时惊醒骆骁,他他他……骆骁说不出话,一秒钟猫变虎,羊变狼,书生变权臣的一秒黑化啊!
看到骆骁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殷宁后悔了,哎呀呀,一个没忍住,之前伪装的小绵羊形象就这么没了,不行,这花儿还没有拐到手,不能就这样!这么想着,殷宁扭开脸,不看骆骁。
骆骁则是顿时被惊醒,似乎被一万个浪头打在天灵盖儿上,噗嗤的他整个人都头晕脑胀的,呛咳了一会儿,他才收回弯下的腰,怎么能被只小绵羊给镇住了!
这已经上升为关乎男人尊严的战争了!
小样儿,骆骁会输吗?骆骁能输吗?当然不能!他再次拉住殷宁的胳膊,这回更加用力的更加毫无顾忌的展现了自己的占有欲,他前倾了身体,嘴唇靠近殷宁的耳朵,在那耳边低沉而魅惑的轻声哼笑:“吟咛吗?一把好嗓子,应该会好听吧!”
殷宁一惊,这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耻!很好,小绵羊还在!他装作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看着殷宁愤怒而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一眼,然后狠狠地抽回手,转身离开!骆骁得意的靠在教室门外,眼巴巴的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这种时候当然不能追,哼,印象可深刻了?等着吧!看本高岭之花如何魅惑你这个白面书生!
骆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手上查到的资料:殷宁,本校民国文学研究二年级学生。然后评论那一栏写着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十分优异。
他愤愤的甩开手上的资料,然后他把自己也狠摔在床铺上:我也知道表现优异,不然能上个课都沉浸在诗的境界里?然而,这是谁查的资料,这么简单这么白痴,我怎么用?
骆骁翻个身,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民国文学,难怪一股子酸儒劲儿。
想着殷宁念着诗,沉浸其中的模样,穿着校服对自己微笑的模样,被自己调戏气恼却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骆骁爬在床铺上,抱着被自己压住的枕头。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枕头下那本《百年文化》的作者那一栏赫然写着:殷宁。
当然,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会单方面认为只有狗血的八点生活剧,才会出现喜欢的书是想拐回家的人写的这种狗血桥段。
他的脑海中又出现那个被衬衫西装包裹的修长的身体,干净的脸上,偶尔带着的不由自主的微笑,皮肤虽然没有自己的皮肤这么光滑细嫩,却也是不差的,衬衣扣的那么紧,居然一直扣到喉结处,一脸的乖巧禁欲样儿,真的让人…
骆骁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的又翻个身,抱着枕头一起平躺在床上,脑海中闪过因拉扯而若隐若现的喉结,骆骁巴了巴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应该是可口的吧…
左手拉住不□□分的右手,骆骁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他起的太猛,磕到上铺的床板儿,“嗷嗷”嚎出声!他一边揉着自己被磕疼的额头,一边恼怒的跳脚:“一个糟老头子,一个糟老头子!!!不过一个糟老头子而已!!”
他对着镜子揉着额头的包,顺便看看镜子里白嫩嫩的脸颊,骆骁仰起头,摸了摸镜中人圆润的喉结,这样的审美才是对的!面对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肌肤情不自禁才对,其他人都不够格~再次想起刚刚那个险些擦枪走火的愚蠢的自己,他对这镜子打了一番哆嗦,甩掉了这些多余的想法。
一定是最近民国相关的文看多了,所以才会对这么个人起了这样莫名的心思!他才不会承认,买那本教材一样的《百年文化》,还能细细研读,完全是因为他正在看一本谍战小说,并且对书里的细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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