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骆骁的淡定带来的不安,在周二的晨读偶遇中消失不见,殷宁看着晃动的水杯边儿上花哨的御宅屋,勾了唇角。很好,没有因为我不回复,就掉头就走。
不过,我并不是没有回复,只是没有让你知道而已。骆骁,想看回复吗?那你就再努力一点儿吧!
两人的相处没有改变,一切如常,都像以前一样,上课,一个在讲台上,一个在第一排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晨读,一个在小树林的一角,一个在那一角的一颗树边儿;早餐的鸡蛋,一个在排队,一个在前面或者后面三个人以内的地方站着一起排队;图书馆,一个坐着,一个坐在另一个的对面…
周五的课后,殷宁如之前一般准备离开,骆骁却意外的出现在眼前,并且又拦住他:“这个呢?”说着他将手中的卡片放在了殷宁的课本上,转身离开。
关于周五,殷宁是有期待的。事实证明,这个期待很正确。骆骁果然不负所望的送来了第二张明信片。
虽然他已经完全看不出来骆骁有任何的紧张之类的情绪外漏,殷宁却很高兴,他很高兴骆骁没有放弃。
这一周以来骆骁虽然掩盖的很好,殷宁却看的清楚明白的发现对方的情绪波动。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究竟剩发生了什么事,变的有些低沉了,却没有放弃继续勾搭自己,这才是让殷宁最高兴的地方。
依然是一张西北的明信片,虽然上一张是大漠,这一张是戈壁,却看得出来两张是一套的,殷宁眯了眯眼睛,看着荒凉的戈壁滩上那半排白杨后的一抹孤烟,这是,“大漠孤烟直”,殷宁蹙着眉勾了唇角,骆骁,你这是…给我一套明信片的机会吗?
他翻过明信片,看向背面的空白处,依旧是骆骁工整的字迹:
(二)卜算子
我住五号楼,你在三号楼,中间隔着四号楼,时常想炸楼。
五号是五号,三号是三号,五号总压过三号,你可明白否?
殷宁顿时一口呛住,赶紧把明信片藏在了课本中,对前来关心的学生笑,继续咳着断断续续的说:“没事儿,没事儿,被粉尘呛住了…”
他几乎是抽着呛红的脸颊回到寝室的,他很想立刻马上就把自己心底的那点儿吐槽的冲动发泄出来。
不发泄不行啊,这人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可是,他没能发泄,因为他意外的看到了陈涛,他也就不得不的隐忍了自己的想法,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陈涛,希望他赶紧离开!
突然被殷宁看着,陈涛有些莫名:“禽兽,你干嘛?不要打我的主意!”
殷宁无奈:“你想太多了,我在想你怎么还不出去。”
陈涛盯着殷宁:“你够了,寝室是咱两个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为什么要出去。”
殷宁说:“你影响到我了。”
陈涛撇嘴,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是陈涛输。殷宁有些洁癖,陈涛却总是不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只能讪讪的转换话题:“你那个学生怎样了?”
殷宁有些意外,防备道:“什么学生?”
陈涛狡黠的笑了:“别装了,我看出来了,你不就是想勾搭那个叫骆骁的学生才去教书的!不然我怎么会叫你禽兽殷老师!目的不单纯!快,跟我说说!”
殷宁被抓包,既不承认,也不脸红心跳,没事儿人似得抵赖:“瞎说!我是因为学校排不开课…”
陈涛一脸你继续装的撇嘴:“你别说,那小孩儿长的真好看,你眼光好啊!”
☆、上(11)
殷宁眯着的眼眸散发出危险的光,陈涛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轻咳了一声:“我没见过那学生,我乱说。”
他道了歉,立刻就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问道:“对了,周日有安排没?没有的话陪我去招聘会呗,我不能再继续考下去了,得找工作了!”
殷宁收了脸:“不去。”
陈涛赖着:“我没有出过门儿,需要你帮忙,我找到工作以后,肯定就搬出去了,你看…”
殷宁直接打断:“好。我陪你找工作,你搬出去。”
陈涛乐了,虽然对方是想撵他出去才答应的,他还是很高兴!他张开嘴准备说话,殷宁不给他套近乎的机会,继续说:“现在,立刻,马上,你出去。”
陈涛扁着嘴,切了一声,想着周末要对方帮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转身去了隔壁寝室。
宿舍终于重新安静下来,又是他一个人的了!殷宁赶紧抽出刚刚收到的明信片。
最初的那份吐槽心情已经被陈涛搅和黄了,他这会儿剩下的就是很想笑,这个骆骁,还好意思说填的是《卜算子》。
卜算子最为出名的,不过那几首,而其中最者,当属《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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