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试,有些困,谁先洗?”沈鸿滨见她心旌摇曳,一颗心也怦怦乱跳,情不自禁贴紧他,一股强烈的冲动直顶脑门。
当他抚摸臀部,夏冰洁已是身体僵硬,滚烫的眼泪如同泉涌,突然“哧哧”笑起来,一把按住他的手,发出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我真受不了了!”
沈鸿滨跟着大叫,绕过去抱住她,两人一起软软地瘫坐于地,相互抱头痛哭。
他蹲下抚摸她们的头,再紧紧的圈住她们,没有喜悦,没有泪水,心里涌现无限的悲怆和苍凉,觉得老天开眼,让两个心爱的女人互相珍爱,并释放那个身陷内心牢笼的自我。
夏冰洁哭腔打颤:“是我抢了你的男人,是我不好,我爱他,也喜欢你。”
沈鸿滨双手在她脸上乱抹:“那天你们走后,我发誓要抢他的女人,抢来抢去,便宜了这个坏男人,也便宜了我这个坏女人!”
夏冰洁连哭带笑:“你们真的太坏,他不专,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你也是,一会粉、一会红,这会又变粉红,闲都闲不住,别再变了!”
他不禁偷偷乐,一个神经病都难以对付,两个神经病搁一块,只会让自己变成升级版的神经病,不过也是世上最快乐的神经病。
第101章烈焰
他很快发现大好形势的弊端,自己成了一块发酵面,任凭她们揉来搓去,洗澡带着任务,快捷基础上兑好一缸热水,至于为谁解乏,问了也得不到答案,浴室里的绮丽风光宛若绝顶风景线,可望不可及,对睡觉更是敢想不敢言,轻者深度失眠,重者独梦孤枕,尽管这样,仍多次试水温,把自带洗浴用品归置到方便位置,方推门而出。
“趁热,谁去洗?”见她们正忙得不亦乐乎。
“试完再洗。”鸿滨坐床上托住她的胸,“你适合低领,男人眼光能在这里汇聚成河。”
“去你的,他的眼神本来就是一条江,还罩着雾。”小洁感觉小衣太小,“要不我俩换?”
“换什么,喜欢就穿。”鸿滨扭身示意他解小衣扣,接过递她。
“真不害臊!”小洁只感觉眼睛发热。
“你刚才已看过,他以前就看过,他要不看,还成了瞎忙乎。”鸿滨起身欲给她解扣。
“哎,稍微注意一点,我血气方刚的,别把洁白床单溅成梅花三弄,刚才还有人说一身臭味,洗完再试嘛。”他不得不敲小算盘,她们一直试,上床遥遥无期。
“小洁你先洗。”鸿滨随手拿起一件睡衣套身上。
小洁不禁踌躇:“怕你们干坏事!”
“是小气。”鸿滨不由分说推着她进浴室,“一起上过厕所,现在一起洗澡,让他继续发呆。”
“不好,那你先洗。”小洁双手抵住门框。
“小洁,节约用水,你们慢慢洗,还能互相搓搓背,连续长途奔波,我真困了,关灯睡觉。”他把成堆衣服往沙发上扔,提醒自己不能莽撞,心急啥都吃不上。
“你俩就串通吧,一步步把我往河里引!”小洁嘀咕着进浴室,回头见鸿滨正掀棉被,“你干嘛?转身就想上床,一起洗,不然更不放心。”
鸿滨笑着对他说:“看得多紧!你不能睡,看电视,小妹妹磨叽,不知道要洗多久。”经过他身边,趁她转身,耳语道,“她出来,就搂着她睡,关灯。”
他拧她的鼻子,抱住腰放她进去,见小洁满脸惊讶,赶忙带上门,心说只能看电视,声音大点没关系,总不致于要人命。
靠床头点香烟,跳动的彩色画面没进入视线,脑海里一幅幅画面忙着闪现,那句“往河里引”成了旁白,当回忆起“左搂右抱”,真切触碰到龌龊的内心,她当时戮中肮脏的潜意识,便以恼羞成怒来掩饰,这一切真有些像精心策划,通过默契与沈鸿滨串通,可默契从何而来呢?离开“藏堡”时是痛彻心扉的,以为完全失去她,回到凤凰城,仍为辜负而痛恨不已,又回想接她电话时的心情,的确有过一阵喜悦,于是沿途对小洁进行劝说,对了,让一切峰回路转的是那张表格,是它逆转小洁对她的态度。
鸿滨有备而来,自己充当了帮凶,整个过程应该属有计划的实施,月夜溺水、隐瞒意图以及两次争吵,是变相的逼迫,最终靠表格一槌定音,出现皆大欢喜的奇迹。
他认为搞清真实过程很重要,只有这样,才能了解真实的自己,特别奇怪人经常欺骗自己,那还有什么是不能欺骗的?贪婪、自私、工于心计,一大堆类似标签贴在连自己都不知晓的某个角落,占有两个心爱的女人,更是卑鄙行为,那自己还有优点吗?对身外之物不即不离,装出来的,对她们呵护关怀,逼出来的,连现在的反省也缺少诚意,是闲出来的。
他告诫自己该满足了,贪婪不仅能蛀空大厦,也能蛀掉她们的信任,令他安慰的只有一点,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们融洽相处,成为完美余生的点睛之笔,也是对鸿滨的一种报答,那小洁呢?想来想去,只好认为她俩与鸿滨先前的粉恋完全不同,是建立在自己这个协调人身上的,至少小洁多了一位特殊的亲人。
他渐渐感到眼皮发涩,便关掉电视和壁灯,保留昏昏欲睡的台灯,想看小洁出来后的模样,想看三个人如何处理这破天荒。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说话:“哎,真睡了?”小洁蹲在床边摇晃。
“你们没完没了,只能睡。”他嘟哝,又打着哈欠,猛然想起鸿滨的叮嘱。
“那也不是睡的时候,她正放水呢,担心她在浴缸里睡一夜,你去叫。”她钻进被窝。
“真的假的?那还不泡出毛病来。”他坐起,随即又躺下,“可能不想看我们睡一起。”紧紧搂住她,心想鸿滨一定在玩拖延战术,出其不意的杀出来。
“不想看?是巴不得看,哎呀,这会别乱摸。”她侧身朝外,幽幽地说,“这不就是你盼望的吗?”
“那肯定,盼你出来早点睡。”他发现她只穿着睡衣。
“装,她要不出来,再把她抱出来。”她收缩全身,抵御他的侵袭。
“那我去看看。”他觉得鸿滨的偷袭战术已经过时。
“哎,说好了,不准胡天胡地,上来就睡觉。”她回头嘱咐。
他没下地,赤条条的鸿滨从浴室出来:“上床本来就为睡觉。”径直钻进被窝,一把搂住他。
“小人,学会偷听。”小洁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用偷听吗?我会傻到在水里泡一晚?”沈鸿滨用双腿夹住他的手,眩晕如潮袭至。
“那放水干嘛?”小洁突然很想跟她斗嘴。
“说不定你男人要泡,不过让他先泡你。”鸿滨发现呼吸愈来愈困难,脸烧成一团火。
“你……别乱来!”小洁身子弯成团,躲避他的手。
鸿滨抓起他的手放她胸上:“她正等你乱来呢。”心里盼望他跟自己乱来,品尝到干柴遇见烈火时的焦燥,深知属于三人的雨季刚刚降临,所有的愿望都会变成疯长的速成林,直至茂盛到遮天蔽日,遮盖漫漫长路的艰辛,遮去旷日持久的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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