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姐跟上官涵对这件事的涉局者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再也没听过关于那些人的任何消息。而欺骗我感情的那人也销声匿迹,他接近我用的那个身份,也只是假的。
“别想了,都过去了。”以为我心里难过,上官涵难得对我显露温柔,“错的不去,对的不来。月老戏弄你一次,说不准就用最好的那个补偿你了。”
最好的那个么……
看着他眸中笑意融融,我还真差点背叛了多年身体力行的真理,信了他的话又犯起女主病来。
想到这些年我跟他干戈寥落的情感经历,我有些内伤,“你跑来劝我?等你能放下小姐重新开始时,我就信你。”
闻言,上官涵笑得很勉强。
“……”面色一僵,我期期艾艾道,“你这什么意思?你准备一辈子念念不忘,顺带宣布我一生形单影只?”
“苏小浅,乐观点,也许现实没你想得那么绝望。”
“现实不让我绝望,你让我很绝望。”我躺平身子,无奈道。
“别啊,哥哥我尽心尽力照顾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将你喂养大……”
“求你!求你,别再摧残我的听觉能力了,好不好?”痛苦地闭上眼,我觉得我大概也许可能真的绝望了——他连“喂养”这词都用出来了。再听下去,我会把自己想得跟猪狗一样,或者,猪狗不如……
“现在知道嫌弃我了?”肆意压榨我一番,上官涵心情好转许多,语气中的笑意也真实明快起来,“当年,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求着让我抱她从树上下去,嗯?”
“……呵呵,那个不是年纪小,承受能力弱。”我讪讪地摸摸鼻子。小时候我有恐高症,一到树上屋顶上就腿软胆寒,而上官涵这个从小就不怕高的就喜欢挑软柿子捏,以欺负我为乐。每次都是不见我哭不罢手。想到青涩时光,我也随他笑起来,“后来承受能力强了,连鞭子抽我都不哭的。”
听到“鞭子”,上官涵突然沉默。再开口时,他声音里的怜惜让我吓了一跳,很不习惯。他说,“那些伤,还疼?”
亲哥啊,都好几年了,你疼一个给我看看?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他笑了笑,一如既往地调侃道,“苏小浅,你不是承受能力变强了,是皮变厚了。给你一个教训也好,省得招惹些不清不楚的人。”
这个语气才像他嘛……我舒口气,却顿时又纠结起来——什么叫不清不楚?人不都是由陌生变得熟悉的?不然我相亲还有什么意义……
上官涵还在自顾自地对我尊尊教诲,“还是身边的人好,你吃吃窝边草,知根知底的人最放心。”
“知根知底啊……要是像小姐那样有个青梅竹马的人该多好。”提起这个,我难免有些惆怅。借着唯美的月色,我哀怨地长叹一声,“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该多省事啊……”
那个时候,我压根就忘了,身边这个本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春华词三月里,桃夭灼其华颜府大院
忙完了早晨事务,刚到巳时,接到府里威武的账房先生十万火急的召唤,我拍拍衣摆,慨然而去。
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我必须时刻跟府上的账房先生保持密切联系。
放眼望去,无论古代的现代的穿越的非穿越的男尊的女尊的公家的私家的企业单位的蜗居小家的,管财务的人历来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颜府也不例外。
站在账房外,抬头仰望黑底绿字匾额上龙飞凤舞的“账房”两字,我便油然而生一股复杂之情。穿越前,我还是一枚宅女,兼文艺小青年,时常沉醉于言情小说的海洋中不可自拔,名曰文学熏陶。那时我对某文中的一副账房对联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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