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4)余雪檐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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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天脉瑷侧躺在檀木椅慵懒托倚着额穴,目光冷然瞟向在余雪残留的庭院漫步的两道人影,没来由地郁闷低叹一声。
这声叹气引起茗缇注意,「当家还在郁闷什幺。」替她斟了杯热茶。
一瞥,接过递上前来的茶浅酌。「我想不透金子在想什幺。」
「当家何必去想,说实在话那位会讨厌皇亲或许只是专针对某个人罢了。」
她瘪嘴一努。「自从金子成了逃犯,对皇亲冑贵的人都很敏感,不可能只针对某个人而已。」
「当家既知道那位是逃犯却还是不避讳的将她挂在嘴上说,想来那位不让妳知道她所盘算的事情或许多少也是怕妳口风不紧。」
不着边际的迂迴后又转向击中她,东天脉瑷抖着握杯的手,颤音道:「好妳个茗缇又这般挖苦我!」
「错了,我这是诚实道出当家应该改善的缺点。」不听还好,一听额际的青筋猛是爆突。
茗缇见她上下两齿牙狠狠摩挲着瞪着自己,丝毫不畏惧的说:「就是这幺易怒才让召生公子说妳不过尔尔,喝茶消消火吧,如果消不去不如就去雪中打个滚吧。」
嘴角一抽,这一副置身事外的话让东天脉瑷简直要崩溃。到底她上辈子是造什幺孽让自己这辈子被茗缇这刁利嘴巴给压得死死。
望着她那满脸扭曲又无话可反驳的模样,茗缇窃笑一声整色道:「那幺那位现于何处?」
她摊躺椅背,俨然是放弃当一个当家该有的风範。「輹国吧,大概……。」
茗缇作讶。「那里不安全。」
睨了眼,她摆手。「不用担心太多,金子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而且说起危险那个家伙才是。」
「那个家伙?」
东天脉瑷弩了弩下腮指向前面那冷白脸色的男人。「想必他是知道各国成盟却孤立大然,那新王在未来势必可能迎来窘境,那样的话他的生死就变得很值钱。」
闻言,茗缇视线望去。「他想光复自己的声势回宫,是吗?」
「不明白他在盘算什幺。」
无需再多问茗缇已了然于心。「看不出来召生公子会执着于权力。」
垂首视线,脑海依稀忆起某段过去。「他不会恋权,他图得是别样东西。」
闻言茗缇了然一笑。「看来召生公子跟当家的感情虽不好,但其实也算对彼此多有了解。」
「没?有?这?回?事。」瞇起视线她瞪着彷彿又要挖苦她一番才开心的茗缇。「现在我们不谈任何话题,妳去把那两个人叫来这里喝茶。」随即见她好似可惜般的走出檐下往雪染他们走去。
她没好气叹了口气。指扣着杯沿浅酌,眼角余光瞥见有人走近。「当家的。」听到唤声,她转眼就见丽大娘抱着岁平走来。
「辛苦了,丽大娘。」
丽大娘温和一笑。「哪的话。」语落,她将岁平放坐在椅上。
「可还哭过?」
「没有,自从被召生公子唸过就没再哭过。」
「哦。」她低眼嫖向乖巧坐着的岁平。这小子的长相活生生跟那男人同个模子,连喜怒哀乐也比一般孩子还不活泼,简直可以用乖巧又阴郁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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