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盈着寂灭的眸光,兰夏的身子努力的挣扎挪动,却是牵扯到全身的伤楚,双腿因失血过多而麻木的失去控制。
掌心的手机蓦然嘟嘟的响起,提示着主人没有电量的事实,却是让她的境地愈发的危险起来。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兰夏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声音沙哑着、留恋着、深情着:“不要忘记我。”
不等对方回复的挂断手机,她迅速的按下还原格式,将数据全部清空。
脚步声停,却已是在近处。
兰夏勉强抬眸,一个黑衣人静静的站在离她两米处,一把TRJ型手.枪肃杀的对准她的头颅。
握紧手里的手机,她慢慢的不甘的却也无悔的闭上眼睛。
砰的一声枪.鸣,在这幽暗静谧的下水道里荡着久久的绝然的回响。
☆、第一百二十五章:犹豫
随意的按下安全密码,女孩穿过走廊来到学徒工作室门前,却发现一向姝雅的女人此刻不安的在偏僻的角落里徘徊着,一向舒曼的眉宇竟是紧紧的凝成一团,眼神里透着忧虑的茫然。
蓝幽若停下本就轻娆的脚步,望着她恍惚的神情,凤眸闪过凌厉的光芒,却是立刻消隐着,声音依旧如往昔般清浅如梦:“妈,我来接你了。”
张之柔被她的话惊醒,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女儿,却是抿着唇,浅浅的勉强的笑着,眸子里的忧伤零碎的让人心疼。
想起之前的那通扰乱她心神的电话,再想起之后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手机号码,她的心就仿佛被人提到了嗓子里,无论怎样都安稳不了,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无赖行径,那个人的细微敏感,便好似整个人都着了魔般,变的愈发的不像她自己。
女孩仿是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媚媚然一笑,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柔柔道:“妈,我们回家吧。”
“我。”张之柔犹豫的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走进去时,还有几个学徒在打磨缘石做装饰品,大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他们看着走过来的母女俩,纷纷露出和善的笑意,而眼睛却望向别处,生怕自己被她们的容貌晃了神。能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已经提前被珠宝店下了禁令,不准招惹这两个人,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惹不起,就凭她那派若兰的气质和那卿怜雅致的容貌,她身后的男人如果没有一定权势怎么可能拥有她。
张之柔默默的收尾着残留的工作,看着一旁帮忙整理东西的女儿,柔弱的凤眉携着一丝难言的苦涩,心里思绪万千,却是乱的好似要颠覆她的人生般,让她彷徨,让她惊恐,让她不安。
装好东西,蓝幽若斜挎上背包,站在一旁等待着女人完工,心里却是在忖量着她流露出的异样。除了工作和自己的事情外,还有什么值得她如此犹豫不安?
所以,她是要有一个爸爸了吗?女孩心里这般想着。
☆、第一百二十六章:日记
素洁的弥散着一股消毒水味的房间,男孩站在床前望着昏迷的女人,眸子里满是深沉的暗晕,便好似黑色绸缎上倾泻溢绕的流韵般隐着悠远的眸芒。
一旁的手下继续说道:“当我按照隐首的吩咐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目标亲属派遣的人追寻到,于是在那人想杀死她之前,我先开了枪。”
轻点头,梁诺一的视线依旧落在几近休克的女人身上,他始终都不明白,从组织里出来的杀手都是从小就被训练的泯灭了所有的情感,剩下的也只有麻木和死亡。为什么她会为她付出这么大的牺牲,甚至不惜脱离组织的控制。
是爱吗?如果是爱,这种仿若信仰的爱给张之柔带来的会是幸福,亦或是毁灭。
女子温婉的脱下工作服,显出婀娜的成熟的身子,便好似在朦胧谧夜里倾尽月华而氤氲生长出的白玉簪般雅致动人,却又滢着一抹温曼的柔怜,那般的楚楚,那般的柔莹。
她的眉黛轻蹙如叶漫然的蜷缩而柔绵,轻哒的斜入发髻,却给人一种不同于一般凌厉凤眸的柔和雅曼。
但却就是这样雅柔如水的女子,竟是在此刻流露出了那让人心碎的愁容。
张之柔望着走在前面的女儿,轻咬唇瓣,犹豫再三,终究开口道:“蓝,我想要去一个地方,你一个人先回家吧。”
蓝幽若停下脚步,眸子愈发的闪烁着洌洌的光芒,蕴着极烈又极曼的凛然。
“不用。”她的声音依旧那般清冽如甘泉流淌,挑弄山溪,“我跟着你一起去好了,反正我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女孩转身看着她,语气强硬着,却也隐着几分不安。
张之柔凝视着女儿有些委屈的神情,心疼的走上去轻轻拥住她,只有这一次,蓝,不管怎样,我心里最在意,最爱的人,始终都是你。
“boss。”
从耳麦里传出的声音让男孩下楼的步伐顿了顿,随后他沉声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着急的问道:“幽那边出事了吗?”
一个保镖站在珠宝店门口望着那辆驶去玉笙居的商务车,苦笑道:“蓝小姐和她妈妈现在乘着7号的车一起到你别院那里去了,估计二十分钟就能到达。”
呀?梁诺一的眸光透着一丝不解,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凝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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