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唱学会了用文字原谅
阅读着旧时光
你头也不回的模样
让回忆碎成了片段
我无力抵抗
被碎片割伤
——《押韵的悲伤》
傅青城一直觉得自己的爷爷傅云聪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
顽固地孤身念着亡妻四十年,不曾续弦;顽固地活在炮火喧天的岁月里;捧着一面残旗声声似挽歌;顽固地维持着傅家的完整;哪怕唯一的女儿离家出走;唯一走进婚姻的儿子同床异梦;也一样顽固地认为他这个长孙不学无术……
只是原来“顽固”这种癖性是会遗传的;到他这里是一念起;万里情动;自此移情别恋这个词沦为路人。
那个时候好像的确是反常了些;类似于神出鬼没。
所以某一天吃饭的时候;林嫂最先试探着问了一句:“难得你回来尝我手艺;最近没让饭店里的厨子把胃口养刁了吧?”
饭店?厨子?傅青城笑着挤出厨房;没好意思说自己做了大半个月的送餐工,吃得都是被“主子”嫌弃的以及剩下的。
只是没想到傅安年竟然上了心,大半夜的敲他房门,一副教育晚辈的姿态。
他撑着自己几乎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等待傅安年的下文,傅安年却是一副等他先开口的模样,立成了一颗威严的大树。
最终还是他扛不住开口问:“小叔,找我有事?”
黑暗里傅安年的唇线突然莫名带着些柔和的弧度:“带她出来,我想看一看。”
“谁?”
“7日下午2点18分,轻舟路。还要我说你和她当时正在干什么吗?”
第二天在卫如苏校外的公寓里,他再次献殷勤却与上帝没能沟通好,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了。
厨房里那一面被火熏过的墙壁不善解人意地黑漆漆地立在那里。窝在一角的雪纺纱帘也被吞掉了半个角,留下的那块儿形状极不规律。
锅里的东西自是更加难看,除了颜色尚能辨别之外,能再找出的词汇只剩垃圾一个。
傅青城懊恼地看着这一室凌乱,选择了暂时欺瞒,将厨房门紧紧锁死。
于是卫如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简单的多。
四肢发达的男子长身玉立,客厅的木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品。直到用餐结束,田螺先生一直表现优异,甚至还把提出收拾餐桌刷碗的她推进了卧室,一力包办到底。
“真的不用我?”卫如苏觉得有必要申明一下自己勤劳的态度。
得到的答案自然依旧不见差别:“千真万确。”
她也乐得清闲,直到傅青城搁在客厅里的手机叮铃响才敲敲门想要递给那个把自己关在厨房里辛勤劳作的人。
屏幕上闪着小叔两个字,卫如苏边敲边说:“你家长辈,电话!”
傅青城隔着门嗡嗡的嗓音传过来:“等一下,我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卫如苏想不出来他不方便的理由,又问了一遍:“是你叔叔,真的不方便接?”
“千真万确。”
此人回答的再顺溜不过,卫如苏拎着依旧作响的手机迈向客厅,刚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轻手轻脚地撤了回来。
等傅青城将未被解决的残食丢进垃圾袋,忍着满眼难堪一推门,正对上卫如苏探究而来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后退三步,门摇摆着正要关上,却被她及时伸过来的手臂挡了回去。
铁证如山,连个掩饰的机会都没有。
卫如苏眯缝起眼睛,将重新作响的手机扔给傅青城:“接电话。”
满室凌乱当前,她平静如常。傅青城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应和着听筒里傅安年的声音。
等到电话彻底挂断,傅青城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答应了什么。
今晚,带她见家长。
碰到一起的时间不长,却也足够卫如苏分辨清楚傅青城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锦上添花,还是事出有因的临时拼凑。
卫如苏一直沉默盯着他,连那个被烈火荼毒过的纱帘都还知道波动几分,傅青城挠挠头,还是笑:“知道你想训我,别憋着了,你再沉默下去我差不多就被凌迟而亡了。”
她也笑:“看来你今天战果颇丰。”
他把笑收敛了几分:“这是修炼厨艺必须经历的过程。”
卫如苏指着黑糊糊的墙壁问:“这么黑,怕是你要涅槃升天了吧!”
听出她话里含着的那丝气闷,傅青城上前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怀里:“我好像还没教过你不准对我阴阳怪气地说话。”
瞟到她凌厉地视线,又补充:“但是可以对我的人颐指气使。”
卫如苏也没拖沓,拨开他的胳膊跳出包围圈:“这些不用你赔了,做了这么久的劳力,算是我给的工钱补贴,别嫌少。”
“我如果嫌少呢?”他不耻下问。
“恭送你另谋高就。”
她说得波澜不惊,傅青城转瞬扑过来咬她的舌头。
闹了一阵,酥麻的快感涌过,看着眼底娇艳的唇色,傅青城才想起来亟待搞定的另外一件事。
开口语气放得很低,他问:“和我去见见我叔叔好不好?”
怕她找理由拒绝,他的话没敢断:“他虽然脸臭了一些,但是人很好。你要是不去,是打算耍流氓不成。招惹了我,又不想负责任。”
卫如苏掐他的腰,他募然嗷嗷直叫,似是完全掐在痛处上。
她微一皱眉,他却撇下腰伸出胳膊给她看,几个不大不小饱满的水泡贴在他的左小臂上,规律的排列,接受瞩目。
“很疼,”不等她问他就自我先招,“看在我负伤的份上,给个面子吧?”
男人委身成这般模样,也是诚意的一种。既然认定一个人,就要融入他的生活。
卫如苏点了点头:“我去。不过我刚才掐得是你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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