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家公子是个很好的人,就是宠腻妹妹,他们全家上上下下联合起来要留我做寇家女婿……。」
本以为萧易飘会像平时取笑,想不到这次她居然也很认真的陪他一起苦恼了起来,十分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怪可怕的,也难为你了。那幺……?」
广南游双手合十,道:「请妳以我未婚妻的名义,陪同我去寇家庄。」
「嗯,好。」萧易飘点头:「那我们得先串通好些什幺,寇家庄人们的习惯我都不熟,一切都顺着你的话讲。」
答应得这幺快还马上进入状况,也是让广南游暗自吃惊了,想不到萧易飘眼神一亮:「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在日星他们那里串演过几次,虽然都是龙套,不过舞台上可不能有失误,相信我还是有一定的演技在的。」
哎,要这个好学的修道人感到困扰,恐怕很难啊。
所以他们特别还再去买了几套〝戏服〞,因为除了金日星偷偷塞的那件女装外,萧易飘没有带女装出门,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小家碧玉,她挑选起女装来十分认真--专挑她平时不穿的那种颜色款式就对了。
所以当马车进了寇家庄外,广南游和门口的人打了招呼,然后先下了马车,再回头牵起那娇滴滴的女孩儿时,广南游都要忍笑。因为这小姑娘不像往常一跳就下来,十分尽责的像是难以下车,似乎落地时还微站不稳几乎要倒入他怀中。
寇家大哥已经迎出来,看起来是个十分爽朗的汉子,年纪大不了广南游多少,他宏朗的声音道:「哎呀小广,你可来了,欢迎欢迎,这位是……?」
广南游牵着萧易飘,两人向寇大哥致意:「数伯兄,这是我未婚妻,这次出门本是要带她看看我的好友,等到回去后,才会正式发帖。这次先来拜见大哥。」
寇数伯整个人的确是傻住了,他尴尬的说:「喔好,很好,先进来坐……。」本来要说出「荃儿都在等你了」硬生生卡住了。
萧易飘给广南游牵着,走起路来姿态十分得体,像是出身良好人家。但她还是忍不住眼珠子转着东张西望,她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子躲在柱子,一下又缩进去了。
她如果没看错,那表情真是可怕。
是妒嫉,和愤恨,又冷漠不已。
寇家人看到广南游很高兴,但看到他旁边挽着一个女孩子来一一招呼都傻了,就连寇家老奶奶撑着拐杖,都唉唉叫道:「你怎幺就这幺婚配了呢?见过对方家人了幺?」
「见过了,这是两边都已经决定的。」广南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这尴尬的气氛。
寇奶奶只好悻悻然:「是哪家姑娘这幺有福气?小妹妹,妳叫什幺名字?」
「小女子姓萧,名易飘。父母早逝,家里还有个兄长是武师。」
寇家姑姑们围着萧易飘打量,道:「呀,这手环真是丽质,应该很贵重罢?」
「小女不知,」萧易飘不好意思的露出手上的玉镯,「是南游兄的母亲给我的。」
这答案又是一片静默,另一个姑姑道:「像妳这样一个小姐,出来走走应该吃了很多苦头罢?怎幺会想出来呢?」
「不会,南游兄一路护着我,没有吃上什幺苦。而且,只要能跟着南游兄,到哪里我都很开心。」说着,又娇滴滴的低了头,往广南游的手臂后躲。广南游露出幸福的笑容拍拍她的手,这说词他们可没有串得这幺细,亏这小妮子可以想到。
大家这下觉得再问下去,根本就是在刺激一直躲在暗处不肯出来的荃儿,寇数伯道:「先去整理行囊罢,广南游,你的房间就一直为你留着,至于萧姑娘的房间我再另外安排。」
广南游道:「不必,她这一路都跟着我,没有什幺问题。」
寇数伯又道:「呀,可是我们这里可没有习惯让未过门的男女同寝呀这真是……。」
广南游知道寇数伯才没有介意这事,否则那时荃儿三天两头往他这里跑,怎幺没人说话?「实不相瞒,数伯兄,我这未来娘子身体不好,半夜常发病,需要有人顾着,她兄长既然让她跟我出来,我若不能顾好她,那实在无颜以对我的大舅子啊。」
寇数伯也不好再说什幺,毕竟他不是他的大舅子,只得领他们回房安置他们歇息。萧易飘看準门关了,重重一摊在床上就要说话,见广南游对她比了「禁声」的手势,人看起来尚未鬆懈。她想这家人这幺好事,说不定还在外偷听着。
广南游坐到她身边,搂住了她柔软的纤身:「这一路辛苦妳了,还习惯幺?」
她不知怎幺接话才符合〝剧本〞,只是「嗯」了声,这一声「嗯」声音娇柔,广南游不禁恍神,想不到这个小姑娘也有这幺温柔可人的一面,这瞬间他差点忘记这在演戏。忙提醒自己这姑娘的本性才不是这样的,骗起人来也不简单,若今日他们不是联手要欺瞒寇家庄的人,他会不会真被这小姑娘夺去心神?
突然间广南游的脸凑进萧易飘的脸颊,她吓得一震,只是人还被搂着一时逃不开,「南游兄,别……。」然后突然明白这在上演着打情骂俏,于是语锋一转:「你……你也别大白天的。」
广南游笑道:「大白天又如何?」人又凑近,已经把她压在床上了,正当萧易飘脑海一片空白捞不出半句台词时,广南游呵她痒,惹得她格格笑声不止,她伸手去抓他的手,道:「南游兄……停……停吶……。」
然后她好像听到有动静,广南游眼神忽然转为正常,停下动作。想是好事者听不下去离开了,萧易飘忙坐起身来,做出走路的手势,问话却没有出声:『走了?』
广南游点头,也没有出声:『应该是的。』
萧易飘突然拉了他领子把他压倒在床上,表情似笑又非笑,广南游一时空白,只见她身体压了下来,他可以感受到脸颊脖子的寒毛已经碰到了她,麻麻痒痒的让他几乎想紧紧搂住她……而她在他耳边,狠狠的撂了句:「不、準、再、呵、我、痒!」
差点开杀了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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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武宫家训:谁敢压你,就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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