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柳树,你听到了吗?他们开始警惕了,他们的危机就要到来了,你就在天边等着看吧,看他们的笑话吧。
一阵狂风过后,一声巨大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狗汪汪,鸡咯咯,猪哄哄,牛长鸣,乌鸦盘旋在上空哇啦哇啦鸣叫,口里流出鲜血,享受柳树冬暖夏凉的泉井升起一团白雾,蒙上自己的眼睛,不愿看到风雨同舟的人倒下去,乌云挡住了月亮和星星的眼睛,赤北空山在一片漆黑里垂死挣扎,一切的一切,都不愿听到柳树在倒下时发出那撕心裂肺的扯断声,那声音撕裂了山川河流,撕开了欧洲大地上阻拦难民前进的防护网,德国伸出援手,奥地利伸出援手,法国也伸出援手;然而,牛水灵一伙人没有只言片语。平常打架斗殴,造谣生事,牛水灵积极呀,楼山木拍板呀,藤燕起哄呀,钱秀才出点子呀,忙作一团,那是唯恐天下不乱,此刻,他们**嘛去了呢?柳树啊柳树,您是明白人,他们在做什么地球人都知道,你也知道是不是?
柳树就像一位身躯巨大的英雄躺在田里,之悲壮无不催人下泪。完结了,他们完结了柳树的性命,完结了一个英雄的时代;而英雄不是死在疆场,却是死在自己人的巴掌下。一个多么悲惨的故事,一个多么荒唐的完结;而牛水灵、楼山木、钱秀才,一伙人围着柳树断开处,还指指点点,有说有笑,残忍的分解柳树的肢体不说,还随意的施舍给左邻右舍去燃烧,毁尸灭迹。丘西,好人的证据能找到吗?还要找到吗?那怕你给它们系上铃铛。
赵桂芝坐在院里的青石条上哭得像一个死了母亲孩子,眼睛揉得像红透的杏子,金国泰侧身靠在樱桃树上,像一个刚受完鞭刑的苦役犯,张英站在井边,那无助的眼神像一个被□□的女子,悲悲切切。他们谁也不理谁,瞪着眼,像仇人一样互相敌视。当他们眼眶里慢慢泌满眼泪,就任意眼泪往下流淌,谁都没有去抹,酣畅淋漓的医治滴血的心。
金国泰和张英忍不住内心的痛苦,他们想去抱一些残枝败叶留给后人,告诉他们:"这里曾经有一棵参天大树,嫉妒把它砍倒了。"
赵桂芝挡在门口,她一手抓住金国泰的手,一手抓住张英的手,望着躺在田里的柳树,大声的喊起来:“那是你们的爹啊,那是我的男人金永锋。”
赵桂芝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然后不知人事。
风,你不忍心看到柳树被人用斧子活活的砍死,是吗?你不想柳树忍着巨大的疼痛和莫大的耻辱被人折磨死,是吗?你说既然是死就来个痛快的死有尊严的死,对不对?何必要一刀一刀的割死!风,你是春天的使者,你是魔鬼的化身,你带着人性的力量将柳树在黑夜里推倒,的确是全世界最理解痛苦人心的好风新风,你比星星和月亮发出的光还要晶亮,你把恶名留给自己,却把人性洒满大地,不愧为一个高风亮节。
“这难道不是自己的过错吗?如果孩子们不回来过春节,这柳树就不会倒下。难道靠勤劳的双手致富还有错?是不是要开上航母,放出隐形轰炸机,带上枪炮,到别国去掠夺,去搞瓜分,去指手画脚,从而致富才是正道?”赵桂芝含着懊悔的眼泪,哭丧着脸,怒问苍天,然后,她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震得手和脸麻木了,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她站在院门口自言自语起来:“不应该呀,上辈子造的什么孽,下辈子要让柳树来替我还债。窝里斗的民族拱手让出国土的时候,还会一并献上自己的生命,子孙后代的尊严从此免谈。”
什么是风水?让柳树不受苦难的风才是尚风,砍倒柳树的牛水灵才是祸水。
牛水灵,当你吃饱穿暖和楼山木横在床上玩耍的时候,当你架着飞机大炮在这个海那个洋耍威风的时候,当你投下弹弹制造一大堆难民的时候,赵桂芝和她的孩子们还饥肠辘辘的在地里辛勤的劳作。他们冒严寒,顶酷暑,挨饥受饿,你知道吗?现在,金家人致富了,昂首阔步要发展了,你却说他们紧跟走在你的后面既没有闪灯,也没有鸣号,是偷偷摸摸跟上来的,就像黑熊悄无声息的跟在你身后,你说你富人的日子不安全了,熊要抢富人手里的面包,这是个危险的家伙,你在赤北空山装满监听器分析他们的行踪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说柳树是金家人门前的一把巨伞?还说这把伞专给金家后人乘凉?退一万步讲,就说柳树是金家人的风水,就说柳树是金家人的保护神灵,金家人也承认,你为什么要治柳树于死地呢?你为什么不用卑鄙龌龊的伎俩拆散这个大家庭呢?
你可以千方百计离间金家十姊妹的关系,让他们互相残杀,你还可以挑拨金家妯娌之间的矛盾,一旦妯娌之间斗起来了,弟兄之间很快就要斗起来,兄弟斗起来,这个家就不破裂了吗?不就破败了吗?你堂而皇之就可以卖军火发财对不对?你还可以谣言赵桂芝对金国强最好,拿钱给他买房子,对金国富最凶,写信骂他是畜生,对金国泰不公平,把他留在农村受苦,对金国平无微不至的关心,给他送家乡土特产,对金国安有偏袒,送他读大学,对金建国个人问题不管不问,致使他老婆都没娶上。总之,你应该编一套世人为你翘大拇指的逆天大谎,让金家母子、兄弟姐妹,相互仇恨,互相惨杀,不就自乱阵脚了吗这才算高明啊。在乡亲面前,你还可以谣言金家儿女是如何如何的没人性,他们在外面每挣的一分钱都沾满劳动人民的血和泪,是他们制造地沟油,是他们在制造三聚氰胺,是他们在贪腐劳动人民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你让人民群众远离他们,边远他们,让他们和人民群众脱离关系,从而孤立他们;你实在想不到好办法,你就从金家兄弟中找一个积极分子,一手给他枪,一手给他炮,然后在积极分子家门口树起一面旗帜,上书“人权”二两个字,叫他大喊替天行道,赤北空山一定会有人响应你的号召:争权夺位,乱成一锅粥,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从上面不难看出,兄弟之间有矛盾首先是从妯娌之间开始的,首领做事不公,群众关系不和谐,积极分子有阵地,有旗帜,有口号,有枪,有炮,有支持者,是不是出师有名了?金家是不是要大乱套?牛水灵,你整死柳树**嘛呢?你要是用丘西这一手——杀人不见血,还可以满世界充当好人,多带劲。
牛水灵,你为什么满世界败坏金家兄弟的名声呢?你说金家人的财富属于不正当的收获,走的是抄袭、盗版、模仿的道路发财致富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牛水灵拿柳树为借口,以风水做幌子,实际是想把斧头砍在金家人的身体上,把炸弹扔在熊窝里,彻底消灭一个民族的崛起,独吞赤北空山霸权地位,对不对?
蠢蛋牛水灵,难道你还怀疑赤北空山人的勤劳吗?难道你还怀疑赤北空山人的节俭吗?金家儿女在农村会耕田会播种,在城里能搬砖建房,能忍辱负重的儿女那里不能致富你牛水灵会什么?以花言巧语,挑拨离间,掠取和霸占别人的财富为己而著名,卖监听器发了一个世纪的横财,现在你的诡计被人识破了,你的人品大家都清楚了,没人相信你了,你就不可能再在赤北空山独傲江湖了,你不要做过去随便放几个屁都是真理的梦了。你看看,动车跑得那么快,广州暖的酒,送到东北尚有余温,你那个破脑袋算得了什么?你为什么还停留在远古时代呢?
牛水灵,金家兄弟好了,胜利了,成功了,日子过得滋润了,你得了眼红病是不是?你要千方百计的来搅局是不是?你想站在上风口撒辣椒粉是不是?你想没完没了的制造难民是不是?你想让兄弟姐妹们流离失所颠沛流离,你好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笑话是不是?
丘西告诉你:“你迟早要为你的行为买单,就这么多。”
牛水灵,你不好也不要别人好吗?你是赤北空山地地道道的小人,你站在别人的痛苦上作威作福,残酷无道,你是一个不厚道之人。你把可怜的人死死的踩在脚板底下,让乞求的眼神看着你:你就快乐,你就踏实,你就安全;当别人有一点点进步:你就害怕,你就担心,你就日夜睡不着觉;当别人要继续发展,你就感到无比的焦虑和恐慌,害怕别人走在你的前面对不对?这是为什么呢?
牛水灵啊牛水灵,你是赤北空山人呀,为什么学得如此的坏你留学学回来的就是这些破玩意儿?居然敢在你母亲脸上指手画脚,骂骂咧咧,吆五喝六的。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书读到脚指头上去了吗?你要砍倒柳树,分割柳枝,焚烧柳根,你要整死金家的人脉,财脉,命脉,断了他们的风水,看金家人还有什么把戏,你太卑鄙下流了,居然想用监听器封锁他们出门的道路,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醒醒吧,亲爱的朋友们,愚昧,自私,窝里斗,是毁灭民族的罪魁祸首,唯有勤劳,团结,合作,才能吃饱穿暖,这是赤北空山人永不改变的真理。
赤北河在嘲笑,将军山的飞瀑在嘲笑,牛水灵的监听器高高地悬在天空笑得合不拢嘴,并且还大声的歌唱:“傻子们,你们砍倒的不是柳树,而是你们光辉的历史,砍倒的是你们民族的尊严和自尊,我们希望有牛水灵,楼山木,钱秀才这样的人才加入吕大头的团队;只要有你们,我们还担心什么呢?快过来吃香的喝辣的吧,牛肉面和羊肉汤有的是,------。”
第34章梦醒
丘西,如果你能看见这段叙述,一定知道是我在想你,是你教会我勤奋和坚持。记得我们合租的小屋?记得林诗音的画像?记得一个人读书,一个人画画,隔壁偷电把保险丝烧了,你摸着夜的黑对我说:“有电我们读字,莫电我们读心。”
离开北京后,我每年都给你写信,一直给你写,二十年来我从未收到你一封回信。丘西,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恨你的意思,因为我从来就不相信你不认字。
虽然丘西不认得多少字,做事十分艰难,但是赤北空山赐给他足够的勇敢和力量,在极度困苦中,他稳稳地站住脚,从贴身衣兜里摸出赵桂芝给他的那张纸片,认真领会它的精神,再加上在金家六年扫地炼成的强大内力,身体就像燃起的熊熊烈火,致使内燃机冒出股股白烟,强大的动力拖着他满腔热情从建国门出发,沿着地铁一号线的轨道一路长鸣,然后在□□站下车,日复一日。
金国平要丘西在四年后自立,就像草原上的狮子长大后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一样,这也是赤北空山儿郎长大后必须作出的选择。金国平要丘西要么找个师傅学点技术,要么在他单位上班做个员工,但是在四年后丘西必须离开金国平去寻找新的生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致使丘西感到痛苦。当时我认为金国平家大业大,连一个孤儿也不肯伸出援手,觉得他太不是个东西。人年轻不理解他的一番良苦用心,总以为他做人恶毒,为了给丘西打抱不平,我就离开了他的公司。丘西在心里一边不断地抱怨金国平绝情薄义,一边不停的为自己加油打气找出路。
这个世界缺什么呢想来想去,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缺!尤其不缺多才多艺的人;如果非要说这个世界还缺一个人才的话,那就是缺一个比吕大头还要利害的人,一口气能把牛吹个四仰八叉,丘西要是有这个本事,"外交部长"牛水灵就要下岗,CEO吕早要派无人机来威胁,监听器早把他的聪明才智窃取下来转身买个好价钱;如果丘西有这个本事,他还缺工作吗?金国平不要丘西自立,丘西自己都要自立,金国平就是用九头牛再加两只老虎的力量也无法拉回丘西的回心转意;可是,丘西不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他就像一只没有长满羽毛的小鸟,飞不起来,捉不住"虫虫"吃,他拿什么在五年后自立?如果金国平非要丘西自立也可以,但是,丘西得问问金国平,他所说的自立是什么样的自立。
丘西在心里问金国平的话我替他说:
"三伯,五年后,您的公司能开到月球上去吗如果您做不到,一个只读过三年小学的丘西也就做不到;不是丘西跟您金国平胡搅蛮缠,不是丘西死赖着您金国平不走,也不是丘西不识好歹——促使我立志成才。丘西的确无法面对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要文凭丘西没有文凭,要技术丘西莫得技术,要蛮力倒是有一身,搬砖建房可以,修路铺桥也要得,卸船扛货也没有问题;但是,三伯您得给丘西说清楚,您所说的自立是什么自立?是要丘西自立当山大王呢还是要丘西自立开公司?难道您要丘西孤军深入?丘西可不是霍去病大将军,莫得那么大的本事。三伯,如今人与人之间已经够自立了,您还要丘西怎么再自立?您所说的自立是不是这样的自立:就是老太婆老太爷摔趴在地爬不起来,要他们自立爬起来的自立吗?如果是这样的自立,丘西宁死不从;如果真是这样的自立,丘西在赤北空山的破房子里早就自立了,奶奶就不会把丘西养大送到北京城来找您,也就不要您教丘西自立的事。”
丘西也只有在心里这样问问金国平,甚至想都不敢这样想,独自发发闹骚也不行,他没有资格顶撞金国平,因为他不是金国平的儿子。
丘西早出晚归,故意拖延时间不见金国平,迟迟不作金国平的回答,只想拖一天算一天,拖荒了最好。
丘西喜爱画画,又不敢给金国平说,他不知道画画算不算手艺,给金国平说了他会不会说丘西自不量力。追求艺术的人不但人长得艺术,满身上下都是艺术细胞,而丘西有什么?一个赤北空山孤儿除了一身力气外,什么都没有。丘西在赤北山放牛的时候喜欢用泥块在石板上画天上的飞鸟,低头吃草的黄牛,将军山的飞瀑,野猪林的奇石,锦山崖的吊瓶花,赤北河的小鱼,------。没有人说他画得好,也没有人说他画得不像,只有那高高悬挂的太阳把大自然神奇的力量潜移默化的注入他的身体里,但是,丘西永远也不知道太阳对他的褒奖,转瞬间,日月和雨露把丘西画画的石板刷得新亮,又给他一个崭新的画画平台。丘西只有独自欣赏独自在石板上的画画。他将天空的谧静比拟他画的谧静,他将山花比拟他心里的憧憬,他将石板比拟他坚强的心,他将蚂蚁视为他眼里的模特儿,他和大自然面对面交流,就感到无比的快乐。为了试试自己这块朽木是否可以雕刻,丘西悄悄在学校报了名,他要学习画画。当老师得知他是个小学文化又是个外地人的时候,在这个金钱社会,杨校长不但要退还丘西全部学费,然后逐出校门,实属是大城市背后的仁慈。一个艺术的殿堂怎么容得下一个新时代的文盲呢?
学校要赶丘西出校门,要他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滚出北京城。没有本科,博士,硕士学位,像丘西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垃圾么?
猿人是什么学历?他们没有学历!但是他们有勤劳,他们有不断进取的心,他们有站起来直立行走的勇气,经过几千年,他们脱去一层皮毛,终于站起来了,用两条腿走路了,这就是学历。丘西像牛水灵一样耍起了横,他抱住杨校长办公桌的一条腿,仰着头,眼泪汪汪的望着杨校长的脸,可怜楚楚的哀求道:“校长,您不要把我当一个正常的学生,我只想听听课,坐在最后一排,也就是那个角落里,我还可以坐在地上,趴在桌子下也可以,我保证不把头透露出来,低头在那里偷听行不行?出这个门,我不说是在这里学习画画,永远不说,整死也不说是您校的学生,行吗?我说我是在这里洗厕所的好不好?”
“你会画什么?”杨校长问丘西。
“我----。”
丘西说不出来,他窘迫的样子就像丢人现眼的小偷逮个正着。杨校长拿出一张纸用两根指头压住沿桌面送到丘西面前,又从笔筒里取出一只画笔,塞进丘西手里,他的意思很明了:“丘西,你说不出来,那就画呗,画出来我就收你当学生。”
丘西的心在颤抖,握住笔的手在颤抖,他不知道履历该如何写,犹豫的心一片空白,他不知在赤北空山石板上画的画算不算画,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画算不算艺术,他不知道那些画可不可以画出来,那些艺术画出来是不是土里土气,那些东西画出来会不会让全世界人笑掉后槽牙。丘西开始后悔自己坚持留下来的目的,后悔不该接过杨校长给他的纸和笔。他手里的画笔沉重得使他的手腕酸酸的,麻麻的,好像烫手的铁棒,他想放下笔,放下自己的坚持,抛弃自己的梦想,趁杨校长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校门;可是,杨校长的眼睛像两把板锁,一把紧紧地钩住了他的不自信,一把挂住了他动摇的心;当自信心□□锁孔的时候,勇气一定能打开紧固的大门。
丘西站在那里低着头,他不敢抬头看杨校长的脸,那张脸是多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致使他游离的眼神飘忽不定。
杨校长看着丘西红扑扑的脸温和的对他说:
“留下来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杨校长那张脸跟金国泰的脸一模一样。一双黑眼珠子放出慈祥的光,微微红润的脸蛋露出亲切,嘴角的微笑涔出亲和力,尤其额头那几条可爱的皱纹和那两鬓斑白的银发,道出了一个园丁的平易近人。
丘西抬头望了望杨校长如初冬般的笑脸,浑身冒出一股热汗,忐忑不安的站在哪里。丘西想下笔画又不敢贸然挺进,僵持不画的确辜负了杨校长如父亲般的眼神;当丘西的人生徘徊在一张画纸大小的地盘上左右为难的时候,杨校长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杨校长带着商量的语气对他说:
“丘西,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怎么画,画得象与不象没人判你□□。画心中想的,画你自己,好不好?”
杨校长的话如神奇的太阳把能量源源不断的输入丘西的身体里,他感到全身血液在沸腾,手心发烫,心里的冰山全部消融。阳光照在丘西心灵深处那片自卑的空地上,暖和了一江春水。赵桂芝给他的纸片紧贴身,像一把刀重重的在他胸口划了一下,他感到一阵巨烈的疼痛。
痛,让一个孤儿的童年因为苦难而麻木的心有了知觉。丘西弯腰趴在桌子上,就像野狼趴在猎物上。笔在纸上时而快走,时而缓慢,时而停止,时而来回重复,时而像一只蜜蜂盯着花蕊扇动翅膀。他成竹在胸,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停止了呼吸,忘记自己身在杨校长办公室;此时,他已经飞回赤北空山,趴在石板上,看着犁田的金国泰,手中的泥块在石板上疯狂的飞舞,自然、轻松、畅快,描绘人和牛劳作的默契,他们相互体谅,相互协作,相互关爱,在那一走一摇一吆喝的节奏下,牛在前,犁其次,人在后,一字儿徐徐前进。
丘西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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