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麻将玩的几个人都心情不错,最后结束之后夏榕捧着自己装钱的小盒子,一个个数个不停。今天就数他赢的最多,只不过这小傻瓜还不知道自己牌运那么好得多亏了他一直算着牌给他喂牌呢,就连何欣何苗都有意让着他,否则哪有那么容易随便谁打出一个牌,他都能胡。
看着捧着装着一堆铜板的钱盒子,一脸得意洋洋劲的夏榕,沈相言好笑的没把事实说出来,还是夏榕玩的开心最重要,置于何欣何苗的损失,自有他背后给他们补上。
很快这个新兴叫麻将的玩法就在年前李东升来沈家拜访后,传的整个镇子的上层人士都会玩了。这东西可比他们玩腻了的叶子牌有意思多了,整个新年打麻将算是成了流行趋势,要是谁谁谁上谁家过年不会打麻将,那肯定会被其他人嘲笑,这个让沈相言意外的后果就暂且不提了。
眼下被李老爷派来给沈家送年礼的李东升,正愤愤不平的看着桌子对面的三个人,“不行,你们三个是不是合伙的啊,再来一把,再战一把,诶,我就不信了。”新手牌运佳这条定律好像在李东升这就失效了是的,算一算这已经是他输的第十五把了。
沈相言打着哈欠看都没看李东升一眼,“得了吧,不想打就别打,我看再来十五把你也不带赢的,还钱,还钱,先把你之前欠的钱还了再说。”
“谁说的,不行,再来一把,说不准我下次就胡了呢。”李东升一脸不情愿的把荷包里最后一点零花钱倒在桌子上,数了数,还不够。就算他把这点钱都算上,也还差半两银子,顿时李东升的脸就黑了。谁能想到,他堂堂珠玥轩大东家,芙蓉镇上知名的年轻有为,每个月荷包里只有五两零花钱。
这事还得倒回三个月前,李东升听别人忽悠花五百两高价买了一副据说是真迹的骏马图,结果买回来李老爷一看,是赝品,李老爷气的当时就断了他的银子。他现在每个月还能有五两的零花,那还是他夫人可怜他,每个月从她月例里匀出来给他的。
沈相言嗤笑一声,“我们珠玥轩的大老板身上就这点银子,算了算了,走,榕儿,何欣,咱们也别陪他玩了。”
李东升简直要被沈相言这熊样气死,但他又不甘心,他就不信他今天就赢不了这么一次了,暗暗下了狠心,肉痛道,“再来一把,要是再输了,就把邢师傅做的那根碧玉兰花簪送给弟媳做礼,钱算我账上。”
邢师傅是珠玥轩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老师傅,一身家传手艺相当精湛,从他手上出来的每样首饰都能卖上高价。要说请来这位邢师傅也是有沈相言的帮忙的,主要是沈相言画的首饰样子都很新颖,给邢师傅很多灵感。这种手艺到了一定地步的人,最在意的莫不过于是能给他们提供灵感的东西了,看了沈相言花的首饰图样,当时就拍板决定去珠玥轩了。
这碧玉兰花簪则是邢师傅手上最新的一件作品,用的玉石料子恰巧一头从绿中生出白黄二色,邢师傅用此料的特点雕成了一根兰花簪,那兰花花瓣为白,花蕊为黄,雕的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沈相言早就动了心思,想要把这簪子拿回来给夏榕戴,不过李东升一直不肯,说是要把这根簪子摆在店里招揽客人用。
如今这簪子就在店里摆着呢,李东升肯把这物件让出来也是下了狠心了,就期待这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沈相言挑了挑眉,知道这是上钩了,笑了笑点头同意再来一把。
结果可想而知,李东升又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沈相言把玩着手里的牌,见李东升拂袖要走,难得的比刚才笑的真诚了些,“别忘了我家榕儿的那根兰花簪啊李兄,改天记得送来啊,诶,对了,还有你刚才欠的那半两银子也别忘了。”
李东升简直是肉痛心痛,哪里都痛,不光输了五两银子,还欠了半两,那可是他一个月的零花啊,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夫人交代呢。还有那根碧玉兰花簪啊,那簪子每日里能给铺子招揽多少客人,就这么早早的送过去,要他拿什么吸引人进店啊。
李东升走后,夏榕和何欣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他们三个一开始可没想合伙欺负人。可是李东升自己学会了还硬要拉着他们一起玩的,再加上三人最近玩牌也算有了默契,后来沈相言朝他们示意的时候,自然都是听命。
沈相言送完人回来一把抱起夏榕,当然是注意尽量不碰到他肚子的抱,笑了笑道,“怎么样,相公给你赚了根簪子,想怎么报答我啊。”
夏榕搂着相公的脖子,送了个香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咱们这样合伙坑人,李大哥以后知道不会生气吧?”
“没事,既然怕他生气,就不要让他知道好了。而且咱们这哪叫坑人,珠玥轩可是有你相公我一半的。”他是知道李兄的脾气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才敢和他这样闹,置于那根簪子,在铺子里展示一段时间后还不是得给他们家榕儿,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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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言上辈子对年是没有概念的,因为他没有亲人,就算过年,孤儿院里除了贴几个红福字之外也没什么不同。是能添几个菜,但那么多孩子抢,他这性子只要能吃饱,也就不肯为了几口吃的上前和人争抢。
不过现在可是不同了,过年不再是他一个人,有他家夫郎陪他,再过不久还会有个小家伙出生,自然而然,除夕也在沈相言脑海里的印象变的也不同起来。
今年除夕,除了固定的那些菜式外,沈相言还在桌子最中间支了一个火锅,家人团圆这种日子还是最适合围在一起吃这种东西了。火锅这种吃法,在凤裕国也不是没有过,特别是他现在所在的芙蓉镇处于凤裕国的北方。冬日里用热水汤菜吃也是经常,只是没有特定的蘸料,多数都是蘸盐而已。
除了特制的火锅汤底外,还特制了吃火锅用的蘸料。沈相言先是用芝麻酱打底,加上辣椒粉,盐,芝麻,花生,还有之前特意为吃火锅准备的韭菜花,最后为了适应夏榕的口味又加上少许醋。
再加上涮火锅用的羊肉片也是用的自家庄子上送来的活羊,那羊肉涮完后,就着特制的蘸料吃才算是真正的火锅。夏榕还是第一次这么吃,一下就喜欢上了。
今年沈相言还在离他们饭桌不太远的地方又设了一桌,都是两人身边伺候的人,毕竟沈家就他们两个主子,过年这种日子,人多点,在同一个屋子吃饭,他和榕儿也能跟着热闹热闹。
沈相言看夏榕吃的香,就自觉负责起下菜,下肉的任务来,时不时的往夏榕碗里夹东西,这样下来一顿年夜饭吃的沈家上下都其乐融融。
第四十三章
今年的年夜饭吃的比去年还要热闹,守夜的时候,因为沈相言的有意放任,沈宅上下都热闹的很,每个下人脸上都带着笑。也因此夏榕都一反常态的没有困,非要跟着相公一起守夜。
其实夏榕自从怀孕以后就开始嗜睡的很,即便沈相言早上不叫他,让夏榕自己睡到自然醒,中午再加睡半个时辰的午觉,到了晚上也会早早就收拾好自己上床盖被,顺便还得央着他讲睡前故事,基本故事才讲个开头,夏榕就抱着他手臂睡着了。
所以虽说除夕这天比较特别,沈相言还是想劝他先去睡的。但难得看他这么有精神,想想也就作罢了,毕竟一年就这么一次不是。夫夫俩一边聊天,一边看下人们各展所长的耍宝,直等到远远传来的十二声钟声时,沈相言这才抱着夏榕回房去睡了。
说到过年想必都会有这种感觉,年前做各种准备的时候觉得日子过的特别慢,今天准备点这个,明天准备点那个,数着日子就盼着除夕那天早早到来。
但真等过了除夕那天,又会立马觉得年过的非常快。一晃眼,年就要过去了,夏榕摆弄着手里的小荷包,这里面放着一把的小金猪,能有十几个,都是相公大年初一早上给他的压岁钱,这些个小金猪做的各个都异常讨喜可爱,猪脑袋憨态可掬,比整个身子还要大,童趣十足。
夏榕看着虽然喜欢,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相公拿这个当压岁钱给他,是在嘲笑他,嘲笑他吧。他不就是吃的多了点嘛,怎么能拿小猪来和他比,就算这个小猪确实很可爱,但再可爱那也是猪啊。
初二那天相公陪他回夏家的时候,夏榕感觉老爷和夫人对他们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也没有去年来时那么的冷言冷语了。就连准备告辞时碰到同样回门的张宁宇夫妇,也被张宁宇特意拉住套了好一阵的近乎,还有那夏季本是不乐意的,但被张宁宇瞪了一眼后,也不情不愿的上来和他们问好了。
他虽说不是很懂这些,但想来也肯定和相公这两年越发的有本事脱不了关系,就是他自己不打听,光凭出现在自己身边各种吃的用的,也知道相公的能**,更何况相公每个月结账时候赚的银票可都放在他那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家里现在是越发的富裕了。
夏榕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但却是明白自己只要紧紧跟着相公身后就不会出问题。很多事不是他不知道,而是相公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那他就不会去好奇那些无关紧要的。他只管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明白相公做的事都是为他好就是最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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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的本来好好的,但是初十这天早上县衙府上的官兵大张旗鼓的贴了告示。沈相言早早就打发陈财去看告示了,这种差事叫陈财去准保没错,这不回来就讲的有模有样的。大体说是皇帝驾崩,太子即位,新皇登基,太子殿下为表对先皇的孝心,决定让全国百姓跟着为先皇服丧一个月。
要说这太子登基也是挺不容易的,先皇在世时宠爱薛贵妃到了三岁稚童都知道的地步,而薛贵妃所生的大皇子也因此被先皇多看中几分。
这样下来东宫太子的地位可以说是岌岌可危了,这太子乃皇后嫡子,先皇刚登基时朝局不稳,皇后娘家苏家一门忠烈,又是辅佐皇帝登基的有功之臣,皇后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三皇子另外一个是五皇子,也因此先皇这才把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册封为太子,以此巩固朝局。
可惜等各位皇子都一点点长大,先皇也完全把持了朝政后。也不知怎的,开始越发忌惮苏家了。本来这些事和老百姓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可先皇宠爱薛贵妃,贵妃娘家薛家因自家娘娘在宫里受宠,家人在外肆意张狂,简直为非作歹,弄的百姓怨声载道。老百姓又不是傻的,这薛家相比苏家的一门忠烈,上下立见。
自然而然,告示里说登基的是素有仁名的太子时,百姓们都挺开心。沈相言听着陈财毫无遮拦的在他面前大谈皇家八卦,顺手从桌子上抄了一本书,敲了下他的脑袋,“什么话你都敢说,妄议皇家是重罪你不知道。”虽嘴上这么教训着,沈相言心里却是不以为意的,毕竟他在人人平等的时代生活惯了,而他现在所在的芙蓉镇离天子脚下的京城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步,所以私下里说说这些皇家的八卦也没什么紧要的。
“小的这不是为太子顺利登基高兴吗,听说那薛家在京城无恶不作,也没见那大皇子约束过薛家人一二,要是他登基了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现在好了,太子登基,咱们老百姓也能跟着松一口气了。”陈财被主子说了也不在意,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他就是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沈相言拿起手中的书又朝陈财打了几下,“诶,你说起来还没完了,得得,到外面可别什么话都敢说。”
陈财一边抱头挨打,一边嘀咕道,“小的知道,小的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哪敢在外面乱说啊。”沈相言好笑的看着他抱着头又不敢躲的模样,陈财他还是知道的,虽说在他面前不着调了些,但在外面还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相言笑骂着让陈财先去库房里扯些白布,还有让他去通知宅子里的下人,这一个月都注意些,衣服都别穿太过鲜艳的颜色,一些不合规矩的东西也先别拿出来用了。
等陈财走后,沈相言这才将手里的书放回原位,要说这新皇到底是不是仁君他不清楚,但他看了那么多历史书和电视剧也知道,皇家的人没一个简单的。不管是谁上位也和他这个小商人没什么关系,毕竟这个朝代商人的地位明显比他所知道的古代地位高了不知一星半点。不光如此,朝廷政策还有很多政令是保护他们这群商人,商人家的儿子也是能科举的。
也因此沈相言觉得做做生意,赚赚银子的日子就很不错,没必要非像别的穿越人士一样当大官或者搞搞特殊主义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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