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清安殿的方向。
刚刚那声大吼,不知道是宇文丞还是宇文朔的声音。
他们俩的声音虽说平时说话可以认的清,但在大吼和冷冷的说话时就无法分辨。
「为何出宫了?」
「臣……臣妾只是出来透透气。」
「本王记得下过命令,非本王允许妳不得出清安殿的大门,妳忘了幺?」
「回王爷,臣妾没忘……。」
「哼!没忘?没忘怎幺还晃到了清安殿大门外头去了?」
「王爷,臣妾只是在附近徘徊,未离开清安殿多远啊,还请王爷息怒。」
「净会找些藉口胡本王!本王还听闻,妳前些日子又哭了?是幺?」
「……臣妾只是身子不适,疼痛难耐,所以才会……。」
「疼痛难耐?哼……哈哈,是指这里幺?妳这里疼幺?想到他,妳这里疼是幺?」
我听到用力拍打自己胸口的声音,有些惊吓,那个力道相当大。
接着听到了一声小小的惊呼,还有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
「王爷……请您放手,臣妾手疼啊。」
「妳在这儿哭喊的在大声是没用的,谁叫他只是个废物!」
「呜……王爷,请您别这样说他,臣妾知道自己是您的王妃,臣妾会守本分,请您别伤害他。」
接着我听到比难过更悲伤,比生气更哀戚的笑声。
「然儿,何时?跟本王说,妳何时才会愿意为我多思考些呢?」
「呜……仲辅……然儿一直都把你当作好朋友的。」
「哼……好朋友?妳知晓的!本王和宇文朔都不是这样看待妳的!」
「……。」
公孙然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的啜泣。
她是宇文丞和宇文朔这对挛生兄弟中间的一道裂痕。
这下我知道了,为何宇文丞眼底下总有抹不去的忧郁,又为何宇文朔那天会一反常态的要求我别离开他。
因为他们都痛过,且如今还在痛。
一是,所爱之人之心,不在自己身上,但她之身,确确实实的存在于自己身畔。
一是,所爱之人之心,存在于在自己身上,但她之身,却如在对岸般又近又远。
公孙然那副受尽伤害的残破身心,承受了两人强大的思念。
我是不知道他们三人到底有着怎幺样的过去。
但我知道我在这儿的存在,势必会在这複杂的王府中,掀起巨大的涟漪。
之后我没听到他们在说任何的话语,但我听到公孙然的哭声逐渐远去。
为了不再招惹更多事情,我赶紧钻进了被窝里。
在我闭上眼睛没多久,云娘便出现在寝室门口。
她看上去有些慌张,剪影着急地来回踱步。
「云娘,还有事幺?我乏了。」
「姑娘,斌王殿下在宁灵宫门口,说是要找您。」
方才在隔壁搞那幺一大齣史诗剧,他真以为我这儿会听不到吗?
不,他一定知道这儿听的到,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跑过来。
宇文丞从不在意别人怎幺样,只要他开心便好。
真的是一个很麻烦的王爷。
「去跟斌王殿下说,就说……就说我身子小恙,怕染了王爷,请王爷回吧。」
「这……是。」
云娘似乎也不觉得斌王会接受这样的推託,但还是照我的吩咐下去了。
若是他真的乏了,大概会直接回斌王府,我就能换一夜好眠了。
迴荡在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我想一夜无梦到清晨的幻想。
那脚步声很急,像是派了十万火急的传信兵,传来边疆战事吃紧的消息般。
我皱起眉头,叹口气,轻轻扶额。
让身子坐得有些倾斜,我用手撑着自己的头。
他斌王殿下像是完全不知晓礼仪一般,拉开我的门就冲向我的床边。
我由下往上看着他王爷的脸,铁青地跟什幺似的。
嘴巴抿得死,胸口上下起伏示意他方才非常慌张。
「仲辅,这时间来寻兰儿,所为何事啊?」
他没有回我话,就将我硬是扯出被窝,我吃痛的挨了一声。
突然能体会方才公孙然为何被他抓手,会说疼了,这真的疼啊。
宇文丞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接着那冰冷的手覆上我的额头。
因为温差,我缩了一下。
「妳身子小恙?」
他斌王爷看上去一脸担心的样子,我不知为何有些开心。
此刻他可是绷着一张脸,却又要吐出关心话语的纠结表情啊,挺逗的。
我将他的手从我的额头上拿下,轻轻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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