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蕙,我是笑你说的那句话。你告诉我,啥叫‘玩物丧志’呀?”徐曼问。
田小蕙没想到,自己随意用的一个成语被徐曼抓住了鸡脚。想了一下,觉得这个词确实使用的不太妥当。两个人没网购,没逛街,没打游戏,大不了看场电影而已,至于热火朝天的室内活动,那也不能叫玩物呀?
“不带这样的,徐曼。谁像你们律师呀,咬文嚼字的,我是学医的,理工女一枚,本来就不擅长文科那套东西!”田小蕙为自己辩解。
“这么说就不大客观了。小蕙,我得跟你说道说道,正好你负责开车,我负责解闷。首先,现在我们律师行业内理工出身的人越来越多,你知道为什么吗?中国这三十年变化太大了,不像过去,律师发挥不了多大作用,计划经济铁板一块,社会生活千篇一律,除了刑事犯罪和邻里纠纷,就没多少官司上的事,案件本身涉及的专业领域也不像现在这么错综复杂而且日新月异,比如说医疗纠纷这种案子,如果代理律师对医学一窍不通,对案子涉及的医疗程序、操作规范和技术标准毫无概念,你说这个官司他还怎么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田小蕙表示。
“再比如说知识产权这类案子,”徐曼继续展开论述,“多数涉及到高科技行业,理工出身的律师驾轻就熟,反而比政法科班出身的律师更有优势。武汉打知识产权官司最出名的律师叫马志刚,华中科大毕业的,工科硕士的底子,我要是当事人,我也愿意把案子交给这样的人呀!对了,我的助理提起过,说这个马志刚曾经追求过萧楚男,你还记得萧楚男吧?我们衡量律所的主任。”
“记得。她跟你来中山时,我见过她。”田小蕙马上发生了兴趣,“我说徐曼,听起来马志刚跟你们萧主任旗鼓相当,萧主任又一直未婚,他们咋会没成呢?那个马志刚是不是离过婚呀?”
“没有。马志刚也未婚,据说到现在还没结婚。记得跟你说过,萧主任这人挺强势的,一般男人入不了法眼。不过马志刚那也是行业翘楚,他们二人要是能成,绝对称得上强强联合,武汉律师界非得为之一振。”徐曼说道。
“有点可惜了。”田小蕙表示。
“嗯。不过也不是非得嫁马志刚,我是希望萧主任能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多一份生活的幸福。从法律角度看,婚姻也是一种合约。假如条件适合,门当户对,肯定有利于婚姻关系的稳定和维持。但要婚姻幸福,恐怕主要取决于找对人,心心相印才行。”徐曼被田小蕙的**话引导到谈婚论嫁上,一下子意识到了,便悬崖勒马,“好了,小蕙,我要继续说回原来的话题。前面说的那些算是‘首先’,现在说‘其次’。”
田小蕙笑了起来,“这得怪你自己,你离开中山好几年,欠了我多少话。搞得我们现在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先说个‘不仅’,差点忘了‘而且’。说着说着,就弄出个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来。”
“好呀,小蕙。还妄称自己理工女一枚,你这都出口成章了!”徐曼立即反击道。
“快说你的‘其次’吧,都快到桂南村了,不然的话,猴年马月让你找不到其次!”田小蕙呵呵了。
“其次就是要批评你。什么文科理科?虽说隔行如隔山,但宇宙万物莫不一统为道,道就是道理的道。难道理工女就不用讲道理了?照我看,理工科更讲究道理。我们律师现在都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向你们理工科靠拢,这样代理诉讼才不会讲外行话,咬文嚼字让人挑不出毛病。这两天你跟我说了许多有见识的话,令我刮目相看。你那种高屋建瓴和简洁透彻,岂是随便一个文科生就能达到的境界?”
“哎呀,徐曼,其次不是要批评我吗?”田小蕙喜滋滋的。
“我批评的,是你的态度。不能认为文科生才讲究遣词造句,而理工的人就可以信手拈来。”徐曼说道。
“我哪有信手拈来呀?”田小蕙还想抵抗。
“没有吗?那你跟我解释一下,啥叫玩物丧志?”说了一路的话,徐曼这才回到话题的源头。
田小蕙恍然大悟,“徐曼,你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呗?还不是因为你吞吞吐吐,我急了才口不择言。你说什么来着?说这两天我们是不是有点——到底有点什么呀?”田小蕙把皮球踢回给徐曼,此时车子正经过田心桥,行驶在一条浓荫绿道上,马上就到达目的了。
“哇,小蕙,这个地方好漂亮呀!你说的公园就在这里吧?”徐曼问。
“是的。你没看到已经有不少车停在路边了吗?我们把车开到公园门口停车场去,应该还有空位,我估计那些人为了节省停车费才把车停路边。徐曼,你快说有点什么呀?别搞得开了一路车,还没听你把话听完。”田小蕙说道。
“嗯……”徐曼故意拖延几秒,“我是想说,这两天我们是不是有点沉迷于女色呀?”
“啊!”田小蕙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惊讶。“好你个徐曼,刚才主张无论文科理科都得讲道理,说话要斟酌,用词要准确。有你这么说我们两个女人的吗?”
“不然呢?”徐曼答,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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