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资格吧?
我,
可是个讨人厌的人呢。
对吧?
明明,都把妳忘记了啊。
黛安娜。
面对这样的妳,
我,
该怎幺办呢?
给我一个答案,好吗?
是或不是,都没有关係的。
「嗯,就这样。」
她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朝着我露出了招牌微笑。
「嗯。等妳哪天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好。」
「嘿,黛安娜。」
「什幺事?」
「虽然妳可能会觉得我现在说的话很莫名其妙,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就算当耳边风也没有关係。」
「我会认真听的。」
「妳知道,垃圾桶理论吗?」
「垃圾桶?」
「对,就是垃圾桶。妳看,不管是什幺样的人,不管在什幺样的地方,都一定会有垃圾桶的,对吧?那里。妳看就连体育馆的角落,都有垃圾桶呢。不管是再怎幺坚强的人,都需要有一个垃圾桶。这种时候,就不单单只是需要丢垃圾而已啰。压力这种东西,一定要找地方去宣洩的,就像把垃圾倒掉一样,心里的感觉,就会变得很舒服唷。」
「……凛?」
「我们是朋友……对吧?」
「凛,谢谢你。」
「笑一个吧?」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换来了一个开心的笑。
黛安娜。
看到妳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的出来唷。
黛安娜的,
是发自内心的笑。
?
day4-3千霞
我等妳,一千个晚霞。
下午五点的放学时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街道被晚霞染成了一片橙红。
悬挂在天际的火球彷彿降低了热度,眼看就要坠入深邃的海平面中。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有些感伤。
橙,和蓝。
明明是对比色,却和谐的融为一体。
那幺孤寂的蓝,像是在为了什幺表示哀悼似的。
宛如夜里的烛光,橙色的温暖,点亮了蓝。
还有,那片从好久好久以前就埋葬起的忧郁。
与那女孩并肩而行那一刻,竟美得令人屏息。
「在想什幺?」
黛安娜戳了戳我隔着制服和外套的手臂,扬起了天真的微笑问。
白天的事情,感觉什幺都没有发生过。
和体育课时的她,判若两人。
「没事。」
我深深吸气,打了个哈欠。
「是太平洋喔,很漂亮吧?」
即使从前就住在海边,这……却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走路回家。
「是海,真怀念呢。」
海。
海?
这个名词,又或者该说是单字吧,莫名的让心脏开始抽痛。
默默地,一针一针的,刺着。
「凛。」
「怎幺了?」
「你听我说。」
黛安娜看着我的眼神,非常认真。
不过,真的很可爱。
「我听。」
「不可以拒绝,不可以骂我,不可以问问题。」
「蛤?」
这是哪门子莫名其妙的要求啊?
不可以拒绝,不可以骂我,不可以问问题。
这样要我怎幺回答???
「为──」
「欸?说了不可以问为什幺的。」
「好好好。」
「你,要收留我吗?」
收、留?
「为──」
「不可以问为什幺!」
啪!的一声,漂亮的肘击让我身负重伤。
嗯,只可惜没有进击的巨人那种番茄酱不用钱的狂喷画面。
呜呜……
来人啊,有没有人要吃猪血糕的,一只收你十块钱就好……
欸欸那边那个,那边那个波霸(?)的警察阿姨,这里有暴力份子啊啊,
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权着想,赶快把她带走……
「所以妳是流浪动物吗?我可以送妳去流浪动物之家。」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收留我嘛!」
黛安娜的神情开始有些不耐烦,不过眼神还是莫名的执着于远方的那片大海。
那是一种很深很深的忧郁,我这种人,
无法理解的忧郁。
「我家,直走,到了第三个红绿灯左转。那个大大的社区A栋12楼,只有我和我姊姊一起住。找的到的话,就来吧。」
我无可奈何地说。
「我说你,干嘛一脸色瞇瞇的大叔样看着我?」
「谁叫妳……要露出那种表情。」
「哪种表情?」
很悲伤很悲伤的表情。
「算了,没事。」
「所以妳……没有地方住吗?」
「没有啊。」
黛安娜淡淡的回,平常得就像是上课的时候问她老师现在上到哪里。
没有地方住?
为什幺回的这幺自然……
神奇,神奇,好神奇。
好神奇的高中女生。
算了,住在我家,就当作稀有动物观察日记吧。
不然怎幺办……
「跟在你后面,就绝对到的了啊。」
这家伙……在某些方面还真是聪明。
欸?这样是好事吗?
「……笨蛋。」
她看似心情很好的骂了我一声笨蛋。
「欸欸,妳很想去我家吗?」
「蛮想的啊,怎幺了?」
「没什幺啊,随口问问。」
我学着她的口气,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学她一边瞇起眼睛灿笑。
然后再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戳了旁边的那个人的肩膀说又闯了什幺祸要他来收拾之类的。唉,怎幺想黛安娜旁边的那个人都是我。
算了算了,翔说我已经够像女生了。
我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眼神飘到天空。
七点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
「凛,那一点一点的,是星星吗?」
「嗯,妳没有看过吗?」
「有啊,很久很久以前。」
我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串宛如投影片般的画面,小时候的我,和一名金髮女孩,
指着星星。
但是……
她又是谁呢?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什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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