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璇坐在旁边,她一会儿端茶倒水,一会儿添瓜子。晴川喜欢赖在我身上,我只能抱着已经睡熟了的小姑娘在一旁看电视。
黎岸背对着我,我看见他码牌的手法很熟练,修长的指骨翻转麻将的样子十分好看,就像是专业的魔术师,一会儿抓来便成了极有规律的一排。他坐得很端正,手腕抖动出牌极快。
当然,桌子上最不能让人忽视的,还是裴临夏那个女人,我不会打麻将,但是每次一听到她的哀嚎声和瞪着黎岸嗜血的模样,我也知道,黎岸已经坐了好几桩了。
最后林璇告诉我,谁先摊牌谁就糊了。
我看了一会儿总结,偶尔裴临夏兴奋的哼着歌儿的时候,也绝对不是她赢了,黎川忍住压力帮着她搬回来几层就该让她得瑟好一会儿。
老大很沉稳地坐着,和黎岸那种静谧不一样,他一直是一副较为严厉深沉的表情,可对起林璇,却又十分的体贴。
黎家的老二的惨败估计是被裴临夏给折腾的,我看了他的第一感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裴临夏真是绝配。老二是三个兄弟里长得最俊美的,老大偏威严,黎岸面相比较清隽,看上去是属于男人的俊俏。而老二估计正好对上了裴临夏的花痴欲,长相有些阴柔的美,眼光却比三兄弟任何一个都要精明,因为他是一个商人。
打牌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三兄弟打牌为了玩玩,也就没有那么拼命。林璇刚才已经从我手上把裹着毛毯的晴天抱走,然后我出门的时候她又下来收拾屋子里的果皮瓜子壳。
裴临夏已经和老二上楼去了,我起身的时候腿有些麻,黎岸扶住我,我的拇指戳到他衣服的拉链,我顿时嘶地叫了一声。
黎岸低头看了看我的拇指,因为早上掐蒜的指甲里头陷了一些泥,洗都洗不干净,隔着指甲内已经肿起来的肉,有些钻心地疼。
黎岸拉着我去厨房,开了灯,抽出碗柜里的牙签。
“忍着,我把泥挑出来。”
他把我的拇指拿到跟前,用手捏住下面的肉,牙签往里伸的时候我别开头,他拨弄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猛地缩了一下手。确实很疼。
但是黎岸还是狠心地把我的手拽回去,捏紧不让我动,硬是挑了几下。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指甲中的泥被挑出来了,伸手去水管里头洗了洗。
我们出去的时候,林璇进来拿东西,她看了看我的手是湿的,还有我因为疼痛泛着红晕水汽的脸,忽然尴尬起来,她结巴了一下,“我。。我。。来拿拖把,你们去房里吧。”
我开始没有注意她的语气,我点了点头,只看见她的脸很红,我看了黎岸一眼,发现他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他拉着我走出来。
我们沉默走了一段,我才立即顿悟过来,跑回去拽着林璇的手说,“刚才不是。。。是黎岸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会乱说的。。。。黎岸等着呢,这事憋久了对男人不好。”林璇推了我一把,笑了笑,进偏方去打扫卫生了。
我很尴尬地看了黎岸一眼,跟着他上楼。
用作新房的那间屋子我们没有再住进去,听说只留给后人结婚用,平常都不让住人进。
我和黎岸住的是他未搬出去之前住的屋子,和黎家老二老大的都在二楼的一排。是几个兄弟小时候住的吧。
路过老二的房门前,黎岸捏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的脸也腾地红了。心想裴临夏和黎川还真是直接人,门板内踢腾的声音不断,任谁也能猜出来他们在做什么好事。
可我一想到前两天晚上的情形,我进去也不是,不进屋也不行,跟着黎岸硬着头皮推开最里面一间房门。因为进了屋,声音才更大。
黎岸用手低着嘴巴咳嗽了一声才说,“小时候,和二哥为了夜里一起偷偷地下棋,那边的墙委托管家瞒着我爸妈被打通了。后来被发现的时候,我们俩还被罚着背诵道德经。”
我看了一眼摆着一副巨大字画的墙壁。张着嘴瞪直了眼看他。
“中间有门隔着。”黎岸看着我红了又绿起的脸解释道。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地放下了心,怪不得。。。。。。我还一直埋怨着黎家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还一直以为是裴临夏那个女人太豪放了。所以这几天都放不开,睡觉的时候更是不敢和黎岸靠得太近。
“啊。。。嗯,你这个死男人。。。啊!呜呜。。。。。”
“呜呜。。不骂了。。亦风,亦风。。。我不行了啊。。。。。。”
“。。。。。。”
我一边脱下外套,心里狠狠地骂着裴临夏那个女人,为什么连声音都是这么赤/裸裸的,嗓音偏偏跟白天时截然相反的娇气,女人可真是善变。
想到这里,我亦有些心虚,我知道,我不敢和黎岸亲近的原因,大概是怕自己控制不了让黎家人笑话了,我知道那种时候我很难忍住。
黎岸接过我的衣服,他看了我热气升腾的脸笑了笑。我悌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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