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眯着眼睛,这男人跟她耍上无赖了是吧。
她正要发作,在一边的埃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夏堇,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陪老大去医院?”
夏堇冷冷俏俏,“怎么样都不去,你看不出我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你们叶门的任何一个人吗?”
她说的直接,毫不留情。
这算什么,威胁她?威逼利诱?
她看着埃文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你要是不想你们叶门一下没了主子,就马上给我把他的手扒开,别逼我自己动手。”
温文儒雅如埃文也终于不淡定了,这两个人是要闹哪样,不弄出人命不甘心吗?
他知道夏堇怨念很重,真冷血起来要看着老大留血而死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老大,”他只好劝道,“你的血再流下去肯定会的,你要是死了,小狐狸活着,总有一天,她就会变成别人的,那你替她挨这一枪,就是为他们做嫁衣了。”
宫深拓终于动了动,他知道埃文是什么意思,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说抱歉,才有机会补偿。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活着还是死了,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能不能看着她,成为别人的。
他知道,她不会再原谅他,永远不会,否则,也不会绝情到这一步。
“堇儿,”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手到半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手的鲜血,遂又落了下去。
倒是夏堇,看到血从他的指尖往下滴。
他看着她的脸,“你开的这一枪,避开了要害,”他说的很慢,就像已经没有了力气,“你恨牧野泽静,但是没有要她的命,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
他淡淡的笑,“你刚才说,你要嫁给我,是因为你更恨我,是不是?”
“那你,怎么能就这样让我死了,不是太便宜了吗?”
夏堇说不出话来,她微微的眯着眼,看着这个用力抱着她不肯松半分力道的男人。
因为血流的越来越多,所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很英俊,哪怕是这一枪,也没有让他呈现出半丝的狼狈,他还是镇定从容得仿若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的眸像是蘸了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急切的想要听到她说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往日淡漠的从容被太多的东西代替,最深的痛楚,最大的惶恐,还有从来不属于他的小心翼翼。
好像,她说出来的话,是一场量刑,他就这样惶惶的等着,虽然他的情绪掩得很深,但她还是扑捉到了。
或者说,是他给她看的。
夏堇终于开了口,她闭着眼睛,淡淡的笑,“是,我恨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求你救我的时候,有多绝望,你也不会知道,我的孩子死在你的眼皮下的时候,我有多痛。”
“痛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痛到我多么希望我从来不认识你,痛到,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余生,换我从来不曾爱上你。”
他的力气终于一点一点的彻底的流失了,她的表情很淡,声音很淡,笑容很淡,所有的一切都是风轻云淡,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恨意或是怨意。
埃文怔怔的看着夏堇,她淡如水墨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将来会如何。
但是,她和老大,却是永远的不可能了。
“老大,我是累了,太累了,所以,我愿意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她的生命已经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一段路程,何必再让仇恨作陪。
第二百六十四掌生亦何欢
“堇儿,”他一声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脸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惶恐和焦急。
是的,就是惶恐,这样的表情是从来不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的。
夏堇已经差不多失去所有的意识了,只知道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人的衣服,手很用力,仿佛她有多痛,手里的力气就用的多大。
“堇儿,”他轻手拍着她的脸蛋,似慰似哄,“你怎么了,怎么会痛成这样?”
其实他知道她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甚至她可能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只是想跟她说话分散一点意识,让她不至于就这样痛晕过去。
“我已经通知韩离过来了,”冷静打完电话就回来了,她站在床边,看着夏堇痛得快要死去的模样,不禁皱紧了眉头,喃喃道,“怎么会一下痛成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这样问,但是谁都回答不了她的问题,看夏堇蜷缩着忍受痛苦的模样,连冷静这种经历过无数痛苦的人都觉得渗人。
痛成这个样子,那一定是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的身体都在发抖发冷,紧紧闭着眼睛,如一只重伤的小兽。
韩离很快就到,他跟乌诺一路飙车赶过来了,他什么都没多说,伸手去探夏堇的额头。
其实根本不用看,根本就不用检查,痛成这个样子,他对她的身体的状况了如指掌,痛成这个样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是怎么了。
她血液里的毒素开始镇压不住了,之前他用的药其实早就开始失效,现在这一次的发作只是警告,如果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这样的痛苦只会越来越频繁。
韩离只是站着,并没有动。
冷静蹙眉,冷声道,“她痛成这样,你干什么还站在这里?”
韩离表面看上去很平静,然而眉眼深处是无法治愈的深痛,“没有办法,只能等这阵痛苦慢慢的过去。”
“你说什么?”宫深拓猛然的抬起头,脸色冰冷到极致,什么叫没有办法,什么叫只能等痛苦慢慢过去?
韩离依旧波澜不惊,“她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你杀了我也没有办法给她止痛,”顿了顿,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本来还不至于这么快的,要不是她执意要留住那个孩子,最后又弄得流产,现在,也不至于糟这么大的罪。”
与其说药物失去了药效,不如说因为不能让孩子受药物的影响,夏堇大大减轻了分量,后来虽然因为流产而恢复了,但是她的身体也因为流产而再一次受损,本来就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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