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祥之说：“陆晓，我工作的调动安排下来了，下周就要去C市。”

陆晓淡淡嗯了一声。

等陆祥之上班去了，江鸿羽还呆呆坐在凳子上。

“你爸去C市，是不是意味着你也要去？”他哑着嗓子问。

陆晓点了点头：“一向是这样。”

“你早就知道了？”江鸿羽站了起来，红着眼，“你爸早和你提过了？”

陆晓靠着墙，看着他，没回答。他眼里一片幽深，看不出情绪，神情却是平静柔和的。

江鸿羽突然明白了。

他心中最坏的境地，也是有两人的身影。

可是陆晓一边单纯地享受着现在，一边心里早就设想到了最糟糕的未来。

而这个未来里，是没有他的。

陆晓，从来都知道，他俩现在，谈不起未来。

他在家里闷了几天，没和陆晓联系。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冷战。

江扬对他间接性抽风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怎么管他。

一个早上，他把摩托车开出去卖了。他的卡是江扬的名字，分了两天在atm机上把钱全取出来了。

然后，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对江扬说：“我要转学。”

江扬头也没抬：“转哪去？”

江鸿羽放下筷子：“C市。”

江扬皱了皱眉，不可思议看着他：“犯病呢？”

江鸿羽想一出是一出他习惯了，可是这个作的范围至少也要正常点。C市离这多远？

江鸿羽摸了摸自己额头：“挺正常的。”

江扬：“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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