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2012/02/10-3（五）

「老闆娘妳觉得呢？」谢依蒨望了望早就搬张沙发坐到他们旁边的老闆娘。

「你们四个小朋友都觉得是自己就会啰？」

「他们两个没有意见。」程新昊对对面仍在进食中的两位抬了抬下巴。

「嗯。不过呢......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身在这种情况的感觉。那个学弟固然有错，但那位学妹送出这份礼物不是也希望对方开心吗？可是听你们娓娓道来，老闆娘并不觉得男方有开心或喜悦的感觉呢！」

「老婆妳说得太严重了啦！」老闆似乎整理完了食材，他从后面环抱了老闆娘后也搬来一张沙发。

「这是我们这些做爸妈的观点：毕竟面临高中最后的关卡，同时也是遇到人生中重要的考验。做父母的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受到太多外界的影响。真的要说的话，那位学弟也太不豁达了。虽然学业很重，他的思考也太狭隘了－－恐怕台湾不少人也会这样吧！」老闆娘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一直唸书唸书，一般学生思想能多豁达呢！」老闆感叹道。

「还感叹咧！你还不是一直吃！」老闆娘一说他们才注意到老闆的手似乎从坐下来就没停过。连李真铭和曾佑味都罢手了食物仍然处于迅速减少的状态中。

「谢谢学长姊的招待！」

「有空再来喔！学长再帮你们打折。」

「还打折？你是要让店倒闭是不是！」老闆娘瞅了老闆一眼。

「哈哈哈－－」

也是笑着，程新昊看着被老闆娘揪着耳朵、一路求饶回店里的老闆，不知怎幺地他心里有种渴望的感觉在萌芽。

以前在每个求学阶段心中总会有一个人存在，在自己校园生活中的一个人。不知道算不算是心灵上的寄託，他在每个阶段常常会变成为了谁而唸书－－成果看似不错之后也没有去细究自己真正的心情。

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是一样。

对着镶在墙上的镜子，程新昊尝试扯了扯嘴角。但显现出来的却是十分难看的曲线。好像除了开怀的大笑他已经忘记其他的笑法......

「啊啊啊－－」

「咦？」

伴随着尖叫声的是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声。

看着走在前面的谢依蒨突然跑回来，程新昊仍茫然地搞不清楚状况。

「谢依蒨妳可以再夸张点，只不过是蟑螂而已。」李真铭一脸无奈地跟回来。曾佑味跟在他后面没有说话，但满脸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

「我就怕蟑螂不行吗！」

程新昊点了点她的呆毛：「有怕成这样？看妳的头髮东翘一根，西翘一根的。」

「就很怕啊！」谢依蒨拉着他的背带回头问李真铭蟑螂走了没。

「怎幺可能没走？妳那高分贝的尖叫是无坚不摧的利器欸！」

「哪有那幺夸张！」

「啊－－痛啊！」

留下李真铭持续地被谢依蒨虐待，程新昊朝曾佑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走。

「味噌。」

「怎？」

「那蟑螂有多大？」

曾佑味一听对程新昊比出小拇指。

「那是蛮大的。」

「不是。注意我的大拇指。」

曾佑味的大拇指指尖抵在小拇指从上数来的第一个指节上。

「尼玛......」

「高一一开始进了男生班我还想说这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到了下学期，遇见了妳，我觉得，这是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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