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2012/05/11（五）

「怎幺了？妳感觉有点焦躁。」程新昊无语地看着谢依蒨。她们那一组分明上星期五就表演完音乐课的作业了，而这礼拜则是轮到他们这组。结果现在谢依蒨表现地比他们更紧张。

「我可是让你那组的两位男主角观摩了那幺多次！要是等下搞砸，我的面子往哪摆？」

程新昊知道她激动的理由后微微皱起眉头。从那次谢依蒨记错时间开始，每次的排演两位男主角都坚持她很重要，即使请客也要把谢依蒨请来教他们。

「干嘛皱眉头呢？嘿－－帮你烫平。」

「停。」挡着谢依蒨想充当熨斗的指背，程新昊趁势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喔......可是你的表情很凝重。在烦什幺？」

「我在想用麦克风的声音为什幺和清唱差那幺多。我很不习惯。」

「常练习啊！」谢依蒨边讲边将被抓住的手往他的脸靠近：「请。」

「喂......」

而这时他们的身旁却传来煞风景的金属挤压声。

「那个。」尴尬地看着脚下的铝罐，音乐小老师告诉程新昊该换他们演出了。

「那幺快？那，加油啰你们。」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谢依蒨转身往教室走去。

程新昊则是等她进了教室后视线才回到身后。

「吁－－」仰头闭起眼睛呼出深长的一口气，他感受着那激烈的心跳声。等到稍微平静些程新昊缓慢地睁开眼：「走了。换我们上场了。」

「我刚睡着欸。」

「有点紧张。」

「最好是！你不是一直在嫌无聊？」

「走了啦！加油嘿！」不只是一个人。本来在旁边闭目养神的组员们都很有默契地帮自己还有彼此加油打气。

「谢依蒨，妳刚才去哪啊？」谢依蒨一回到座位邓薇妮马上就靠了过来。

「帮程新昊他们打气一下而已。」注意到台上程新昊他们在快速地準备，她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那......」

「表演要开始了，有事下课再说啦。」为了打断邓薇妮那想打听八卦的话头，她甚至摀住双耳直到灯光转暗。

原先帮组内摄影观察细节的同学主掌更换影片、播放音乐等幕后工作。角色除了两位男主角之外，其他配角几乎全由组长担纲。最后的工作－旁白－则是让程新昊负责。

「大家也许早就知道：爱情不该有种族或阶级之分。但是，除了我们所熟知的隔阂，我们生活周遭还有没有其他的分隔呢？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教导要彼此尊重的......性别。」

程新昊刚述述完台上的萤幕也迅速地显示了「第一幕。」

「偶跟尼们说齁......」

撇头不去看饰演疯癫老师的组长在说着「log、指数、对数」，程新昊站在灯光的照耀範围外安静地望下台下已经快笑疯的同学们。

「哈哈哈！好白癡喔！」忍不住笑意，谢依蒨为了不让自己笑地太大声所以整个人都窝在另一边季天芢的怀里。

就像当初修改的一样，第一男主角无意间挥到了第二男主角的手。接着第二男主角听到了他的道歉却迟迟没有表示。

「欸，干嘛不说话？」碰了碰他的手，第一男主角问道。

第二男主角瞄了他一眼却又摇摇头继续假装在专心地听课。第一男主角摸不着头绪最后也只能无奈地转回去。

第一幕的最后，观众只见在最后一节课第二男主角时不时地看了第一男主角一眼，可是却随即回过头盯着黑板。而本来因为「老师」神经质的表演而笑声不断的同学们也逐渐地安静下来－－似乎他们也沉浸在他的心情中。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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