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不用,现在我的腿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走的,前两天倒是还要风背我上去。”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黯淡下来,转身就想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几乎是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等一下!”
他站住了,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只是那么站着,用清清冷冷的目光看着我。
那目光让我下了决心。
再怎么样,也该问个缘由吧!我想。
我靠着拐杖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刚硬的眉眼,鼓足了勇气问道:“我想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从那次你在操场帮了我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你的个性也很闷,可我总觉得,你好像是刻意地在对我冷淡。”
于颖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他略带吃惊地看我一眼,随即一对浓眉皱了起来,似乎很为难。我也不追问,看着他沉吟了会儿,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犹犹豫豫地问:“你跟丁一风,是在同居吗?
我愣住了,半于才醒过来,下意识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听过一些传言,而且,也看见过你们从一所公寓里一起出来。”他依然说得有些犹豫,口气却很冷。
原来,这就是他不太理我,甚至会露出那副不屑表情的原因。我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实在是比窦娥还冤啊!要不要下点十月飞霜来证明?
我看着他的眼睛,诚恳地说:“我跟风从五岁起就认识了,两家是世交,我们又一起上的小学、中学、大学。俩人的感情就像亲人一样。不过,我们不是男女朋友。至于你看到的那所公寓,是风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因为我们还是不太适应学校的居住条件,所以常去那儿住。就是这样。你可以相信吗?”
于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很久。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他的沉默面前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这真的还是那个凡事都看得云淡风轻的洪叶吗?
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他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我相信,对不起,我误会了你。”
“没关系,又不是第一个人这么想了,我都懒得解释了。”我松了口气又无奈地叹气。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那么,为什么会对我解释呢?”
我呆住了,但没等我做任何回应。他就伸手搀着我,向宿舍楼走去。这回,他把我送到了五楼,看着我进了宿舍才回去。
然而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于颖的话。
是啊,我为什么会去跟他解释我和风的关系呢?为什么他问我是不是跟风在同居的时候,我的反应是委屈而不是愤怒呢?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他对我的映像呢?他只是一个暂时的合作对象,而且很公私分明。如果互相看不顺眼,表面应付一下就好了,反正不久之后就可以毫无关系了不是吗?为什么我那么在乎他看我的眼神、他对我的态度呢?这不像是那个洒脱特立的我啊。
冥想苦想到半夜,头晕晕的,却仍丝毫没有睡意。
难道一个念头鬼影似地袭上心头:我喜欢上了于颖。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的为什么都可以得到解释,可是,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
直到进入梦乡,这三个字仍如咒语般盘旋在我的脑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决定不再多想,让一切保持现状。无论如何,对于颖,我还是不太了解,也许只是一时的错觉,我安慰着自己。
我开始期待辩论队每次的集训。而我的于颖之间,大概因为误会解除,迅速地变得要好起来,他不再冷冷的,我也不再跟他针锋相对。
接触多了以后,我发现他其实也有很热情幽默的一面,在用心做事时又非常认真冷静,更难得的是眼高于顶的他现在在合作时能谦虚地接受大家的意见。
唉!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天,我坐在公寓里,静静地看着风忙里忙外,他要因为公司的事情离开一个多星期,而我很担心丁叔的身体:“丁叔他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休息休息就好了。”风走过来,安慰地搂着我的肩说:“我妈会照顾他,所以我得多管公司的事情,而且以后也要常常过问。”
我无奈地叹口气:“那你一定要去那么久吗?”
他也很无奈地说:“没办法,他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在这儿,你一定要按时吃饭,注意休息,你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要小心伤口。”
听他开始念经,我不禁失笑:“知道了,风婆婆,你放心去吧。”
风走后,我照常上学,跟辩论队集训,还得主持文学社的工作,日子过得很充实。不知不觉,跟于颖在一起的时间也增多了,我慢慢确定了一件事:我是真的喜欢他。
但面对他,我不敢说什么。
还是继续做我的驼鸟吧,至少那样比较安全。
晚上,集训后我和于颖一起走出教学大楼。正愉快地聊天,我的手机响了,是高中同学小玲,她也在这座城市读书。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小玲跟她男朋友吵架了,她生气地叫着:“洪叶,我不要活了啦!”
这声格外响亮,引得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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