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光明元素的火焰在他指尖凝结,点燃了漆黑的纸张,爱德华将羽毛笔放进笔筒,墨迹未**的纸卷上写满了新鲜出炉的罪证。很快,它就会躺在裁决长的桌?*希美粗缚厮降淖锶恕?br/
被夜色啃食残留的光线汇聚,凝成了纸的形状,然后一字不落地将书卷上的内容复制下来,纸卷被他摊平正面贴在了手边的灰色瓷砖,很快消失不见。爱德华又卷好光纸放进乌鸦腿上绑缚着的小筒里,乌鸦低低嘶鸣一声,展开羽翼,化作一道弧线消失于愈暗的空中。
光明教庭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天空是光影的战场,两方疲惫不堪却又异常激烈地厮杀着。余辉缠绵于尖顶,随后哀怨地散去,把凄艳的美留给长夜。
爱德华站起身,黑色从下摆逐渐蔓延至腰际,花纹消失了,而原本的正装被精简成黑色的长袍,他用月光在脸上凝成了白瓷面具,唯有双唇像被鲜血涂抹般红艳。
他握紧权杖,做了一个拉门的手势,仿佛真的拉开了一座隐藏在空气里的门,走几步便不见了踪影。
神界。
星辰像水一样从天河倾泻而下,流淌于殿顶。他独自立于大殿,双手随意排列着飘浮于空中的盒子——空间。
对于神来说,所谓的空间不过是容器,装着一群虔诚的蝼蚁。
他的装扮熟悉地令人惊心。同样是黑色长袍和白瓷面具,甚至连红色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身材更高挑一些。
忽然,一个光点在两个盒子的连接处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隐没于黑暗之中。而他仿佛被刺激到一样情绪亢奋,修长的手指迅速将两个盒子拼接,似乎是笑了一下。
“找到你了。”
※※※
狂欢的舞池里挤满了盛装打扮的骷髅,他们牵着伴侣的手翩翩起舞。褪色的沙发躺着几个身材窈窕的女巫,她们的扫把堆在一起扔进了角落,时常有过客得到了她们的香吻,顶着一枚鲜红的唇印离开。
爱德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非常不喜欢这种人多而且嘈杂炙热的环境。在一个猫女拽住他的手往内衣里塞的时候,他迅速将手抽出来,按住不让她到处乱摸:“够了。”
猫女揉了揉耳朵,似乎有点尴尬:“……不来一发吗?”
爱德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自我感觉真良好。”
……
于是,爱德华收获一个白眼和一群半兽人的指指点点。但他自然而然地无视了,径直走向过道尽头的一个房间。
“喂。”一路紧跟的猫女瞟了一眼房间的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拽住了他的袖口,没好气道:“那可不是你这种人能进去的地方。”
爱德华转过身,将猫女的手指一根根从他的衣服上掰下来,合拢在一起:“管好它们。”
他走进了房间并且关上门。门外的猫女不甘心地咬咬牙,最终还是刻意放重脚步离开了。
很安静。
这间房屋像被隔音了一样,完全听不见外面的闹闹嚷嚷。墙壁上贴满了黑色的墙纸,使得屋内光线昏暗,看不清楚有没有窗,只有木桌上燃着一盏烛台,而木桌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人,当爱德华走近时才发现两人装束完全相同。
他右手搭在左胸微微躬身:“道尔萨斯。”
那人站了起来回礼:“塞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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