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盈这会儿才觉得腿软,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动弹不得。季丞轩帮她倒了杯果汁,沫盈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压惊。等她差不多缓过来了,早就好奇不已的季丞轩赶紧问了问情况,沫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季丞轩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感慨,你说她聪明吧,偏偏有时候傻得无药可救;可你要真说她傻,关键时刻她却总是能向你证明她无与伦比的智商,这家伙把智商玩的跟终结技似的,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沫盈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季丞轩就带着她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休息。
季丞轩四岁那年就随同父母移民到英国,这里记载着他短暂的童年回忆。房间早已经重新装修过,依旧是季丞轩喜欢的简约风格,回国以后大多数时间季丞轩都住在市区,这里其实很少过来。沫盈驻足在落地窗前,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大半个花园,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季丞轩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亲昵的磨蹭着她的脸颊。
“那片水池是干嘛用的?”沫盈指着不远处堆砌起来的小水潭问。与其说是水潭倒不如说是个水坑,边角看起来不怎么圆润,总共也就不到两米宽,这种残次品摆在院子里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季丞轩忍俊不禁,没想到自己以前的杰作居然保留了下来。“当时我爸给我买了一套潜水艇,在浴缸里玩没感觉,我就自己砌了个小池子,把它当做作战基地。”
“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挺随意的。”沫盈摇摇头感慨,原来大少爷后来的完美主义完全是自学成才,和遗传半点关系也无。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季丞轩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形容词用得有点别扭。
“你想多了,我就是夸你呢!”沫盈露出谄媚的笑脸,可惜她忘了有种表情叫欲盖弥彰。季丞轩眯了眯眼睛,顺手把她抄了起来,转身向大床走去。
抱着沫盈一起躺在床上,季丞轩扒掉她的外套,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快睡一会儿,不是累了么?”温柔的手指抚过沫盈的眼睛,她枕在季丞轩的胳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共享晚餐,老爷子精神矍铄,心情特别的好。算起来季家难得有如此热闹的时候,今日孙媳妇连同未来的小曾孙也齐聚一堂,老人家感到特别欣慰。一旦季老太爷眉开眼笑,气氛就和缓了很多,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沫盈也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儿,季丞轩就提出送沫盈回家。终于踏入自己的地盘,沫盈顿时浑身舒爽,季丞轩陪着她走到楼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就决定不再上去叨扰。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沫盈微笑着和他告别,他转身一步一步走远,却忽然回过头来。
路边的街灯明明灭灭,照映在他身上影影绰绰,只有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喜悦异常坚定,他微笑颔首,不容置疑:“沫盈,等着我来娶你。”
乔姑娘咧开嘴快乐的傻笑,对扑面而来的幸福重重点头。
如果人生就是一场不惜代价的豪赌,我愿意倾尽所有,只因你这一瞬的回眸。
执子之手
一个月后面对凯撒宫整整三层的婚宴现场,沫盈觉得她和季丞轩对“一切从简”的理解好像存在很大的偏差。婚宴订在大年初三,季妈妈特意找人给算的日子,虽说季家这些年转战国外,但到底是家底雄厚,不容小觑,加上季丞轩在国内的事业做得也是风生水起,于是这天,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全部到齐,沫盈觉得自己就像看着“一大拨僵尸正在靠近”的太阳花,人群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笑的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
一直到婚礼正式开始,仍然络绎不绝的有客人到访,沫盈和即将上任的自家老公赶场子似的听从司仪安排,凯撒宫近千坪的国宴厅宾客如云,两边墙壁上环绕着整幅的led屏,360度不同视角的直播婚礼现场,时不时的灯光和摄影会随机追踪,被拍到的宾客俱都大方的挥手致意并送上祝福。
穿着婚纱的沫盈挽着乔爸爸的手臂入场,维也纳皇家乐团奏响婚礼进行曲,全场的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一道昏黄的光束为今晚的公主照亮前路。四周的墙壁上出现向远处铺展开来的草原,阳光明媚,有小鸟穿梭而过。随着新娘一步步的走近,朵朵鲜花流光溢彩的竞相开放,像是那迷人的步伐点亮了勃勃生机。
这如同梦境般的布景仿佛把沫盈代入了真正的童话世界,我们的灰姑娘终于化身为最幸福的公主,向着万众瞩目的王子一步步前进。当乔爸爸终于把她的手放在季丞轩的手心,沫盈觉得生命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轮回。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同样激动万分,所有的炫目光彩似乎都在他眼底绽放,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手掌甚至有些微湿。
今日的季丞轩穿着白色的西装,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的欣喜怎样都无法掩饰,看着他的小新娘忽闪着迷蒙的眼睛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一步步走入自己的生活,恍惚中有种错觉,仿佛寻觅一生也只不过为了这一刻的执子之手。
沫盈深刻的体会到结婚就是折腾这句至理名言,近两百席一桌桌敬过去,就算她杯中的白酒早就被换成了雪碧,沫盈也喝的想吐。还好季丞轩早有准备,敬酒前在化妆室里喂她吃了碗燕窝粥,又安排了号称千杯不醉的于胤凡挡酒,再加上沫盈肚子里有个挡箭牌,直到最后两人也都只是微醺而已。
季老太爷一声令下,彻底断了众人彻夜闹新房的念头,等到一群闺蜜和兄弟推推挤挤的终于走出了新房,沫盈踢掉藏在婚纱下面的坡跟皮靴,直直的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丞轩虽然没醉,喝得也不算少,但他此刻却分外清醒,洞房花烛自是志得意满。他脱掉西服躺到沫盈身边,轻轻的扯她固定在头上的婚纱:“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
“烦死了累死了,我的脚都要走断了!”沫盈这会儿可是一点开玩笑的兴致都没有,自小我们乔姑娘就是出了名的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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