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沨涯害羞得像个女孩子。
——当然男人也会害羞,只是严沨涯脸上的红晕太轻太嫩,似涂了薄淡的丹霞。
严沨涯神魂颠倒地臆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云端下来,呆呆地再问铁手。
“秋娘呢?”
铁手盯着严沨涯的眼睛道:“她被人掳走了。”
严沨涯瞳孔遽然一缩,腾地起身,还没站直又软塌塌地坐了回去。
他的脸再次红透。
因为极度的焦急、愤怒和伤心。
“你去救她!你怎不去救她?!”
铁手**脆截道:“追命已经去寻,你中了迷药,不必勉强。”
他仍旧紧盯着严沨涯两眼,没有因为年轻人的失礼而有任何怒意。
青年摇头,轻颤着掏出个白瓷小瓶,推开塞子搁到鼻底猛嗅,待面色平复一些,才低声问起发生了何事。
铁手平和淡然地在屋内踱了一圈,不仅没回答严沨涯,反而问道:“阮姑娘和你说过什么?她可有不寻常的表现?”
他就站在窗边,入窗而来的风甚至在撩动他额角鬓边的碎发。
这是今夜铁手第二次反问。
严沨涯第二次问出去的话有去无回,却连气都生不出来。
那人就袖手立着,姿态之闲定,让所有事情都显得不那么急了。
铁游夏本就是个风神朗润的男人。
严沨涯忽地放松般一笑,镇定诉说道:“秋娘…”
他轻轻合眼复又睁开:“阮姑娘只请我饮酒,并未说很多话,多是我问她,她却不理我,让我说得烦了,就说我这样不值……就算要赶我,唉,怎么非得下药呢?”
他终究还是哀伤起来,但是眸中光彩则比方才更甚。
严沨涯看来气力经已回复泰半,铁手心中暗奇,更开始留心他握在手里的那个小瓷瓶,那似乎是某种味道极清洌的药物,能明人心神,便是离远来嗅仍有点呛鼻。
如果他身上一直带着这药——
铁手突然想起来追命讲过的一些事情,譬如那人和严沨涯两个差点被困在泉帛山庄柿林的险遇。
“严兄弟竟有解毒良药傍身,片刻间起色已复如常,敢情是我多虑了。”
“哦?嗐,这是师父留给我的,解不了毒,就是特辣,窜鼻入脑的,可叫人精神了,”严沨涯说着将瓷瓶往袖里塞去,手却突兀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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