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不明白,其实在这条爱情的路上,我和靳利彦之间的输赢不取决我们,而全部取决于我们深爱的那个女人,我们的输赢完全把握在米米手里。换而言之,即使今天我与靳利彦的身份调换,米米依旧选择的会是他。
可惜我当时并没有那样的觉悟。
我以为只要米米嫁给我,她终究会被我的宠爱和爱惜所感动,她终究会爱上我的。
可是我终于得偿所愿时,却发现一切并不如我所料,米米在我跟前没有半分的责备,我觉得心慌,我觉得我们之间从前那些亲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我在为此觉得恐慌的时候,根本不敢阻拦她前去英国。
我唯有待在原地静静地等。等她回到我身边,做我顾朗的妻子。
而那头的靳利彦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为此感到可笑和嘲讽。
他终究是不爱米米的,亦或是爱得不深,才能在米米离开不久,就回到从前的浪/荡,就夜夜沉湎在不同的温柔乡里。
直到有一次,我在江边看到他。
应该是出来醒酒的,靳利彦倚在车旁,给自己点了烟。
他开始还是正常的,然后突然轻笑起来,像是听到一个滑稽之极的笑话,边笑边摇头。
“你不要我?呵呵……。哈哈哈哈…。。你竟然不要我?”
、【番外篇】顾朗你叫什么名字
窗外呼啸而过的一辆大巴,鸣起了一声响亮的喇叭。
我抚/弄她身体的手猛地停下来。
几乎是仓惶地起身,踉跄地退后几步,看着床上赤/裸的身体,我彻底清醒过来。
床上的女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以后。
我坐在黑暗里看着她缓缓起身。
我慢慢地走近她,对上她那一双仓惶无助绝望痛楚的眼睛,我的心瞬间被捅穿一般地疼。
死死忍着那种彻骨的疼痛,我告诉自己,不要看她的眼睛,她在让你心软,不可以对她心软,你如果现在认输了,她会忘了你,你能忍受吗?她不再记得你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她身边的床上,眼角瞥见她瑟缩了一下,我心里一刺。
她一脸凄惶泪水的听我说:“你可以去找靳利彦,如果他还愿意要你的话,如果你还愿意呆在他身边的话。”
我的心被她那一滴一滴的眼泪慢慢地腐蚀掉,疼痛到麻木。
只有猛地转身,我一步一步地远离她,这让我有了最后的勇气说:“我要让你一辈子无法忘记我,用我自己的方式。”
用我自己的方式?
哈,我顾朗这辈子都无法真正伤害她。
就让她误会吧,让她因此而恨我吧,只要她能记住我,只要我永远活在她的记忆里。
……
和应诗琪成婚,是想挽回舅舅的会计师事务所的颓势。
我对不起他,他将这份产业托付给我,我几乎断送了它。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是,我希望自己能和她还有点联系,哪怕是这种我所痛恨的关系。
应诗琪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愿意娶她。
我在新婚之夜见到她的一个笑容,精神彻底模糊起来。
应诗琪的那个笑容,我看着竟有八分像极了我的米米。
那天晚上应诗琪躺在我的身下,感动地落下眼泪来,她说:“你从没有对我这么温柔。”
此后的一段日子,我沉浸在自己的自欺欺人里,总喜欢喝得半醉,那个时候,我看着应诗琪,仿佛看到的是温柔可人的米米。
直到应铮办寿宴的时候。
他们两人相携而来,像两个连体婴一般,他们在餐桌上不顾旁人地亲昵笑闹。
我看着我思念的发狂的女人,对着她身边的男人笑得那么的幸福和快乐。
理智的崩溃不过在一念之间。
我想要证明她是否还怀有对我的那份恨意。
很可悲很可笑是不是?
谁知道靳利彦会中途过来,我原以为会造成误会,靳利彦直接离开,亦或是米米痛楚地掩面哭泣。
结果她竟然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撒娇似地控诉。
我在那一刻委实愣在了原地,他们之间竟然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到了无人能够分开他们的这个境地。
靳利彦将米米推出门后,和我打起来。
我的怒气不甘痛楚俱都汇集在拳头上,与他不分上下地拼架。
结果米米冲进来,她根本没有理会我,径直冲到靳利彦怀里,挡着我迎面而去的攻击。
你那么护着他,那我呢?我也会受伤,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看不到我?
我想或许那一次,那一次以后我便彻底放弃了,最后的只有我自己的自导自演的垂死挣扎。
……
我和应诗琪离婚后,回到电台,申请做一名驻外记者。
和我一同调职的人当中有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短发,大眼睛,牛仔短裤,t恤衫。
在机场登机前,闲着无聊的同事逗她:“呀,小妹妹,你不在教室里上课,跟着叔叔们做什么呀?”
我也饶有趣味地等她怎么回答。
结果她小巧的下巴一抬,骄傲地说:“我是害怕你们这些老骨头跑不动,专门过来领头的!”
众人被她逗乐了,我也对着她轻声笑了起来。
后来她主动蹲在我身边问:“哎,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妞果真是新来的,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扫她一眼说:“小朋友,不要随便和怪叔叔讲话是常识好吗?”
她不满地嘟嘴:“切,人家已经二十三了。”
二十三,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二十三岁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候在米米身边的,意气风发的大好青年。
我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尹九久!”
“久久?还是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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