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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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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朗知道他仍惦记着这件事,大约是输得还不够心服口服,当下只是笑,又把人往屋里面带,理由是“你总不能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说清楚吧”。这间单身公寓的面积不大,只住一个人的话还是绰绰有余——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卧室,厨房和客厅做的是半开放式设计,一整面的落地窗保证了采光。阳台很小,不过朝向不错,平时晾晒衣服应该也不成问题。白子峥坐下时发现沙发和家具上都没有什么灰尘,显然是有人仔细打扫过了。池朗才刚刚回来,暖水壶里也没有热水,本来想四处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喝的东西,结果看到一冰箱的鱼肉蛋奶菜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知道阿威阿武会照顾人,所以龙九才让他们两个提前过来,没想到照顾还能照顾到他的冰箱里,连做菜的材料都给他准备好了。

池朗以前也是和津南常来常往的,知道这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餐厅,本来想和白子峥去外面吃饭,现在一想倒是免了。他对自己的厨艺还算自信,虽比不上老麦,但至少没惨到难以下咽的地步,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递给白子峥,又审视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而后问道:“晚上吃什么,我先做饭吧。”

白子峥盯着他看了几秒,说道:“看你做什么了。”

这话却是很好地取悦了池朗,他一面从冰箱下层的冷冻柜里取出几个鸡腿,一面笑着道:“那你可不许嫌难吃啊。”白子峥不置可否,看见料理台上还有一袋未开封的香米,油盐酱醋也都是新的,再加上自己手里这盒生产日期就是昨天的牛奶,真没见过哪个家政能这么予取予求。白子峥把牛奶放在桌上,走过去道:“吃米饭?”得到池朗肯定的回答之后,便用刀割开米袋的封口,又从橱柜里找到崭新的电饭煲,挽起袖子,十分自然地帮他淘起米来。

这种居家的温情让池朗心头蓦然涌起了一阵暖流。他知道他和白子峥是两种类型的人,又有些诧异白子峥这些天来的改变。白子峥或许比他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哪怕洗手作羹汤也甘之如饴,他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惶恐起来。池朗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白子峥,低声道:“小白,谢谢你。”脸埋在他的肩上,又沿着他的颈子细细吻了上来。白子峥只觉得一股颤栗般的气息在背后炸开,吻太滚烫,隐隐含着能将人吞噬的热度,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一个焦灼的印子。白子峥手还湿着,只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你发什么情?不做饭了?”

池朗这才放开他:“什么发情……我又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白子峥当然明白“不喜欢事情”的深意,说实话,他还真没做好一上来就**柴烈火的准备。池朗也自觉这话说得唐突,但见白子峥神情自若,便没解释什么,先把鸡腿剔骨腌好,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西红柿出来,煮了一小锅热水,烫了去皮,将鸡蛋在碗里打散,准备做最简单不过的西红柿炒蛋——这时总算有由头提起案子的事,便对白子峥道:“不是要问曾祺的事吗,怎么不问了?”

白子峥道:“问。”随手把放在桌上的那盒牛奶打开,“先说九六届吧。”

池朗道:“九六届啊。”按顺序发问果然是白子峥的风格,“之前我们给唐泽礼做过详细的性格画像,你现在想想,他性格里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孤僻,而且不信任别人。学校对他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异地求学,摆脱了父亲的控制,新的生活很容易发生改变,这是我们最开始考虑学校的诱因。那他可能接触到的人群就很好分类了,老师和同学,还有校外的陌生人。当然,首先排除的是陌生人,他有很强的防备心理,这点应该没问题吧。”

白子峥道:“那为什么不是老师……因为年龄?”

池朗道:“年龄只是一个方面。”而后分析道,“省城案是在零九年,当时推断凶手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也就是说在唐泽礼入学的一九九九年,这个人也就二十几岁,最多不会超过三十。这个年纪当老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考虑到大学的氛围,授课老师应该不会和性格孤僻的学生主动接触——他们一般会喜欢热情大方的。如果是生活类的老师那就没问题了,他有关心唐泽礼的理由,年龄也不会太大。所以我之前设想过两种可能,一是年纪不太大的老师,二是比他大个一两岁的学生。本来考虑到借钱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但在唐泽礼家发现的一些东西又让我改变了想法。”

白子峥道:“……什么东西?”

池朗道:“考研的笔记,和几本心理学的杂志放在一起。唐泽礼准备考研应该是二零零二年的事情,那几本杂志却是二零零七年的,而且都用报纸包着,保护得很仔细,看得出来他非常重视。后来我用那本笔记和唐泽礼的一些手稿进行了对比,发现他们的笔迹完全不同,这就很奇怪了,唐泽礼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保存一本别人的笔记?他工作那么多年了,又是保研,追忆学生时代也不用采取这种方式。那他保存这些东西一定是出于一个共同的理由,就是它们的主人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白子峥道:“所以你说曾祺研究过罗杰斯的心理学?那些杂志上有曾祺的名字?”

池朗道:“杂志和笔记上都没有曾祺的名字。不管是故意为之还是单纯的巧合,总之我注意到了‘那个人’也有可能是个学生。之后我又从学生的角度开始考虑,他能借钱给唐泽礼,那他的年纪就不可能比唐泽礼还小。唐母去世是在唐泽礼大三的时候,能拿出钱来至少是大四毕业工作以后的事了。但他又必须有和唐泽礼接触的条件,也就是说,他不能毕业得太早,而考虑到工作的年限,研究生按两年学制,实际可能更长或者更短,这个人要么是九七年本科毕业后工作,要么是九六届硕士毕业后工作,后者也有提前毕业的可能。再加上那本精心保存的考研笔记,这个人考上研究生的可能性很高,学习成绩应该不错。而且以唐泽礼的个性,他应该不会主动找别人诉苦。他自尊心很强,‘那个人’又是他向往和崇拜的对象,他不会用自己的家事去博取别人的同情,不会展现自己不好的一面,甚至在大部分时间里,他对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是羞于启齿的,那借钱这件事是谁提起来的?至少不会是他主动。换言之,‘那个人’有能了解到他家庭变故的途径,唐泽礼也会更信任一个被他时刻关注着的人。把前面这些信息都综合起来,九六届,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专业相近,心理学,以及‘那个人’的一些性格特点,想推断出来就不是很难了。”

白子峥却已经要被他给绕晕了。池朗这次的解释并没有集中在某个点上,而是把所有的信息都综合在了一起,看似环环相扣,实则还是脱离不了他那种天马行空般的想象感。幸而池朗的思路还算清晰,白子峥也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他和池朗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更看重从证据里挖掘出的可能,池朗则更偏向于排除理性的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个唯一最优的结果。因此他实话实说地质疑道:“你没证据,就靠猜的?”

池朗在锅里温上底油,一面将打好的蛋液倒进锅里,一面回答道:“对啊,所以我才说是打赌,百分之百稳赢就没意思了。而且我到最后也没能完全排除老师的可能,如果是这个方向,调查一下零七年前后遭遇变故离开学校的老师也就是了,并不是很难。”

白子峥道:“那其他的呢?”

池朗继续道:“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唐泽礼身上。他朋友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他想改变现状,就不会找和自己性格相近的朋友。打个比方,就好像一个人陷进了沼泽,他要求助肯定是会找岸上的人,同在沼泽的人固然会引起共鸣,但一起挣扎只会陷得越来越深。他初来三庆,本地没有亲戚,接触到了全新的社交圈,但这个范围也很狭窄。平时生活的宿舍,还有上课的班级,除此之外就是社团和老师。但是你带入唐泽礼的角度想想,他没有表现自己的欲望,也不懂得该怎么和别人相处,这些在他舍友的话里都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他接触一个不同年级师兄的契机是什么?这个师兄表达了善意,诱发了他交谈的欲望,让唐泽礼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追随和向往的对象,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都会有几个很突出的特点,比如开朗,乐于助人,交际圈广泛,等等,因为他不可能只有唐泽礼一个朋友。唐泽礼对曾祺的依赖是一种很典型的雏鸟情节,他自己也说了,他后来为什么会离开三庆?因为他完全无法想象离开这个朋友后的生活,他害怕被曾祺抛弃,所以他先抛弃了曾祺,就这么简单。”

白子峥看着他把炒好的西红柿鸡蛋装盘,评价道:“我觉得你越说越玄了。”

池朗道:“也许吧。他们两个是很突出的个案了,就犯罪心理学来说。”

白子峥道:“那单亲家庭和罗杰斯呢?也是通过唐泽礼才知道的?”

池朗道:“那就和唐泽礼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他简单刷了刷锅,照例热了油,又把腌好的鸡腿放进锅里慢慢煎着,“别忘了还有省城案呢。好了,先说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本省人吧。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会选择他不熟悉的地方作案,所以最初的推断是凶手应该在省城生活过一段时间,这时有本地人和外来工作者这两种可能。后来唐泽礼浮出水面,他在零八年后一直有稳定的工作,虽然是个律师,但平时以提供法律咨询为主,不用出差,经常性的行为异常很容易会引起同事的警觉,更不用说他还摔断过腿了。省城案的凶手销声匿迹是在一零年初,重合一下两人的行动轨迹就知道了,唐泽礼基本没出过省,如果能确定他们两个上的是同一所大学,那同省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白子峥道:“共同语言?”

池朗道:“可以这么考虑,再说单亲家庭吧,其实这个才是误打误撞,和我原本的思路还有些差异。切入点是凶手对女性被害人的态度,专案组也反复讨论过这个问题。他没有实施强|奸,是不能还是不想?之前我和老师一直考虑的是‘不想’,那他是避讳还是有所敬畏?后来我了解到了唐泽礼的家庭背景,发现他很爱他妈妈,这会不会成为他和凶手之间新的共鸣?如果凶手对母亲的爱直接反映在了他的犯罪行为上,那父亲呢?如果他的父亲也是章大有那样的人,那他就很难具备那些热情开朗的特性,这样就很矛盾了。结果没想到他是因为艾滋……他拒绝性,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欲望。”

白子峥道:“被传染艾滋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突然想到曾祺在那篇论文里提出的观点,“所以你说他研究罗杰斯……同理心,是吗?”

池朗道:“是啊,他很懂得换位思考,所以他很能体谅别人。可是他遭遇的不幸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飞来横祸,为什么是我?一时的善意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代价太大,任谁都会产生报复社会的想法。要命的是……他还是个比大多数人都冷静,而且富有执行力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罪犯。”他声音里似乎有着某种浅浅的叹息,不过很快又调整回来。这时又夹了一块鸡腿送到白子峥的嘴边,说道:“小白,张嘴。”诱人的食物香气总算把对话又拉回了晚餐的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接到了一个面试通知,我心突然好方……

时间是这周日上午,虽然不是我最中意的工作(因为我还是想回家嘛XD),但还是要努力试一试~

下次更新要晚一些啦,因为每次更新都是一天几百字加起来的,周日结束之前我大概都没有继续的心情了_(:зゝ∠)_

一个社交恐惧症面对面试的悲哀嘤嘤嘤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平心而论,池朗做饭还真不难吃。鸡腿煎得火候刚好,酱汁的味道也很醇厚,剩下的就是诸如西红柿鸡蛋里到底要不要放糖的问题——池朗的口味明显偏甜,不过白子峥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白天已经在局里见过,进门时又不依不饶地亲了半天,餐桌上的气氛倒是更趋向于一种老夫老妻的平淡,穿**的交谈也多是有关最近的工作,比如省城又出了什么案子,那具下水道里的无名女尸,和平时在家聊的内容差不多,甚至还要更重口一些。饭后白子峥帮池朗收拾了碗筷,又在池朗的建议下去附近的台球厅里打了会儿桌球。白子峥在桌球方面完全是个新手,池朗也乐得教他,手把手的姿势又很暧昧,已经有几个人对着池朗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白子峥假装没看见,按照池朗的提示架好球杆,放低身体的重心,轻微的撞击声过后,总算完成了今晚第一次较为完美的一杆进洞。

白子峥收了球杆,挑衅似地看了池朗一眼。池朗就喜欢他这种带着点儿小得意和小炫耀的神情,趁人不注意又在他嘴角偷亲了一口。白子峥面不改色,很快适应了这种情侣间的腻歪。等到两人离开台球厅,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两人各自买了杯饮料,一起沿街慢慢走着,这时还不到五月末,天边仍是一弯镰刀般的新月。白子峥道:“我回家了。”表情里有种显而易见的生动。池朗几乎要动了留他过夜的心思,嘴上说的却是:“我送你回家?”

白子峥道:“我坐地铁回去。明天局里见。”

池朗捕捉到他尾音里那丝上扬的笑意,也笑着道:“好,明天见。”

白子峥回到家的时候也就刚过十点,白母却已经准备睡了。见他回来照例问了两句新同事如何,白子峥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人还不错”的评价。白母看出他心里高兴,白老爹则施展出勾肩搭背大法开始盘问他新同事是男是女。听白子峥说了句“男的”,白老爹立刻又是一脸大失所望的表情。白子峥都快二十七了,相貌端正有车有房,性格虽然冷淡但也不至于奇葩,就算不以结婚为目的进行交往,可现在就连个正经谈过恋爱的女朋友都没,白老爹是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性冷淡还是喜欢男人了。无意中真相的白老爹还没往那个最令他震惊的方向认真想过,十分幽怨地看了大儿子一眼,又开始跟孩子他妈讨论起最近某家婶子总在自己面前提起她家外甥女云云。

白子峥听着父母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心情倒是意外的平静。他对出柜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恐惧感,反正他们又不能绑着自己去民政局里跟人领证结婚。至于出柜之后,那就任打任骂随便他们处置了,就算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他也不会昧着良心去跟某个无辜的女人说什么我们结婚吧,何况他对女人根本就硬不起来。

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种令人出乎意料的洒脱,本质无外乎既来之则安之的精髓。第二天早上照常上班,椅子还没坐稳就听见傅云声说有新案子,情形似乎很不乐观,地点是在理工大学附近,死的应该是个女大学生,目前身份还没有确认。白子峥刚想说要不我去,池朗就抢白道:“傅队,那我和小白一起去吧。”

因为有着省城案和津南案的合作在先,傅云声对他也是十分信任,听他主动请缨当然不会拒绝,如此便促成了二人之间第一次同为侦查员的合作。白子峥拿了车钥匙下楼,池朗拎着勘验箱不疾不徐地跟在他的身后,去的时候是白子峥开车,池朗到底没有在津南长住的经历,有些地方的交通还不太熟悉,暂时也只能让白子峥开车带他。这时池朗突然想到早上白子峥问他“你没感冒吧”,后知后觉地发现白子峥也会开他的玩笑了。

早上八|九点正是早高峰的时段,路上拥堵,即便是开着警车,他们到达理工大学的时间还是比预计晚了一些。发现尸体的地点是在理工大学行政楼一层的女卫生间内,死者双眼被挖,满脸血污地倒在卫生间最内侧的隔间里,身上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腐败迹象,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了一天。白子峥在来之前可没听说这是个挖眼的案子,不免有些意外。池朗一面叫人过来拍照,一面已经在着手进行现场的勘验。白子峥知道这是他的强项,没有**手,而是走到一旁,准备先向有关人员了解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况。

负责维持秩序的是附近派出所里一名姓郑的民警。在这位郑警官的帮助下,白子峥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行政楼平时以学校办公为主,只开放极少数的教室供学生们上课使用,所以人流量比一般的教学楼要少很多。发现尸体的是一名大二女生,今天来行政楼是为了递交一份团委的材料,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内急,于是就近去了一层的女卫生间进行方便。之后从门下的缝隙里看到似乎有人倒在了地上,试探性地叫了两声后没有回应,忙去附近的办公室里叫来了老师。老师敲门后也没有反应,担心是有人突发疾病,拨打急救电话的同时也让这名女生联系了学校的保卫科。保卫科强行撞开了隔间的门锁,发现尸体后立刻报警,并把现场尽可能地保护起来。

死者身上没有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不过从年龄和衣着上判断,她是一名学生的可能性很高,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寻找尸源,争取尽快核实死者的身份。但是考虑到“挖眼”案情的特殊性,死者的照片恐怕是不宜公开了。这时校方的负责人也匆匆赶了过来,得知是杀人案后也不求能把影响降到最低了,总之是警方有什么要求都尽力配合。池朗站起身来,一面擦手一面做出了一份简短的汇报:“死者的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三岁之间,面容姣好,体型偏瘦,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长发,最近一段时间染成了栗色,平时有抽烟的习惯,左脚脚踝的位置有一朵玫瑰花的纹身。遇害时身穿豹纹上衣,黑色短裙和黑色短靴。从她涂了指甲油和化过妆来看,她应该是出门和人约会或者参加朋友间的聚会。失踪时间两至三天,但因为她平时有外宿的习惯,所以目前还没有引起舍友足够的重视。”池朗一边说着,一边有民警将他的话快速记录下来。

池朗继续道:“搜索范围也不能仅仅局限在校内。附近还有什么其他学校……或者青年公寓之类的吗?年轻人住的地方。”

校方负责人道:“科大就在互助路上,和我们这里也就两站公交的距离。学校东门出去还有一所卫校,他们的学生偶尔也会过来。青年公寓……这附近都是家属区,大部分都是老师及其家属在住,但也有人把房子租出去了,都不好说。”

池朗道:“那这样吧,就我刚才说的那些内容,认识她的人应该一听就明白了。学校方面辛苦一下,和周边的学校还有家属区协调,把这个消息通报出去,希望知情人能够提供线索。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怕学生们知道,这个时候需要他们的配合。另外,学校方面也要加强保卫,提醒学生们在晚上尽量要结伴而行,这样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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