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暴|徒趁火打劫,以游|行示威为名,行打砸抢之实。
薛家的宅邸便在这波不安的浪潮中遭到了冲击。
父亲被关在精神病院,家里的佣人全跑光了。暴徒们砸坏大门,冲进无人照管的房子,为所欲为。
被焚毁的书。
被摔碎的水晶吊灯。
被践踏的玫瑰和蔷薇。
一片狼藉。
薛域战战兢兢关掉新闻网页,痛苦地抱住头,额角一次次撞着床沿。
哥哥,我该怎么办?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你快点好起来,别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薛垣静静躺着,身体赤祼,一道可怖的缝合疤从前胸一直延伸到下腹。
他还如往昔一般漂亮。对于男人来说过于精致的五官,在他脸上却恰到好处,丝毫不显阴柔。
但他没有了往昔的神采飞扬。整个人像是一个被恶意地剪破了的布娃娃,软塌塌地躺在垃圾箱里。
薛域突然发现,其实哥哥并不像他曾经以为的那样强大,也会无助又无力地躺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还有父亲。
还有总督。
那些他曾经认为是强者的人,那些替他遮过风挡过雨的父辈与兄长,现在都如同被敌人攻破的堡垒一般倒塌崩颓。
在命运诡谲迷离的光影里,每个人的身影都如此弱小而蒙昧。
***
惶惶不安的等待中,难民营撤离的日子如期到来。
第一批走的是重伤员。
薛垣也在其中。安娜用束缚带把他和简式体外循环机固定在一副担架上,两个医疗兵一前一后,抬往最近的地铁调度站。
前往调度站的这一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作战人员全副武装,执行护送任务。
祁寒换了一身崭新的作战服,戴上护目镜和耳机。背后挎了一把中远程冲|锋|枪,腰上挂着满满一排手|雷。大腿的绑带里,斜**着一柄MDK“疯狗”突击刀。
盛锐靠在墙边,安安静静地望着。这个样子的祁寒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英姿飒爽”都远远不够形容。
他忍不住又想去捉对方的手——原来一个简单的小动作重复几次,就会上瘾的。
祁寒的手跟他的迥异。他自己的手,一看就属于典型的富家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保养得细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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