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
“你不怕我再杀你一次吗?哦,我忘了,我根本杀不死你。”冷笑了下,她正眼也没看他。
“如果给我选,我宁愿会伤会死。”
“不关我的事。”这不是问题所在,她只是被他伤够了心,建立了坚强的盾牌来保护自己。
“要怎么样你才肯消气?”当初他没想到过她的个性居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他以为再回来,解释过后就能得到她的谅解,他说过了一定会来接她,这是他头一次对女人许下承诺,意味着她已经悄然进入他心,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单瑾舒深呼吸了口气:“你知道吗?阿峙,从你跟仲亨交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她绕过他走出了工作室,聂峙卓大步追上前抱住了他想念了两个月的人儿:“那时我不答应,我们两个今天就不能够站在这里说话!”聂效天已经打算要抓她走,忍痛把她推进瞿仲亨怀里却能保住她的命,他错了吗?!
“你可以告诉我,你可以把一切的无奈都告诉我,我说过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永远不离开你。其实你并不信我,你信我的话,你该知道为了你,我也可以牺牲,也可以为你屈承人下,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只是同享福,而不能共患难,是你低估了我,还是我高估了你?”
留下话,单瑾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聂峙卓搂着她的手走向了温室,感情路上诸多波折,她恨不得有个深坑,就此跳下去把自己掩埋。
“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地待在我身边,是我错了吗?”他只是用了过激的手法,难道就这样抹杀掉他的努力?
瞿仲亨跟滕厉在一旁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单瑾舒对聂峙卓的决绝让两个人都心惊了下,庆幸着站在那被她拒绝的人不是自己。
“她以前就这样吗?”滕厉问道,似乎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性子都挺温顺,这样的她倒是强硬得让他不禁替自己的下场也担心起来。
“绵羊被激怒了,也会变成狼。”瞿仲亨别有深意地说道。他曾经细想过这样一个并不出众的女孩让他这个花花公子流连忘返了五年的原因,却没个结果。刚刚她跟聂峙卓说的那番话倒是替他解决了这个心结——没有杂质的爱,这是他可以安枕无忧地搂她入睡的原因。
只是后来她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无保留地奉献她的爱,这让当时的他感觉到了不安,所以他在这份爱没有掺入杂质之前,就将它割断,他宁愿保留那份感觉留待回忆,也不愿意看到她变心离开。
而原因他一直不肯深究,现在他明白了。
“弗恩。”出了屋,单瑾舒见到成了一地玻璃碎的温室旁,弗恩正在那里挑着什么东西。
“有玻璃,别过来。”弗恩在玻璃堆里抢救出了花卉种子,见到单瑾舒就要踩到玻璃上,连忙制止了她。
“你才是别管那些东西了,快点过来。”这傻乎乎的男人,叫她别过来,自己却往玻璃堆里扎。
蹑手蹑脚地踩着玻璃走了过去,弗恩见她过来走快了两步想拉她,却没想她脚下的被她踩裂,她几乎不稳地往前扑了过去,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芒的玻璃尖块眼看就要插入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弗恩大步跨过去把她的身子一捞,这才免去了一场劫难。只是脚下却踩到那块直立的玻璃尖块,锐利的玻璃穿过了鞋底,扎穿了他的脚掌,他闷哼了声,脸色一下发青。
“弗恩?”正想道谢的单瑾舒发觉到弗恩的异样,低头一看,见到了那让她心悸的一幕:“怎么会这样?!弗农医生!弗农医生快来啊!”她一边搀着弗恩走下玻璃堆,一边喊着弗农,没想到自己反而拖累了他。
到了医院处理好了伤口后回到了农场,单瑾舒始终紧张地握着弗恩的手,相比之下,时不时地就低声安慰一下单瑾舒的弗恩,看起来像是那个陪着来看医生的。
搀着弗恩走进客厅,客厅里的四个男人正在谈话,弗农看了眼弟弟,便把位子让了出来给他坐:“瑾舒,怎么样?”
“医生给打了消炎针,脚有段时间不能碰水,对不起啊,弗恩,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精神恍惚就不该逞强工作,害得弗恩跟她一起受罪。
“没事。”弗恩的音量只够两个人听到,白皙的手指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亲密的举止让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眼红。
瞿仲亨站起身,另外两人期待地望着他,他没好气地说道:“弄温室去。”他们以为他要去揍那小子吗?他可还没傻到当面做那些让她反感的行为,但背地里就不同了,哪天她不在,他可要把这小子吊起来鞭打个三天三夜才行。
“我也去。”滕厉看不下去地站起身。
“等我。”聂峙卓也跟了出去。
“弗恩,要喝点水吗?”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快,单瑾舒也没多想,兴许是哪块陨石掉下来把他们都砸到了吧。
弗恩还没答话,弗农就插话道:“瑾舒,有葡萄糖吗?有的话冲杯葡萄糖给弗恩吧。”
“葡萄糖吗?应该有,我问一下我妈。”单瑾舒不疑有他地离开了客厅,去了父母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俩,弗农蹲下身,抬起了弟弟的脚,突然一个使劲大力地抓着那只刚包了绷带的脚,半天却没有一点血渗出:“弗恩,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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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弗恩瞥到了单瑾舒从房里出来,抽回了脚,脸色依旧淡定。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任何人,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吗?”弗恩依旧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我正在努力弥补,真的!”
“弥补?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弥补?”
厨房里单瑾舒听到客厅里弗农医生似乎在跟弗恩吵架,正想去看是怎么回事,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鱼露,鱼露的味道让单瑾舒立即反胃地趴在了洗手盆上干呕了起来。
“你怀孕了?”怕女儿找不到葡萄糖的单母见到了刚刚的一幕,女儿害喜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怀着儿子时的样子。
“妈?!你怎么会在这?我没有、没有怀孕。”她闪躲着逃避母亲的目光,不会说谎的她却一下就被山姆看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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