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横目斜睨,草草趴在他身上,随便弄了弄,点点**射到赵佑棠大腿间,一丝丝地流下去。
赵佑棠气息浅浅,昏死过去。他身体底子虚弱,不宜床事过多,但所中淫蛊太过霸道,又到了鸟兽的天性发作时期,一时经受不住如此猛烈的一番交欢,还拼净力气抵抗何星洲的蛊惑,到底支撑不住。
何星洲手指自他眉心间滑下,慢慢落到他的脖颈处,忽然五指成爪,掐住赵佑棠咽喉,一分分的收紧。
只消拧碎这脆弱的喉结,这个人就可以彻底消失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也就自然能解开……
何星洲定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心内扭曲,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红色,面上狰狞神色微现,露出森森的杀气。
赵佑棠目前手无缚鸡之力,要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赵佑棠依旧双目紧闭,苍白的嘴唇缓缓翕动,鸦翅般的睫毛覆盖了下来,洒下一层暗影。白皙的面容仿佛落满了洞壁火把的光芒,罩着一层明亮而脆弱的神色。
何星洲猛然一颤,想到赵佑棠小时追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师兄”的天真神态,不禁骤然心软,仿佛看到了师弟眉飞色舞的模样。接着又想起正是这人害自己被囚于此,咬牙用力,扼住他脖子。
赵佑棠昏迷中陷入梦魇,恍惚间鼻下钻来一股残留的水仙香气,想来是那人身上的,小声喃喃道:“师兄……”
“师兄……”
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吐出惨淡的气息。
何星洲全身大颤,脑中竟感到隐隐的嗡鸣之声,骇然松手,咳出一口鲜血,喷得满手都是。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缓缓坐起的赵佑棠,脊背上冒出一阵一阵的凉气,颤声道:“你……”
赵佑棠将耳侧鬓发撩到耳后,瞧见他双手上喷洒的鲜红血丝,眼神无波:“想说我使诈?”
何星洲怒瞪着一双桃花眼,斗然间觉得这人的招数又无形高了许多,心头发气,暗恨自己下手太晚。
赵佑棠道:“不使诈,怎么让你放下戒心?何星洲,你太小看我。”
他面上未笑,继续说:“何星洲,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认命。”
何星洲气血翻滚,知道这次说什么也占不到便宜了,只得退步:“幼棠,有话好好说。既然你不愿放开我,又不愿让我杀你,那给我吃点东西总行吧。”
赵佑棠更无他话:“想吃什么?”
何星洲捂着肚皮下乱冲得气海,盘坐在床头另一侧,气喘吁吁:“现在是春日了。”
赵佑棠眉头不易察觉的跳了下:“那又怎样,说重点。”
何星洲虽已不用吃吃喝喝,可毕竟还喜欢口腹之欲,在这洞中的日子虽然无趣了些,但最忍不得的是赵佑棠送来的饭菜甚为普通,让他常年都不满足。他想起二月鲜美鲜嫩的芦芽菜,不觉食指大动,馋虫都在往外钻,心里羡慕得很:“幼棠,二月了吧?我在这苦寒之地,成日不吃不喝的,都快馋死了。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你和你那小徒弟整日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着,都不想想我多凄惨。
赵佑棠知他脾性,道:“哦,你想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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