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佑棠问他:“何星洲,你身上热么?”
“何星洲”茫然地歪头盯着他,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意思:“师弟,我热。”
赵佑棠探上他光洁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好奇怪。”
对方趴过去,和他贴得极近:“师弟!”
赵佑棠自然看到了那张俊俏的容颜,心绪一乱,竟然想:“我以前没注意过,他原来睫毛这么多根。”
这般想着,他还真数了一下。“何星洲”安分地闭着眼睛,撒娇一样道:“师弟,我热。”
赵佑棠忽然面上一热,心道,我未免太容易受这家伙影响,居然忘了正事。
他想了下,说:“你知道是怎么个热法吗?”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做出来的分身,大概灌注了他的一缕神识,和自己身体的状态应当是相同的。或许在山洞里的何星洲,就如分身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正在发热。
是火毒?
他未见过那东西发作的场景,以往都是早早取了相克的药物压制。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火毒攻心,要是得不到解药,发作只是早晚的事。
“何星洲”直勾勾望着他,迷茫地摇头,眉头忽然紧紧绞起,把头搭在床上,眼睛微眨。
赵佑棠吩咐人备了水,将他剥个精光,放进桶里。
“何星洲”抬着眼睛巴巴看着他:“师弟,晚上好。”
赵佑棠无奈地说:“好好待在水中,降降热。”
他转回去在床榻另一侧打坐,试着推算了一卦。
卦象曰,“鱼临旱地,难逃恶运,此数大凶,逢极转运。”【注】大凶之兆,劫难重重,多半是个有去无回的结果。
他倒也并没惊惶,反而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得陷入无穷尽的自责之内。最坏不过一死,功成道消,某种角度看来,也算是一种圆满。
须臾,赵佑棠面前忽然一花,原来是“何星洲”跳了出来,身上的水迹未擦,淅淅漉漉流下。
他赤身露体地坐在赵佑棠面前,气定神闲道:“师弟。”
赵佑棠只当这个分身是痴痴的一只愣头鹦鹉,无视掉他的呼唤,手指一探,体温果然降了,心下放心不少。看来那毒发还需一段时日,只要安排得当,还来得及。
“何星洲”非要挤到他身边:“师弟,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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