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丽的外衣被人狠狠扒掉,什么都不剩,如同一条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只能听之任之,曾经她是那样的幸福,有爸爸,有妈妈,可是爸爸离开了,妈妈嫁人了……
嫁人了……
易素快速的越过易母的身边,易母看着易素甚至不敢出手,男人在后面拥着易母。
素素走进自己的房间,快速的翻找着,东西掉了一地,她仿佛没听见。
易母跟着她走进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你要找什么?”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易素将放在书柜里的三个镜框装拿在手里。
“素素,你该醒醒了……”易母突然激动的上前抓住她的手。
易素冷冷的挥开,像是小兽一般的红着双眼狠狠的看向她的母亲。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和自己的母亲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会拥着仇恨的目光去看着,生了她养了她,给了她无尽爱,在她被世界遗弃的时候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的母亲。
“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易素抱着头大哭,慢慢的蹲下身。
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以前知道,可是没有见到,她可以不停的骗自己,可是一旦见到,她虚构的堡垒瞬间就塌陷了。
她更像是一个战败的国王,手中提着长剑,可是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孤寂,只有落寞,只有那无穷无尽的哀伤。
易母身子倒退了一步,她看着易素的眼睛,眼泪从已经不在漂亮的双目中跌落。
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现在说恨她……
男人慢慢走进来,外面大开着灯,而屋内却光影稀疏,完全是在借着外面的光,男人叹口气。
“我先走了……”那语气里分明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易素的身子一僵。
她不是不明白,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也许妈妈的脸上就不会再出现笑容,不是不明白子女给的再多,妈妈求的也只是身边的一个人,她明白,都明白,可是……
“你不用走,我走……”
易素抹了把脸。
易母突然冲过来拉扯易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想干什么啊?你告诉我,你要说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和你李叔叔马上离婚……”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伤痛,没有说话。
易素被母亲一个用力拉扯得坐在地上。易母液陷入了不能控制的情绪当中。
“当初你是为了什么嫁给雷臣骁的?易素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浑的孩子,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易母摔开男人伸出的手:“你若是真的舍不得张扬,当初不管用求的,用逼的,你都能把他留下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雷臣骁不是张扬。”
作为母亲她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直被伤害,她袖手旁观,就等着她什么时候醒过来,可是这些话如果她在不说,易素这辈子都不会在醒过来了。
张扬……
听见这个名字的那一霎那,易素似乎都快要想不起来这个名字是属于谁的。
从地上挣扎起来,像是躲避着瘟疫一般的快速跑开,后面母亲追赶着她。
“素素……听妈的话,离婚吧,你如果不喜欢李叔叔,妈妈陪着你,妈妈一辈子都陪着你,妈求你了,离婚吧……”
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易素看着母亲日渐衰老的脸被慢慢关在外面,她无力的摊在地上。
易母看着紧紧关闭的电梯大门嚎哭着,身后的男人安慰着她。
易素从小区跌跌撞撞的跑着,跑了很远,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到处都是一片萧瑟,路旁的小树上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干叶,要掉不掉的。
路灯的光映照在地上,地上还有她倒映的背影,一眼望过去,自己竟然无处可容身。
易素蹲在路旁,双手抱着腿,看着对面。
对面一座老旧的楼房,二楼的位置大概是厨房,有昏黄的灯线,女主人好像在炒菜,玻璃上模模糊糊的映出一个纤细的影子,不多响,厨房又挤进一个男人,和女人在说着什么,没一会儿,易素似乎听见了咚咚往楼上跑的鞋子和楼梯所发出的声音,孩子好像很快乐,尽管脸被吹得红红的,敲着门。
她看不见里面,只能看着厨房里女主人,孩子好像冲进了厨房和妈妈说着什么,女主人微微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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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高原等人揉着疲惫的眼睛,有几个人已经挂在椅子上睡着了,连续几天的会议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茅侃侃脖子上的扣子大开着,头发乱七八糟的挂在上面,没有造型可言,手边一溜的咖啡杯。
会议几乎都是重复的,将商讨过的东西反复的拿出来回笼在出笼,不断的来回。
高原意兴阑珊的看了大boss一眼,叹口气,估计今天又不用回家了。
会议室的灯全部开着,比球场内开场前的光差不了几分,晃的人眼睛疼,张涛在前面的白板上画着什么,茅侃侃身边的秘书快速做着记录。
会议室的大门被猛然的撞开。
“干什么呢?没看见开会呢,这么没眼力见儿……”高原狠狠瞪了冲进来的人一眼。
心里想着,这回可好了,老大的心本来就跟马上要着了火的燎原似的,你这么不要命的一冲,谁也保不住你。
秘书快速的走到茅侃侃的面前,将手机贴在他的耳边,茅侃侃已经累的没有经历去管,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大侃……”
茅侃侃愣了足足一秒,然后椅子和桌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快速闪身离去。
张涛看着已经跑掉的大老板喃喃自语说了句:“还讲吗?”
秘书回头笑笑:“大家可以回家了。”
心有千千结23病了(二十三)
擎宇
当当……
雷臣骁松松脖子上的领带,看了一眼腕表,这个时间会是谁?
秘书他已经让下班了。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一室的清冷就被夹带进门的光所驱散。
“没吃饭吧。”秦淼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慢慢走过来。
雷臣骁的眉头纠结着,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秦淼了,越看越像是一团谜。
他取过放在座椅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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