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宁浅浅都不得不承认,蔡傅的确是一个好父亲。
自从小七出生以来,她和宋昭然就隔三差五的登门帮忙照料小七。
每逢蔡傅上班,夏木一个人带小七,一进门还以为进了凶杀现场。地上不知道倒了些什么酱,小衣服小帽子尿片随处可见,沙发上随手一抓都是尿不湿。
夏木不知在出发捣鼓着什么,小七却不知所踪。宁浅浅想起曾经看过一则关于粗心父母把足月的孩子扔进洗衣机里的新闻,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她和宋昭然找了一圈,扯着夏木问:“小七呢?”
夏木挥着木勺想了又想,花容失色:“我忘了。”
被她打败了。
三个人在房间和厅里进行地毯式搜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者小七的影子。夏木急的直哭。宋昭然问:“今天你有出去过吗?”
“出去倒过垃圾……”夏木惊恐的瞪大眼,捂着嘴:“不会是……”
“……”她真想敲开夏木的脑袋瓜子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三人把本楼层的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又到小区里面的垃圾场去翻。幸好小区每天夜里十一点才有环保车过来收垃圾,不然真不知道从何找起。在垃圾场扒了二三个小时,累的灰头土脸,一身臭烘烘的,却没有找到小七。
精疲力竭地打道回府,一开门就听到卧室里高亢的啼哭声,赫然是小七。
那哭声像是绝望中的福音,夏木喜极而泣。顺着哭声在衣柜的中格里面找到了小七,她夹在衣服里面蹬着小手小脚,哭得让几个大人直掉眼泪。
夏木这才记起来,十点左右小七尿湿了裤子,她抱着她一起去找换洗的小裤子,而恰好厨房里正开着火煮着番茄酱,老远就闻到一股糊味,她怕烧糊着火,赶忙停下手上的活计,把翻出来的小衣裤全部一股脑的塞进柜子里头,随带把小七也给搁上面就去照顾炉子了。
听了她心有余悸的描述,宁浅浅当真有上去掐死他的念头,哪有这么当人家娘亲的?如果小七继续让她照看着,指不定哪天真出什么事。也不知道蔡傅怎么放心把小七留给夏木照看。
被这么一吓,夏木终于有了些做为人父母的自觉,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请一个有经验的佣人和她一起照顾小七。之前因为与蔡傅对着干,他要请看护,她不让。说到底就是趁一时之气,却不曾想这一时赌气险些害了自己的孩子。
夏木跟宁浅浅和宋昭然商量了一番,宋昭然建议让她问问夏妈妈,毕竟她有生育经验而且有人脉。
夏木自从和蔡傅结婚之后和父母凭空有了间隙,她很少主动和父母联络,就连她生下小七后夏妈妈要求留下来照顾她都被她婉拒了过去。不可否认,她始终对父母对这场婚姻有些耿耿于怀。
从夏木家出来,宋昭然让宁浅浅陪她去买点东西。温凡的生日快到了,可是她仍然没有想好要买什么送给他当礼物。
宁浅浅笑她,原来她也会为这种事发愁。
追了大半天仍一无所获,见到一间平时温凡时常穿的男装品牌,便走了进去。却没料到在这里会遇到宜智深。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漫不经心的陪着一个长发女子挑着外套然后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一抬头和宋昭然四目相对。但彼此的目光只交集了短短十几秒,然后双双极有默契的移开,也不曾打招呼,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宁浅浅朝宜智深颔首,也没有多做交谈。但她一直留意宋昭然的反应,却发现她神色如常,才暗吁了口气。
宋昭然和细心地挑着衣服,宁浅浅在一旁当参谋,而宜智深和那女子已经买好了正在结账。
过了一会就听到导购员欢快的迎送词: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话声还没落,就听到‘哐当’一声响,宜智深好端端的撞到成列架上去了,额头通红,鼓起一个大包。随同他一起的女子惊呼一声,忙去拨她的头发,嗔怪道:“智深,怎么这么不小心?”
宜智深余光往里面瞥了一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事。”
宋昭然虽然没有回头,但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情。
待宜智深离开之后,宁浅浅才似笑非笑的说:“宋宋,看来你威慑不减啊。”
当年她在宿舍楼下的壮举至今历历在目,那日之后她赫然成为他们那一系的一代传奇女侠人物。不过,也彻底让不少对她有意的男生怯了步。记得有一次一个大三的男生很英勇的找她告白,罢了有些萎缩的问了一句:你打男朋友不会打脸吧……
当时她们几个险些笑岔气,夏木的爆米花干脆直接从鼻孔里喷出来,沾了几粒在那男生的头发上。那男生的脸色顿时有些纠结,然后听宋昭然慢悠悠的反说:“不打脸有什么意思?”
男生落荒而逃。
想起这些旧事不免好笑又怀念。宋昭然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果一个男人总记不住你的话,在他身上多开几个口子他就对你永生不忘了。”估计连做梦都挥着杀猪刀把你当做大白菜似的砍。
“这么说你在宜智深身上开过不少口子。”宁浅浅有些惊恐。
宋昭然不屑,“以前他占着家境优越在学校耀武扬威称霸王,只其实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纸老虎。第一次见面时打落了他一颗大牙,半边脸肿的像颗猪头。他不服气就领了一般人来赌,结果遇到警察巡街,把他们都拎到局子里走了一遭。”然后他们的梁子就结下了。
看着宋昭然谈及到宜智深时全然不同的神采,宁浅浅仿佛又看到了一年多前的宋昭然。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对于宜智深,她仍是有着深深地眷恋或者是怀念,但从各个的情形看,他们似乎已经打算彻底从对方的生命消逝,有种要相忘于江湖的意思。
宁浅浅明明知道温凡于她才是最好的归宿,因为宋宋骨子里缺乏安全感。而温凡有足够的强大,会给她更多的包容。但她又心疼这样的宋宋和宜智深。她仍记得那时宋宋离开出国,宜智深对她说的那番话。如果不是深爱,又怎么割舍的下?
最后宋宋选来选去只选了一条浅灰色的格子围巾,“他什么都不缺,有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从屋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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