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那张脸斯文清秀，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微微抬起下巴，有点高傲味道。

是那个小白脸，受尽莫熙宠爱的小白脸。

“娘炮，”我咬牙切齿，“婊子，去死吧。”说完，我又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我毫不费劲地就把小白脸堵进了小胡同，他吓的脸色苍白，表情倒是挺淡定。他说：“是李建国派你来的？”

我歪了歪头，说：“不知道。”

“东西不在我这里。”他扶了扶眼镜，我看见他的腿有点颤抖。

什么东西不东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小白脸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莫熙身边。

我举起刀。

这时候小白脸却突然嘶吼起来冲向我，一拳挥过来。我感到可笑，事实上我也确实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深夜里的空寂小巷里显得格外大声。

侧身躲开他的拳头，我反手狠狠一刀砍在他的背上。小白脸惨叫一声，那声音让我想起了濒死的畜生。这声音尖利又凄惨，却让我愉悦无比。我狂笑着挥刀砍向他，小白脸连滚带爬地想躲开，可惜无济于事。

他就快死了。

我感到舒心，并不急着弄死他。蹲下来捏起他的脸，欣赏他痛苦到扭曲的脸。

真丑。一点都不好看。比我差远了。

小白脸被我掐着脸，眼神涣散，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我凑近一听，听见他说的是：莫熙。

你凭什么叫他的名字！你也配？！

我一下子就发了狂，把他甩到地上拿刀疯狂砍他，恨不能把他剁碎。他像只死鱼一样挺在地上任我砍，一大股一大股血液喷溅到我身上，散发出臭味。

过了许久我冷静下来，月光下死人的脸格外惨白。我歪头看了一会，掏出把小刀，慢慢在他的脸上一刀一刀划下去。

莫熙喜欢他，莫熙和他住在一起，莫熙对他笑，莫熙和他做爱……

可是他已经死了，消失了，不是吗？

莫熙这几天很难过。脸色憔悴了许多。我有些心疼，又有些快意。他近来经常在家喝的大醉，不出门，偶尔吃饭也只是点外卖。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轻声对他说：“该我出场了，不是吗？”

那个人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微笑，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莫熙打开门的时候精神显然不是很好，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赤着脚站在地板上。他神色疲倦地接过我手里的外卖，关上了门。

我耐心地等待了一会之后，进了莫熙的家。莫熙斜靠在沙发上。显然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眉头还皱着。

我轻轻走过去，手指抚上他的脸，抚平他眉间的痕迹，我亲上了他的嘴唇，拉起他的手放到裆部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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