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偶尔会和他聊聊天,我跟他真是止于点头之交,而且越大关系越糟,甚至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虽然现在那些事情都还没发生,但是我对这个人有种生理性的恐惧,就想起自己做的糟心事,自责悔恨无地自容立刻随之而来。
陆允修当时的表情比我好不到哪去,但就算皱着眉,也可以看出他极肖早逝的妈妈。他妈妈是真正的名门之后,说话从来就是不急不缓的。
我印象特别深,小时候我和陆静修抢饮料,我猛一用力杯子里的橙汁全洒在陆妈妈的裙子上了,好看的白裙子立刻染上了橘色。我吓得不敢动,陆妈妈不仅没说什么,还反过来安慰我,问我有没有伤到手。
她的温柔和宽容绝对不是逢场作戏,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人会盯着拿她的错处,但是她不改本色。她就像画里那个打阳伞的女人一样美。
陆允修那张未脱青涩的脸却没有陆妈妈的温柔,他皱紧了眉,看向我的眼神和我看向他的差不都,都有点不痛快。他可真是和陆妈妈差远了。(因为愧疚而产生的偏见,人要面对自己的弱点真难,唉。)
起初我还以为他担心我这个吊车尾拖慢了他的进度,然而真不是。
我发现了陆允修一个难以对别人说的秘密,要不是重生一回,我可能也联想不到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我上车后强扯出一个笑容和陆允修打招呼,到底从心理上讲我是个成年人,也许很多专业知识什么的不如他,不过我已经经历过了病痛和生死,心态以及应变能力比他强太多。
陆允修良好的教养让他克制了自己一瞬间的情绪,至少面上不至于差距太大,也微笑着回礼。
但是他心里的不安其实在逐渐增多,这一点我也是等到开始上课时才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括号里是重生后25岁的朱渌的小批注。
第2章chapter2
7月17日
10:45
凡是有利益的地方都少不了斗争,上辈子我哥对陆叔就从完全信任到将信将疑再到最后决裂,变脸像翻书一样快。
我作为我哥的资深狗腿,也随着他的态度摇摆不定,做了不少二百五的事,总是毫无原因地找陆家兄弟的麻烦。
不过这是从高二才开始的,现在我和陆允修还是熟悉的陌生人。
陆允修选的补习班租了音乐学院的一间教室,隔音挺好上课时很安静,在走廊上才能到四处飘扬的乐曲声。
教室里开着空调门窗紧闭,陆允修就望着窗外发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桌面。
他犹豫了很久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我说,他有些不舒服想提前回去,问我一会儿自己回家行吗。我说没问题。他又嘱咐说可能是受凉了,不严重,让我不用和家里说。我也说好。
他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就从后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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