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说傻话来着。去,再去床上眯一会儿,我去打几个电话。”他瞬间回复惯有的干练威势,之前的一切不过昙花一现。
他们依旧坐船离开,水中倒映着古老城市,被船浆打碎,又重新聚集,反复来去,让人看着无端端焦躁。谢安胜柔声说:“以后再来,待长了你也要烦。卫幕还要不要了?”
她不说话,想了一会儿,不死心,说:“你再唱那首bellaciao好不好?”
他尴尬笑说:“后面跟着那么多人,你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
她觉得生气,直到上了飞机,他才说:“我不是不想留在这里,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放开就放开的。虽说现在姓谢的只有我们两个,可是靠着谢家吃饭的人不知还有多少。我们在这里再多待几天,就会有人开始找上门来。”
他说的这些道理她当然明白,可是她不舍得那个会唱歌会念诗的他,舍不得那间邻水的房子,与这些相比,北京就像是一个充满着陷阱的丛林,在那里,她随时有失去他的危险。希园之陷
他们回到北京就听说文立同和陈茵协议离婚的消息,文立同没有争文耳东的抚养权,只是一心扑在事业上,据说很快又要调任四川任一方大员。
谢美琪去看陈茵和文耳东,小朋友见到她自然是认不出来,不过只是一会儿,便熟识起来,穿着小小背带裤,在室内跑来跑去,将自己的玩具一件一件拿出来堆在谢美琪怀里。陈茵笑说:“小朋友多简单,喜欢你就将他珍爱的都给你。”
谢美琪逗弄文耳东,说:“耳东,耳东,你是不是喜欢姐姐?”
文耳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下一下拍他的胳膊上,嘴里嘟嘟啷啷说:“在在,在在。”
谢美琪去捏他的脸,笑说:“姐姐也喜欢耳东。”
文耳东仿佛真的听得懂,一下子撞进她怀里,她抱起他,满屋子跑,直到两个人都累了。陈茵让保姆带耳东去睡觉。
谢美琪坐下来说:“听说文家二老为了耳东抚养权的事,很是生气。”
“我知道。若非立同周旋,恐怕有得闹。”
“他到底爱你。”
陈茵没有说话,沉吟片刻,忽然说:“美琪,我前些天去看立欣,她现在状态不错,人很平静,我想把她接回来。不过需要医生出具证明,他们只听立同和安胜的。”
谢美琪当即说:“我来想办法。”
陈茵握了她的手说:“谢谢你,美琪。”
“是我应该做的。”
谢美琪想来想去,怕与谢安胜吵架,只得悄悄去找了贺聿文。他与父亲冷战,最终取了折中结果,离开航天部,去了中科院物理所。
文立欣的事情贺聿文自然是听说过的,谢美琪来找他,他很高兴,答应一定搞到医生的证明。事情进展很顺利,贺聿文利用自己在科学界的人脉,找到文立欣所住那家疗养院的主治医生,让他给文立欣重新做检查。这个医生初来乍到,文立欣的背景并不是很清楚,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以来,无论是文立同还是谢安胜,都没怎么查问过,医生便出具了一份正常的证明。陈茵亲自过去,将文立欣接回来。
谢美琪不敢见文立欣,连陈茵那里都不再去,只是听说她现在信天主教,整个人变的非常温和。谢美琪觉得心酸,宁愿她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她。她免不了将自己与文立欣相比,想起来的总是心惊。
《暮晨的死亡》顺利在国内上映,票房虽不如商业电影,但是也成为一时话题,口碑上彻底打赢。谢美琪想起卫幕私有化的事问傅少杰,他说:“四叔最近都没提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和荣天娇打的火热,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做到本分。
谢美琪疑惑,晚上跟谢安胜一起吃饭的时候问他,他笑说:“这么想脱离永胜?”
谢美琪听他话意,忽然反应过来,脱口说:“你从来没想过让卫幕私有化是不是?”
谢安胜不说话。谢美琪不依不饶:“你跟少杰说让卫幕私有化,只是想让我从纽约回来?”
谢安胜握了她的手柔声说:“现在不是挺好的,还追究以前的事做什么。”
谢美琪一口气压在胸口,出不出来,起身就要离开。谢安胜站起来,捞住她,将她裹在怀里,说:“是我不好,别生气好不好?”
他着力哄她,她说不出话来,可是心内不安,觉得自己完全被他操纵,快要失去自我。
谢美琪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将她从美国回来到现在的事情仔细想了一遍,越想疑心越大。如果是谢安胜故意设计让她回来,为什么之后一直对她冷淡,直到苏华和张爱琪张君琪出现;现在想来,是他极力主张苏华来希园住,对张爱琪的态度又诸多做作,故意引她吃醋,直至后来在她难过时,过来与她亲近,不顾她母亲和弟妹都在。她想着想着好像隐约听见谢安胜在她耳边说:“亮亮,不可以太贪心。你有我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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