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殊眼神一滞,心中酸涩顿生。
肖和娜忽笑道:“再说下去你大概要以为我是在帮沈时久当说客了,其实我是巴不得他倒霉的。”
“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许真是因为同病相怜,肖和娜的肺腑之言使她不再掩饰内心的伤楚:“有些事,我并不是毫无感觉,可是知道又怎样?他的的确确将我推向了绝地。如果我们没有过那样的关系,又或者说……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动过心的人,我或许不会这样痛苦。”
“无殊。”肖和娜有些吃惊,“你该不是还爱着他吧?”
一屋子大人物
高级病房区的走廊里全部铺设了加厚地毯,每个房间的门锁均是采用锁具消音、门档缓冲条设计的奥地利blum品牌,虽说此举是为了不影响到病人的休息,却也给一些意外制造了机会。当无殊看见肖和娜直直地望向门口时,她也回过了头,随即带动椅子起了身。
门外,洛则面带讶色,叫了声无殊的名字。
她无法回避,只能应付着说:“我看新闻说肖小姐出了车祸,所以来看看。”
被刻意忽略的男人正以复杂而深沉的目光看着自己,无殊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她曾在粒子银幕上见他穿过这件黑色的制服,只不过现在才看清,原来那银色的袖扣上面是南菁会几十年不变的n形标志。以此彰显自己的立场,难怪外界会猜测他是想把摩天打造成南菁会最奢侈的附属品。见怪不怪,这个世界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样子,有钱人多如牛毛,想要做到在上层社会呼风唤雨,除了实力没有什么比一手操控的势力更加重要。
走廊上又走过来两个人,是负责替沈时久引开记者视线的顾沅其和习天宇,才到门口他们就僵住了。
顾沅其抵在门框边,探头看看里面,再看看沈时久,“她怎么在这?”
“哟!今天可真是热闹,也不知外面刮的是什么风,居然把沈老大都给吹来。”肖和娜夸张地笑着,明显有看好戏的意思。
习天宇冲无殊叫了声:“偶像!”然后拔枪似地掏出手机,走进去对着她的正脸、侧脸猛按拍照键。
自从他知道宁无殊前些日子狠狠地摆了老大一道后,对她的敬仰便有如滔滔江水连翻带滚直达牛市。没办法,他认识的女性莫不是娇滴滴的可爱女生,就是徐老虎那样长着肌肉的男人婆,像宁无殊这种类型的跟外星生物一样少有。而且在他眼界里,凡是敢一而再再而三将老大当猴耍的女人那都是值得瞻仰的。
无殊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是恼他这么能闹腾,简直比闻奇有过之无不及,她一边避着他,眉头不悦地皱起:“你别拍了。”
习天宇灵活得像只猴子,不管她的脸往哪边转,他都能极快地找到正位,“说起来你还得好好谢我,要不是那天被我看到你往居安道跑,然后通知老大,你一早就成北堂皓嘴里的小肥羊了。”
无殊一听,整张脸变得有些灰败。
“习天宇。”这时候,低血压魔王终于在门口沉沉地开口。
“啪!”习天宇抬手轻轻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我嘴闲,自己抽。”得,这里就没有懂得他习式幽默精髓之处的人。
无殊刚想说话,床上的肖和娜伸手一把将她给拉回了坐位,眼神示意她稍安勿燥。
“这一屋子的大人物,你们站着我都不好意思躺着。”她说着假意要动身起来。
沈时久冲几人点了点头,他们便走了出去,习天宇走在最后,刚回了一下头,肖和娜叫住他:“席子!你给我站住。”
“晕!”
“过来,扶我去厕所。”
“有没有搞错?你就不能叫护士?”
肖和娜转头对沈时久说:“你们这伙人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能啊,怎么,今个儿你们是来向我示威来了?”
不等老大开口,习天宇举手投降:“i服了u!”
肖和娜轻轻拍了拍无殊的肩,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有什么比玩弄一个男人的感情更让人觉得兴奋的呢?”
习天宇见她自己下床,不禁叫:“肖大姐,你这不是很精神嘛?”
“去!你们就巴望着我全身瘫痪吧!”她紧紧勒着习天宇的胳膊,一边嗔道:“席子,回头替我转告伍向阳,就说我肖和娜诅咒他一辈子性无能!”
“靠!”习天宇怪叫一声:“我以为他本来就是。”
“哈哈哈!”肖和娜畅快大笑,“这话我爱听。”
找人背黑锅
沈时久阖上房门,脱下制服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
落地窗外的橘色斜阳钻进室内,在他俊拔昂立的身后投下一道安宁的深影——出乎意料的,他走近她,从后方圈住了她僵硬的身体:“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
无殊咬了咬牙,抬手去扳他的胳膊,五指却被他霸道地包进了掌心,一起扣在她的胸前心脏的位置。
一直到后来他们才明白:相遇,是将两个孤独的灵魂捆绑在一起,直到无力挣脱对方。而沦陷,是明知看不到两人的未来,还是渴望相偕厮守。
发现她手上的戒指已经失去踪影,沈时久松了一口气,随即收紧了胳膊,低沉的嗓音以柔劲的力道撩拨着她紧绷的神经:“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回来?”她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那你准备置思倾于何地?”
“你听我说……”他安抚似地轻吻她的发丝:“我跟她的婚约不过是对外做个样子。这么做是不希望别人伤害到你,之中牵扯到的事太多,以后我会慢?
阅读无爱不承欢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