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久依旧在钓鱼,连姿势都没怎么变。她偷偷往搁鱼的水桶里看了一眼,战利品不是很多,一条体型庞大的鲑鱼倒是占了不少位置。
他沉着气,看着鱼线下的动静,很快又有鱼上钩,可他竟眼睁睁地看着它吃掉饵跑了。他只能扔下鱼竿,问静站在旁边的她:“那是什么?”
她弯身给他看:“海蟹,中午煮了吃吧。”
哪曾想,就这么一倾身,其中一只最大的海蟹便从外套里滑了出来,啪地掉落在沈时久的身上,又因为他是半躺着,所以正好掉在了胸口。
这还不打紧,关键是那只海蟹受了惊吓,下手极快,黑色大钳毫不犹豫地夹住了沈大公子胸前最要紧的地方。
“shit!”他低咒一声的同时,整张俊脸难看到了极点。无殊哭笑不得,正想去给他掰开蟹钳,他却错过了她的手,也不管它会不会越咬越紧,动作利索地硬将它给扯了下来,掼到地上,靴子直接碾了上去,于是好好的新鲜海蟹在他脚下变成了一滩蟹酱。
无殊止不住地想:惹毛他的下场,就是这样。
见沈时久往里舱走去,她想估计这一下咬得不轻,于是也跟着进去了,正好看到他在解纽扣,一撂衬衣,露出半个精瘦的身子来。她急急打住脚,想往回走避免尴尬。
他不慌不忙地开口叫住她:“帮我上药。”
“那个地方,自己也可以解决。”她推辞。
“是你带回来的东西咬伤了我,你要负责。”
一只海蟹,谈什么对它负责。她泄气,他现在的态度真是变了好多。感觉就像——以前她欺负他的样子。
“药在哪?”她只好问。
“那边柜子里。”他指了指。
专门针对咬伤的药膏,涂在手上有点凉凉的。
“我下手会狠重,你确定要我来?”
他以眼神告诉她,不要废话。
男人胸前的那个小点基本上是黑褐色的,但是因为被咬伤,所以变成了淡红色,还有一点点的肿。她越看越觉得邪门,赶紧给它抹上药膏。之前说下手会很重,但真做起来,动作其实很轻柔。
“这样就可以了吧?”涂过一遍后,她抬头问他。
他的脸离得极近,鼻息很自然地扫过她的唇。她心头一乱,赶紧低头,不知不觉又给他涂了一遍。正要收工时,他突然将她按到墙上,微微一侧头,一个热烈而霸道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她想到昨天,不敢心猿意马,更不敢沉沦,想要后退,但五路可退,想要推开他,他的力道大得骇人。一双手穿过她的发,紧紧箍在她的后颈,逼得她不得不抬头,刚刚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温润的舌尖便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以及薄荷的清爽深入她的口中,舔舐卷绕,极尽销魂之技。在感受到她的抗拒时,他更是凶猛地像要将她吞进肚子一般,一直到招架不住,他才跟着放慢了攻势。
过了许久,他才收手放开她,浓睫微敛,竟对她破天荒地说了声:“对不起,我冲动了。”激情褪去,又回到了之前的淡漠。他随手套上衣服,扔下在怔忡的她,出了游艇。
无殊摸着自己肿胀的嘴唇,苦笑着自言自语:“下次可不要这么笨了。”
他是恨她的吧。
如你所愿
午餐并没有海蟹的影子,因为老想到被他碾成酱的那只活蟹,所以无殊将其余的放生了。水煮鲑鱼片也不错,肉质鲜嫩肥美,再加点辣,下酒最好。她居然在酒柜里找到了啤酒,干脆坐在吧台边,喝一口酒,吃一块鱼片。啤酒喝到肚子里,像是无数细小的气泡在跳舞,无殊舒服地打了个嗝。
沈时久回来时,看到她背对着门口席地而坐,手里晃着啤酒瓶,嘴里云里雾里地哼着乱七八糟的歌,调子已经走到了七八里外犹不自知。
他绕过她,在酒柜取了瓶威士忌,拿了只方杯,又走了。
“你不用吃饭吗?”她冲舱外他的背影喊。
“不用。”他头也不回地说。
比起互不想见,这种见了跟没见似地相处模式更加折磨人。她不禁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微微一顿,没有回答,只是倚在船头喝酒。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因为她用一半时间在睡觉,另一半时间躲在放映室看碟片。原音版的《教父》,没有字幕,她只是看得半懂。
晚上突然掀起了浪潮,游艇在海上不安地左摇右晃,尽管幅度不大,却也烦人。隔壁是他的房间,时不时传出奇怪的声响。她本想当作没有听见,可当那些声响越来越频繁时,她终于还是说服自己去看个究竟。
房间里有一股烟味,有些呛鼻,窗帘都被他拉上了,里面黑漆漆一片。她摸了半晌,才将灯打开,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
几只空酒瓶在地上来回滚动,桌上一堆杂物,那只险些被他丢掉的戒指和她送他的腕表也在其中。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墨黑的碎发凌乱地盖着半边脸,一条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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