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颜迅速的把电话挂掉了,然后还把这个通话记录也删除了,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这么做了。
费祁忽然翻了个身,嘴中嘟囔了句什么,吓得她差点把电话丢到地上。
所幸的是那个人没有再打过来,整个屋子又回归到最初的安静了。但是闻初颜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她颓然的坐到了他床边柜子前的那个角落。
虽然一直知道他的身边女人环绕,甚至她都觉得自己可以淡然的接受这一切了,但是人的胃口好像就是被养出来的,因为他不经意的温柔和松动,她就变得更加贪心。
……
接下来的几天费祁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偶尔晚上回来之后气氛也不赖,他丝毫没有提起那晚的那个电话,她更不能问,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女人没有跟他再联络还是他知道了却在她面前假装不知道。
不过不管是哪种,对她而言也都是一样,但她有一种这个女人被费祁藏了起来的错觉,这跟曾晓那种花花草草的意义就不同了。
最可怕的是不是他在公众和镜头面前跟一个女人并肩携手,而是他把一个女人藏起来,不许大家发现。
曾经的她是后者,但这只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生命中出现第二个。
女人总是敏感的,闻初颜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去为难自己的脑容量,她天性乐观,这几年都熬下来了,事情总不能坏了。
她不是善于等待吗?
所以她会继续等,哪怕等到有一天他七老八十,他掉光牙齿,他两鬓斑白,他说句话都打三个颤儿,她坚信陪在他身边的还是自己。
那天在海边被人窥伺了对话之后,钱傲很快就换了个根据地,但就算是这样,费祁依旧不太放心,纪东能跟着他过来,显然盯着他们也不在一朝一夕了,他到底蛰伏了多久,谁也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目的,他一定会为白其知报仇。
只是钱傲如今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内地正在严打,他想要回去不容易,想留在这里更不容易,费祁每次跟他见面时也倍加小心,很快他给他办好了各种需要用到的证,全部交给他,然后说道:“你先辛苦点在这儿呆上一阵子,等到那边风声小点,我把你送出去。”
钱傲拿过东西却摇了摇头,“你让我去外头,我还真不行,英语我是一点不通,习惯了吃饭喝粥,还真他妈吃不了汉堡牛排。”
费祁笑了笑,道:“现在不管是澳洲还是北美欧洲,华人都多的要命,你到了那边如果不乐意根本不用学英语,你不是一直挺想开家餐馆的吗,到了那边你就可以开了,自给自足。”
听他说的轻松,好像美好未来的蓝图已经展现在眼前,可钱傲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他眼中精光十足,却只盯着他,半晌才吐出一个闲适的烟圈,竟然也附和说道:“是啊,我真想开家餐馆,店面特别亮堂那种,雇上二三十个跑菜小弟,七八个厨师跟我排排站,开业第一周不管谁来都免单!那感觉……啧啧,就一个爽字。”
他描述的带劲,两人都笑起来。
笑到后来就变得沉重,两人分抽完一包烟,他挥挥手叫费祁回去,“我这没什么事,你也来这一周了,万一s市的人盯上你在这里,就不大好。”
费祁点点头,“你自己留意,有什么事,任何时间打我电话。”
“知道了,纪东这狗东西,我还对付的来。”
“还是要小心,忠心的丧家之犬最难对付。”
“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话这么多,快滚蛋。”钱傲站起身背对着他往里面走去。
不得不说钱傲这种糙汉子感情真是很内敛,你以为他没有,其实他真是不懂得接受也不懂得表达。
费祁从他这边出去之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很快接起,他沉声问道:“有结果了吗?”
那边的人似乎也有些难为,对他报告道:“这些年来我们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调查,但是他在s市长大,根基很深,想要藏起来不让人发现问题不大……”
“这就是你的结果?”费祁冷声打断,“我付你工资就是为了听你这个的吗?”
他严肃时的口吻很是冷峭,那头的人立即收住废话,说道:“我们才发现他前两个月的时候确实有动静,因为他在黑市买了些弹yao和枪zhi,供应这些的卖家其中正好有一个是上次那批市政拆迁户里的钉子户,王局让我们帮忙搞定的那个,我们给了他一个铺子,他又转手卖掉了。纪东很仔细,他分散的从几个人的手里买了东西,日子也分的比较开,要不认真查还真查不到……”
挂掉电话之后的费祁脸色很难看,果然这次纪东是有备而来的,也是,这么久了,他终于等到的机会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如此看来,当初都快出了港的货船平白无故被忽然冒出的条子拦截下来,这之中是谁在通风报信似乎也有了可以解释的地方。
对钱傲作风的熟悉和对他们两人行踪的肯定,无第二人。
不过费祁也晓得,他只要一天不走,纪东就一天不会动手。
于是第二天,他就带着来时的简便行装和闻初颜乘飞机回s市了。
闻初颜这几天都不是睡的太好,谁知道反而在飞机舱内却熟睡过去,直到她醒过来躺在自己的床上,闻着熟悉的被子上阳光晒过的清香才发现已经到家了,因为被子盖的太严实了,还出了不少汗。
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望着床边的时候,王妈敲了敲她原本就没有完全关上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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