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他以为我要跟他亲个嘴是吗?广胜忿忿地说:“走吧走吧,有事儿电话联系。”
“不走,”朱胜利站着不动,面相十分无赖,“今天我无论如何得‘滚’你个酒喝。”
广胜摇着头嘟囔:“兄弟之间不要说那个‘滚’字。”从裤兜里摸出五十块钱拍到他的手里。
“就这么点儿呀?”朱胜利将钱丢到茶几上,“昨天我从关凯那里拿回来的一万块呢?”
广胜无奈,掀开褥子抽出那沓钱,“唰唰”扳了两下:“你不知道,这钱有用呢,我要拿它去办件大事儿啊。”
朱胜利坐下,昂着脑袋乜了广胜一眼:“办啥大事儿?挂马子,?”
广胜从那沓钱里拽出两张递给朱胜利:“我还有心思干那个?给,出去买点儿实惠的,咱哥儿俩喝个痛快。”
朱胜利刚走了两步又折转回来,一脸惶恐:“不好!老七领着不少人上来了。”
这就来抓我了?广胜的心一下子抽紧了,猛地将朱胜利拽回来,关上门把脸贴到窗户上。
楼下,老七满头大汗地往楼上走,后面唧唧喳喳跟了四五个人。
广胜双目如炬,定定地瞅着这几个人。好嘛,走在前面的那不是喷绘公司的老梁嘛。
广胜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朱胜利说:“吓了我一大跳……没事儿,是来找我要工钱的。”
朱胜利推开广胜往下看了一眼,纳闷道:“要工钱还领那么多人来?”
“你说得很对,先避一下再说。”广胜关紧房门,拽着朱胜利躲到了厕所。
朱胜利一屁股坐在厕所里一条湿漉漉的凳子上,咬牙切齿地说:“管他娘的怎么着呢,要钱没有,要命……要命他找不着!哎哟,怎么回事儿这是?”朱胜利烫着似的从凳子上弹起来,狗咬尾巴一般转着圈儿揪自己的屁股,“全湿了,全湿了,我是彻底没有形象了……”
广胜想笑又怕惊动外面,捧着肚子蹲在了地下:嘿,这小子吓尿裤子了。
外面,老七将门擂得山响。砸了足有十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老七嘟囔道:“奇怪,真奇怪,刚才我还跟他通过你电话呢。让派出所给叫走了?不能这么快吧?对了,盛天夜总会出事儿了,可能是我家老大赶去处理事情了,各位还是下次再来吧,他现在顾不上你们了。”
那几个人嘀咕了一气,闹哄哄地走了。
老七又在外面按了几下门铃,“咣”地朝门踢了一脚,转身就走:“真他妈会玩儿,人家一出事儿,他先颠道儿了,还他妈社会大哥呢,屁。”
广胜舒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朱胜利一把:“你从后窗看看他们走远了没有,走远了我给老七打电话。”
朱胜利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广胜苦笑着横了一下脖子:老七,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嘛。
朱胜利回来冲广胜摆摆手:“走了,没影儿了。”
广胜边往外走,边拨通了老七的手机。
第三十九章心惊胆战
“你到底在哪里?”广胜刚拨通老七的手机,老七就在里面语无伦次地咋呼起来,“你说你不在家好好等我,到处乱蹿什么,难道你被吓傻了?要不你就着急,真找你了,你又不见个人影!你说你到底打的什么谱?公安局的人可能在找你哪,你还有闲心乱出溜!先给你透露个话啊,这几天乱套了,大海,就是蝴蝶以前的那个把兄弟,他的一个兄弟被人杀了,警察刚刚找到尸体,有人怀疑是蝴蝶他们干的……”
“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广胜在心里冷笑一声,恍惚明白了早晨蝴蝶对他的态度——他也有难处啊。
“那我就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老七没趣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先说说你这么慌张的找我是因为什么吧。”广胜不动声色。
“出大事儿啦!”老七一惊一乍地说,“先别问了,你在哪里?”
“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广胜反问了一句。
“我在你们家后面的快餐厅门口,”老七的口气很是不满,“我问你在哪里,你反倒问起我来了,防备我吗?”
“少废话,”广胜推推朱胜利,让他到后窗去看看老七在不在那里,接着说,“我那不是关心你嘛,现在外面那么乱,我怕你出事儿。”
朱胜利从窗口那边回来,悄悄地冲广胜点了点头。
广胜会意,接着问:“你刚才说什么?警察找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七一顿,在那边“嘭嘭”地跺脚:“刚才我去你家找你,正巧碰上几个人打听你家在哪里,说是你亲戚……刚才我发现,那几个年轻的上了一辆警车,我估计他们可能是市局的警察呢。我没敢走远,就在这儿等你。你到底在哪里?记着,这时候千万别回家。”
广胜的脑子一阵迷糊:市局的人找我干什么?
转头看看朱胜利,这小子脸色蜡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煤球去。广胜下意识地推着他进了厕所,压低声音对老七说:“我知道了,你别在那儿站着了,去云升餐馆等我,我马上过去。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慌张。注意旁边的动静,别让人跟着。”
广胜说着话,朱胜利蹑手蹑脚地靠到后窗,看见老七像条狐狸那样,缩着脖子退进了旁边的那家快餐厅。
“广胜,老七是不是在玩脑子,他怎么进了餐厅?”朱胜利迎着出来的广胜,战战兢兢地说。
“没事儿,咱家七哥脑子大着呢,”广胜开始穿衣服,“快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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