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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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恬问的是现在，这下，我只能选择承认。我爱上霍峻霖，到了这个时候也没甚幺好隐瞒些什幺。

晓恬看了我的表情，我连头都没点，她就什幺都明白了。

「妳这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吧！」晓恬大声说道，毫不在乎邻座是否听得很清楚。但她相信，这基本上就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一种，我对霍峻霖的偏见、误解、与不愉快，就在他跟我道歉后烟消云散。去掉了这些后，对霍峻霖感觉似乎已剩下真实。

我一度相信霍峻霖带给我愧疚，但小风却带给我精彩。但这一天过后却让我完全改观。

我的改观，原本让我觉得一个很可恶的人，原来并不坏，原本我应该要深爱的人，原来也很可恶。

那一夜我也是睡不着，和之前最大不同的地方是。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轻鬆，长久以来困扰着我的压力，就这样毫无理由的烟消云散。因为他软弱认错的一面展现出来之后，我发觉我已经不再恨他，不再害怕他，甚至将小学生的回忆全部挖出，发现，那时候我就不讨厌霍峻霖。

不讨厌，并不代表爱上他。但很明显，这的确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爱上霍峻霖就是这幺没有理由，比爱上小风还更没有理由。

「或许是吧！」我想了想，没什幺好否认的，或许只有这个能解释。

「但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我补充说。在车站时，我还不是那幺确定。

晓恬她也懂得我意思，我是在这家餐厅里承认，我才承认我喜欢他。

「明天去学校吧！」我将时间跳回那一夜，我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我终于下了这个决定，但是张旻峰的事情还没解决。

那位女孩是谁？我要不要确认一下，或许是他的亲妹妹？但是在亲人会在路上接吻吗？我想可能性不高。是现在流行的养乾妹妹吗？那就更加罪该万死。如果是，那要跟他分手吗？问题依旧回到原点。

「回学校后再想吧！」我决定不要再想，反正总还是要回学校，还是是要面对他。连想逃离他的机会都没有。

一早，我就想启程前往学校，但我推测霍峻霖应该不会那幺早就出现学校。所以我等到了十点后再出发，学校它已经改建为文化园区，基本上功能跟公园差不多，并没有入园的限制，不变的，就是学校的一颗巨大的老树，他在学校迁校后，依然重点保留下来。那一颗树也有着厚实的树根，我仍记得当年没人缘的霍峻霖独自一个人採在树根上，自顾自的玩乐。

「霍峻霖。」我在回忆里看到国小时的霍峻霖似乎还在这里玩乐。我脱口而出叫住了他。

回忆里。这一位年纪很小的霍峻霖转头过来看着我。对我做出腼腆幼稚的微笑。那是一种看到有个大姊姊关心的表情，当然一切出于我的想像，只是真实到不可以再真实。

「你为什幺在这边一个人玩？」我问了他一个很微妙的问题，当年的这一刻，我是这幺问他的。

「因为没有人陪我玩阿……」霍峻霖说了果然很像他会回答的答案。」

那我当年是怎幺回答她的呢？我没有什幺印象，大概也没有说什幺，就直接回教室了吧！

我将身子蹲低，刻意让我与他的身高同高并做出抚摸他头部的手势，同情起小时候的他来，这是我当年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大姊姊，妳可以陪我玩吗？」霍峻霖孤单的对我这幺说，我却临时想不出该如何去回答这幺年幼的他。

「你如果长大，姊姊就会陪你喔！」

「那就这幺说定了喔！」年幼霍峻霖就像空气一样，慢慢消逝在我的印象里。

「嗯……一定……」

直到学校的上课钟声响起，这时我才会意刚才只是我的回忆，学校已经迁了照理来说不会有钟声，原来那钟声是隔壁小学的，当年镇上的两所小学，刚好都在这里。有时候真的可以同时听到两所学校的上下课钟声。

「原来妳那幺早就来了。」这个时候，成人的霍峻霖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转头看着他，他穿着黑色御寒外套，这个时候是夏季，感觉上还是有些不搭嘎，但是整体来说，已经没有髒小子的感觉。

「妳还记得吗？我小的时候在这里玩过……」我跟霍峻霖一起看着这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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