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被放在运动软垫上，她跟站立的程靖风有段距离，几乎如同坐在地上的施暖，发出请求的姿态低微得令人心头一颤。

程靖风总算察觉到她不对劲，他眉头皱起又展开，猜到李辰那种货色应该下药了……还以为无故被她讨厌上了。

像在走廊上遇见她和宋子容，宋子容暗示过她并不喜欢他，程靖风感到意外，他认为她至少会像其他女生一样，因他的相貌而产生丁点好感，甚至在她眼中取得不错的分数。

又像在A班门外，他想替她拿下背部别人恶作剧的纸张，她的闪避是多麽的明显，程靖风敢肯定当时她嘴里吐了句髒话，似乎厌恶至极点。

也不算是无故，追溯至最初是他强吻了她，原因可能是这个，不过无妨，她现在需要帮忙，而现在只有程靖风这个人在这里。

“你有吃过什幺东西吗？”程靖风问道，顺势踏前一步。

“没……是他的手帕……”施暖捂着脸应道，还有些晕眩感。

“你现在哪里不舒服？”他乘胜追击问道，又走近一步。

她不好意思说出具体地方，太害羞了，赶忙道：“没有……”她双腿互动摩挲着，想减轻痕痒感。

“你需要帮忙。”他用的是陈述句，脚下不忘向前走。

“不、不知道。”她摇头晃脑道。

“讨厌我吗？”

“不是！”施暖马上抬头，程靖风已立在前方，她满脸潮红的退后，“你不要过来……好不好……”

她退他进，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程靖风问：“为什幺？”

“因为……会很想抱你……”施暖喁喁细语，声音几乎像蚊子发出的频率般低微。

尽管如此，程靖风还是听见了。

“为……什幺？”他顶着淡而无味的表情，生起恶作剧念头而重覆询问。

施暖仰望他继而羞愤的垂头，她不知道怎幺样去表达，只是想跟他道歉和道谢。抱歉午休时躲避他，糟蹋他一番好意。谢谢他在厕所帮忙隐瞒，以及再次以救命恩人的身分站在她眼前。

她在脑里草拟好长篇台词，终究吐出口的只是一句──

“喜欢你啊……”施暖怕他听不清楚，又道一遍：“喜欢你，一直也喜欢……”后来得不到回应，她又说了好几次，唯独不敢抬头。

鼻息间全是皮球的味道，又是塑料独有的味道，体育用品储藏室内没有日照时间，相较校内其他地方来说，有股潮湿的气息围绕，也是种嗅觉上的感官刺激。

程靖风莫名分析着他身处的环境有多少种气味，那麽她又是怎样的味道？

“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认识？我叫施暖，施恩的施，温暖的暖……我真的……喜欢你，至少别装作若无其事听不见……”施暖开始语带哭腔。

程靖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抿了抿唇，道：“抱歉，我对你存在一些……可怕的幻想。”

施暖猛地抬头，她哑然，似乎没听懂。

明明在程靖风预料之中，他还是失笑，仔细斟酌过用词后他坦言道：“我想跟你做爱，疯狂地。”

这次施暖听清楚并清化完毕，她不断眨动眼睛，唯恐眼前所见的都是臆想出来的，今早她才吹蜡烛许愿，愿望成真会不会太迅速？

“程靖风……你是不是因为我生日才……”

程靖风没急于回答问题，他蹲下去跟她平视，施暖挣扎着要后退，他按压住她白皙的大腿让其动弹不得。

他慢慢逼近，道：“你似乎没弄清楚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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