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蓓菁嘘的要我小声一点，她偷看了康以玄一眼，转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你们怎幺又走在一起？他很可怕耶！」

我转过头看了已经站到走廊边，一脸发呆盯着天空看的康以玄，再转过来看着许蓓菁，摇头道：「如果说只是爱跷课跟偷抽烟就代表坏学生的话，那康以玄可能真的很坏很坏。」

「不是啦，无风不起浪嘛，他名声那幺不好……」

我比了声嘘，表示不想再听许蓓菁讲一些543，然后直接朝康以玄的身边走去。

「怎样？」他好奇，而我瞇起眼睛。

「你猜怎样？」

「大概又是说我风评不好之类的吧。」

「你在意吗？」

他毫不在乎的耸耸肩，而我扯了嘴角：「我也不在意，那走吧。」

我们朝楼梯走去，在经过合作社的时候遇见了尚闳和沈品睿，他们身边还有几个他班上的女孩，其中一些我知道她们对尚闳有好感，另一些就是对沈品睿这屁孩有好感。

尚闳看见我便朝我走来，但一样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康以玄。

「妳手上拿着便当。」他说。

而我捕捉到他眼神中的在意，这让我再次想恶作剧，所以我故意拉起康以玄的手腕，摇晃着说：「对呀，我们要一起吃便当。」

「但……」尚闳沉默一下，然后又看向康以玄问：「你不会带坏之杏吧？」

这句话让康以玄瞪大眼睛，「我？怎幺可能。」

「欸，不要对我的朋友失礼。」我打了尚闳的肚子。

「之杏～不姊，妳这样子打，会让尚闳吃不下的午餐的。」沈品睿过来凑热闹，而那团女生都站得远远的不靠过来。

她们都知道我是尚闳的姊姊，也都知道我讨厌那些对尚闳有好感的女生。

我越看她们躲在尚闳和沈品睿后面的模样越觉得生气，越看她们用带有爱意的目光看着尚闳越觉得火大。

所以我故意伸手拉住尚闳的衣角，「虽说我们是姊弟，但你最爱的还是我，对吧？」

沈品睿听到的反应先是大笑，接着要说出类似「好噁心」的嘴型，立刻被我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而尚闳则一愣，接着温柔微笑，「我当然很爱妳。」

毫不修饰、也不掩饰的话语。

十七岁的少年，谁还会开口对家人说爱？

面对坦然的尚闳，我有说不上来的怒意，还有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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