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哨脸上不耐烦之色更重,本无心搭理,想到这人的性格,只好没好气地答道。
“其一,你只易容改声,身形却是不变;其二,你身上少了这酒楼侍女独有的熏香;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该擅自送什么解酒汤来,岳笑早就回房歇息了,根本不会传唤什么侍女,况且这温泉最独特之处就是它能解酒,又何需什么解酒汤?好了,话已说完,你快滚吧。”
他这一连串话说得有理有据,就是语气差了些。松青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受教的模样。他笑了笑,换回本来的音色说道。
“你说得不错,下次我会再多注意。”
与方才娇柔的女声截然不同,他的本音爽朗清越。
又见陆哨一脸不耐地盯着他,嫌弃之意不能更明显,松青再笑道,“行啦,不要那么凶恶地看着我,我这就走,不会再打扰你们。”话语刚落,便见他站起身来,几个纵跳掠入了夜色沉沉的树林中,一晃眼就不见了身影。
突然被这么打扰了一番,无论此前说了什么话,都再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温泉泡了许久,两人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回房。陆哨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叹了口气。
那松青倒是挺有趣的,宗念倒是第一次看到陆哨拿什么人没办法的样子,回想时不由得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好的朋友。”
“不是朋友。”陆哨嗤笑。“只是一只很烦人的蝇虫。”
“是无妄楼里的?”宗念猜测。
“纪之就是聪明,”陆哨神色转晴,耐心给他解释道。“松青大概便是下一任的右护法。他天赋异禀,极其适合修炼楼内的功法,至多再一年,这武林之中再无他的对手。只是这人性格古怪,生平最爱之事便是易容改装,然而并无甚天赋,总是一堆破绽,叫人可笑。”
他的话半褒半贬,倒叫宗念失笑。该不会是因为松青常常易容来找陆哨指点,惹得他烦不胜烦,才会如此不给松青好脸色?
看来这无妄楼,确实都如陆哨所说,尽是些我行我素之人。
“我倒觉得他易容得不错,尤其是声音……”宗念想起了那呜咽着的哭声。“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男子。”
陆哨不满地哼了一声,却未再多说什么。他还记挂着宗念的未尽之语,这一夜并未怎么睡好。
在扬州四处游玩了几日,陆哨还是偶尔会找岳笑的茬,但总是拌嘴似的小打小闹,倒显得两人关系变得融洽了一些,宗念便也由着他们去了。
他这几日虽然难得放松,但越接近鉴宝大会的日子,心中便越沉,总觉得这像是风暴前的平静,让人无法安定。
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然而事端还未发生,松青又再一次地出现了。
当日陆哨与宗念正在客栈大堂一处不显眼的位子里坐着,然而当店小二端着茶水过来时,陆哨便毫不客气地揭穿道:“你又想做甚?”
店小二愣了一下,“你怎么发现的?”
这时候宗念才反应过来这是松青。他仔细地看了看店小二的脸,普通得令人毫无印象,与上一次那个楚楚动人的侍女完全没有任何的共同点。
“你手上的茧。”陆哨说道。他手上的茧是练武之人才有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店小二能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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